歌曲發布一個小時后,樂隊經紀人沈碧萱轉發了此條微博,配文道:【江吝單身,緋聞我們不約哈!】
與此同時。
莊文鶴約我見面。
這還是,我家出事之后,他第一次發來消息。
正好,我也有一筆賬,需要跟他當面算一算。
我們便約在了位于京北中心的空中餐廳見面。
等我趕到的時候,莊文鶴已經早早等在那里了。
他包了整整一層,還點了我愛吃的菜。
一見到我,他即刻迎上來,心疼的想要抓我的手,「晚茉,你瘦了,對不起,我一直在國外,才得知你家的事,是我來晚了。」
我避開他的手,眼神平靜而疏離。
我與莊文鶴青梅竹馬。
在我眼里,他謙遜有禮,待人溫和,行事光明磊落。
若不是沈碧萱點破。
我還不知道他竟能瞞著我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來。
莊文鶴的手落空,有些受傷,「你是在怪我了?」
我不再轉彎抹角,冷笑著問他,「你和我這個前未婚妻見面,你女朋友不介意?」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
我笑笑,「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可惜你那個好兄弟齊良,早就將你的好事告訴了我。宋氏珠寶的千金,不錯,確實比我這個已經落魄了的,身體還殘缺的青梅,更配你。」
聽到「齊良」的名字。
莊文鶴一臉震驚,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瞞的嚴嚴的消息,竟讓自己身邊的人透漏了出來。
他語氣急切道:「晚茉,我有苦衷,都是家里人逼我的,我對你的心意從沒變過,我喜歡的一直是你。」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莊文鶴,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在我眼前演深情,我來見你,也不是為了和你敘舊情。
當初我讓你幫我給江吝的五百萬,請你原封不動的還給我。」
莊文鶴愣在原地,用莫名其妙的笑容,來掩飾不自在,「什麼五百萬?」
「莊文鶴,再裝就沒意思了。那筆錢究竟有沒有到江吝手里,你和齊良都對江吝做了什麼,我課桌上的千紙鶴到底是誰送的,你比誰都清楚!」
莊文鶴緊抿著嘴唇。
溫和的笑意蕩然無存。
他推了推鼻梁上金絲框眼鏡,「看來傳聞是真的,你和江吝見面了。晚茉,你寧愿相信一個職高的混子,也不信我?」
聽到他羞辱江吝。
我憤怒的回擊道:「五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查當年的流水也很容易。我不是小孩,不像當年那麼好糊弄,非要我把證據拍在你臉上,你才肯承認嗎?」
莊文鶴被噎的啞口無言。
「我那是為了你好!」
他撕掉向來謙和的外衣,強硬道:「當年黎叔登報許諾,只要有人能救你,就滿足他一個愿望。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江吝,一個無父無母,還不知天高地厚,敢肖想你的渣滓,如果我不撒謊,萬一他真的要娶你,你一輩子不就毀在他手里了?」
我搖頭,一個字都不信。
「如果真是因為這樣,你至于和齊良往死里打他嗎?他才剛做完手術,身體那麼虛弱,你竟然打著我的名義,去傷害他!莊文鶴,你還是人嗎?」
他不忿,「我是為了讓他徹底死心,才做了這個壞人!」
「你究竟是為了讓他死心,還是害怕我對他動心?」
我怒極反笑,「900 只千紙鶴,你哪怕能說出其中一條文字內容呢?」
莊文鶴啞口無言。
「江吝當年什麼都沒跟我爸要,你知道的。
我對給我疊千紙鶴的人心生愛慕,你也知道的。莊文鶴,你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制造了我和江吝之間的誤會,害他在痛苦中煎熬了十年。你現在還敢說,是為了我好?」
他仰頭,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聲音軟化下來,企圖打感情牌。
「晚茉,就算我一時被嫉妒蒙蔽撒了謊,就算我不是給你疊千紙鶴的那個人,可我們這麼年的感情,難道你要為了他,這麼傷我嗎?」
避重就輕。
可笑至極。
我冷呵,「莊文鶴,你嘴上說的好聽,其實你比誰都會權衡算計,比誰都更薄情寡義。我家出事的時候,你一聲不吭,斷了所有聯系,把退婚的責任推給父母。現在搞定了宋家千金,又想起我來了嗎?兩頭都想占,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莊文鶴被戳心思,惱羞成怒道:「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可繼承人的位置就只有一個,跟宋家聯姻,我別無選擇,我倒是想選你,可誰讓你們黎家破產了呢!」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竭力壓制情緒,柔聲哄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晚茉,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商量送你出國的事的。」
「你相信我,我跟宋敏兒只是逢場ṭū₀作戲,給我點時間,等她助我得到繼承人的位置,我就會和她離婚,然后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美國那邊我都打點好了,我會給你一張卡,你的吃穿用度還跟以前一樣,就算你家落魄了,我也不會讓你受苦的。」
我聽完只想發笑,「你的好兄弟齊良,一個月要給我十萬,包我一年,你呢,要給我多少,要包我多久?」
「什麼?」
莊文鶴顯然沒想到齊良還對我存了這個心思,咬牙切齒道:「這個混蛋,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