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迎，能不能別像狗一樣，不體面。」

小黑適時地「汪」了一聲，似乎有點委屈。

14

顧迎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和當初追我的時候一樣。

他慣會示弱，以前我總吃他這一套。

「小滿，你要去畫畫嗎？我當你的模特好不好？只是我臉上的傷還沒好，會不會影響你畫……」

「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奶茶，你要喝嗎？還是熱的」

我被他吵得煩，直接請了假，等考試再回學校，反正書上的我都會。

顧枕流戳我：「要不要來我這實習？」

我狐疑「你那有我能干的崗位？」

「藝術助理。」

「我學文學的。」

「你不是會畫畫嗎？」

我皺眉：「待遇怎麼樣？你知道的，我眼光挺高的。」

「包吃包住，月薪 5 萬。」

「啥時候能上崗。」

「呵。」

不得不說，顧枕流效率挺高的。

第二天就給我送來了員工牌：「今天晚上我要錄節目，你來接我。」

「不是藝術助理嗎？」

「藝術助理也是助理。你有意見？」

……

晚上我去接他的時候，節目剛錄完。

后臺亂糟糟的全是人。

「你也是學員嗎？在找誰？」一個奶狗長相的男生突然搭訕。

「額，顧枕流在哪？」

男生眼神變了一下：「顧老師脾氣很差，你要是想晉級，很難承受住他的高壓。我勸你……」

面前的男生侃侃而談，絲毫不知身后一道幽影飄了過來。

他將手搭在男生肩上：「上次你粉絲還讓我對你溫柔點，難道我最近脾氣不夠好嗎？」

男生像是被按了消音器，頓時低頭道歉一條龍。

「行了，沒你事了。」

拍了一天，顧枕流看上去很累的樣子，一上車就閉眼休息，到了樓下還沒醒。

我解開安全帶，慢慢伸出了罪惡之手。

他剛剛把外套脫了，現在只穿了件高領黑色打底，倒三角身材一覽無余，黑暗中那顯眼的胸大肌散發著濃郁的陽氣。

我還沒碰到，就被一只手抓住：「怎麼，公然耍流氓？」

下一秒，我另一只手就撫了上去：「我聽網上說，男人的胸肌在放松狀態下是 QQ 軟軟的。」

我捏了幾把：「是真的哎。」

顧枕流捏住我的腰：「別鬧」聲音發顫，抓著我的手不自覺松懈了下來。

我看著他臉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舔了舔唇。

「顧枕流，再借點糧吧。」

我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他一雙手虛虛地握住我的腰，不知道是想推開我還是想抓緊我。

「時小滿，你當我是什麼？快下去！」

他的聲音啞的過分。

我的腿亂動間，碰到了一團硬硬的火種。

顧枕流放在我腰上的手猛地收緊。

「時滿。」

他再也忍不住，將身前作亂的流氓摁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火熱的吻落在我唇邊。

良久，我雙腿發軟地從車上下來。

等顧枕流停車。

結果顧枕流剛走，顧迎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時滿，我一直在等你找我。」

他神色凄然，「每次我找你，你都拒絕見我，你寧愿當我哥的跟班，都不愿意原諒我？」

「顧迎，別那麼下賤。」

顧枕流攬住我從他面前走過：「怎麼站在外面等我，不怕冷了？是不是剛才在車里給你太多了。」

顧迎緊握雙拳，眼眶發紅，感覺下一秒就要哭了。

15

回學校考試，和顧枕流請了三天假。

他冷哼一聲，狠狠地扣了我的全勤。

剛考完，他就打來電話「時小滿，快來找我，我好像發燒了。」

「怎麼又發燒了？嚴不嚴重？」

我邊走邊聊，走到校門口準備打車。

「小滿！」顧迎又開始陰魂不散。

「小滿，你不能和我哥在一起。」

「怎麼，你喜歡你哥啊？」

「他私生活特別混亂，經常帶小明星回家睡……」

「還有這事？」

顧枕流在電話里哇哇叫「這是誹謗！」

我看著眼前一臉篤定的顧迎，疑惑「你怎麼知道？你有證據？」

「上次我親眼看到他帶女人回老宅，衣服扔的到處都是！」

「我哥就是看著高冷，其實私底下玩的很花，小滿，你聽我的，你理他遠點……」

我沉默了，他說的那個和顧枕流胡混的，好像是我。

顧枕流狂笑：「哈哈哈」

我抬頭和顧迎對視。

「顧迎，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麼和你哥產生聯系的嗎？」

顧迎愣了一下，定定地看了我幾秒鐘：「不，不，小滿，那次不是你對不對？」

我沉默。

他將我留在雪夜的那一刻，就已經走出我的世界了。

顧枕流將車停在我旁邊，對顧迎嘲諷道：「能不能對你嫂子尊重點。」

「顧枕流，你要不要臉，一個明星搶你弟的女朋友。」

「你搞清楚，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那只是吵架！你趁虛而入當小三，睡自己弟弟的未婚妻，你是真無恥。」

16

顧枕流情緒低落

「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你男朋友。

時小滿，我呢？」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似乎確實比平時更熱一點。

他委屈巴巴，眼淚滴在我手上。

「你一個名分都不給我。」

我擺正他的臉。

「顧枕流，我之前和你說過，我覺醒了冰系天靈根，那是騙你的。

其實我是覺醒了冰系精神體。

我的精神體，不太可愛。」

「有人說, 很惡心。」

顧枕流不信,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 我把精神體放了出來。

看著滿屋水潤的觸足, 他呆愣許久。

我小心問他：「你也覺得很惡心嗎？」

顧枕流舔了舔嘴角：「這東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