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冷冷嘲諷道。
「為什麼?為什麼?是因為之前忽視你了嗎?你可以和我說啊?你可以和我說啊!你.....」
我將那只蘋果手機從包里拿了出來,他的臉色驟然大變。
「許清宴,你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你們是亂倫嗎?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愣在當場。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你知道的,我們......J
「你不是把她當你的妹妹嗎?你就是這麼愛你妹妹的啊?」
我冷笑著看著他。
他將手機砸了,拽過我的行李,有些偏執的道:「我沒有想過騙你,這幾年我甚至沒有和小愿聯系,你就不能再給我一個幾乎嗎?岑若薇,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在乎我了。你都會來醫院看我,你還會做飯給我帶過來,你......」
看著他這副小丑一般的樣子,我想起我從前好像也是,不管多少事實擺在我面前,只要想到他一點點的好,就會催眠自己,他是愛我的,他只是不會表達。
而現在我們處境對換了。
我看著他,輕輕的笑了:「許清宴,你覺得你是我,你會原諒嗎?」
他愣了愣,低下了頭。
我起身,準備拿著行李離開。
他突然伸手拉住我:「若薇,你媽媽的病,受不得刺激,至少這一兩年都是,你確定現在要讓她知道我們離婚的事嗎?并不是做完手術就一定百分百....」
事到如今,他竟還可以這樣厚顏無恥的用這件事來威脅我。
胸腔里的氣直沖頭頂,再也忍不住,我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他不躲不避:「隨你怎麼發泄,總之我就是不離婚。
」
他自以為死皮賴臉的,我拿他沒辦法。
但其實我心里的氣一直都沒有過去,怎麼過得去?
我最美好的青春,我的孩子,我的人生幾乎都被他們兄妹摧毀了。
我隨他把行李放了回去。
只不過多待一段時間而已,痛苦的人不知道是誰呢。
后續的日子里,他把自己手里的股權大多賣了,一心想要留出更多的時間給家庭。
他會每天起很早把家里收拾得一塵不染,日日都給家里換上我喜歡的鮮花。
廚藝也由最開始的難以入口,到現在的色香味俱全。
甚至我媽的一些后續事都是他在跑,溝通,體貼的照顧她。
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付出。
我不再考慮他的感受,我故意折磨他的心態。
當著他的面接追求者的電話。
收快遞禮物,把董宇送的項鏈明晃晃的戴在脖子上。
他想伸手從我脖子上扯下來,我只冷笑著看他,他的手就尷尬的頓在了半空。
然后他給我買了一桌子的項鏈、首飾,用懇求的語氣道:「不戴那條好嗎?」
原來看人卑微得委屈求全,是這種心態啊!
踩在別人的背上,才會感覺自己高人一等。
原來他當時從不肯心疼我一次。
17
許清宴最近非常沉迷于醫美修護,他開始頻繁的照鏡子,不安的反復摸著那道疤痕,甚至會因此和許愿吵架。
許愿給我打電話,她說都是我把她哥折磨成這樣。
我好笑的反問她:「是我鬧自殺,讓他為了救我,瘸腿又毀容嗎?」
「你.....你....那你做為他的妻子不該照顧他嗎?」
我簡直氣笑了。
「妻子哪里比得上你這個妹妹啊!誰能邁過你們的感情啊!不行你可以再死一死,喚醒他的斗志啊!」
「岑若薇!」
電話那邊是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卻沒給她繼續發揮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一轉頭卻猝不及防對上窗戶玻璃上的自己,有些模糊,但是那一刻,我還是看清了自己的猙獰。
可我停不下來,我還沒有怎麼報復許清宴,他竟敢三番兩次用我的媽媽來威脅我。
是他活該。
于是早上吃飯的時候,我故意漏出一副很惡心他臉的神色,他下意識的背過身去,拿出口罩把臉遮住。
我扔了筷子,起身離開,沒有說一個字,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在活剮他的自尊心。
白天我還和董宇一起參加了馬拉松長跑。
我的攝影技術一向很好,朋友圈放的照片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力求展現出他的年輕、健壯和活力,腿部繃緊的肌肉線條和汗水都體現得剛剛好。
那幾張照片甚至流傳到了網上。
等我晚上回家的時候,就見許清宴在用高爾夫球棒揮打著自己的腿。
而許愿正跪在地上求他停手。
剛一開門,她就沖我發難:「岑若薇,你是敢紅杏出墻了嗎?你和我哥還沒離婚呢,你.....」
「那你倒是勸你哥趕緊離婚,好一心一意的陪著你這個好妹妹啊!是他不愿意放手好吧!我參加和馬拉松比賽就是紅杏出墻了?那你們算什麼?德國骨科?還是亂倫?」
「我......我......」
我懶得聽她說,多看一眼我都嫌晦氣。
嘭的一聲,我關上了門出去。
夜里同事聚會喝了好多酒,那個地方綠植好多。
蚊子在我的脖子上咬了好幾個疙瘩。
我在洗手間的時候,突然感覺這個痕跡有些暖昧,那就更暖昧,我故意往上面抹了點酒,要將那個痕跡各種揉搓,更顯得令人意味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