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得太美了。」陸浙諷刺,「這幅畫是齊暖的,我不僅不賠錢,還要告你抄襲!」
「你這就信齊暖了?她覺得她能畫出這種畫?」林伶滿臉不屑,「真是笑死了。」
「我能。」我說,「我可以,可以現場作畫。」
「我為什麼要花時間在你身上看你作什麼畫……」
「你是怕了吧?」陸浙懟林伶。
「我怎麼可能怕?這就是我的作品,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這是我的畫展!」林伶義憤填膺地說道,「你知道這畫展一天要多少錢嗎?」
「我包場。」陸浙大手一揮,「多少錢?」
「我要是缺錢就直接賣畫了,我辦理畫展只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我的作品。」林伶生氣地說道,「你不懂藝術。」
「我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要證明齊暖的清白。」陸浙態度堅決。
「許霍。」林伶看陸浙這般固執,對許霍撒嬌,「你看你朋友這麼欺負我,你也不說句話。」
「我覺得陸浙說得很對,既然齊暖說這幅畫是她的,那就讓她拿證據出來,否則,誰都說不清楚。」許霍贊同了陸浙。
我看到林伶的臉都憋紅了。
周圍的朋友也都紛紛點頭。
「就是,讓齊暖畫,看她能玩出個什麼花樣出來!」
「要是她說謊,我看還有誰信她!」
「最好讓陸浙看清楚齊暖的真面目,別做了冤大頭。」
林伶看所有人都支持我當場畫畫,咬緊了牙關沒再拒絕。
很快。
我面前就放上了畫板和顏料。
我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畫過畫,有點緊張。
陸浙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別怕,天大的事情,也有我幫你撐著。」
突然就好像有了一顆定心丸。
我控制內心的慌亂,全身心投入到了畫畫之中。
剛開始所有人都不看好我,覺得我就是在撒謊,虛張聲勢,直到漸漸,我的畫作成形,周圍的人發出了驚嘆聲。
13
有人開始嘀咕:
「齊暖的這幅畫和周刊上的畫一模一樣。」
「我不太懂畫,但齊暖畫的,和林伶的還是不同,而齊暖的明顯和原作更像。」
「我學過畫,專業角度分析,親暖才是原作,林伶抄襲。」
我放下畫筆。
看向林伶。
林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轉頭看向許霍,不停搖頭:「不,不是的,我才是原創,齊暖只是臨摹,她只是臨摹得很像而已,她不是……」
「是不是,到時候法庭上見。」陸浙用餐巾紙,幫我擦拭,手上染上的顏料。
眼神專注,動作溫柔。
我心跳,好像漏了兩拍。
注意力也都在陸浙修長的手指上。
并沒有發現,有道目光一直緊緊地看著我。
陸浙幫我擦拭手之后,將我的手牽在他手心中。
他抬眸看向其他人:「對了,為了查明剛剛齊暖有沒有故意毀掉林伶抄襲的畫,我剛剛讓人去調了監控出來。」
林伶臉色更慌了:「夠了,我不想再追究了,這是我的畫展,我不歡迎你們!」
「你還有什麼資格追究?」陸浙冷笑,「你抄襲別人的畫,還冤枉他人!現在是我要,追究到底!」
說著,陸浙就用手機打開了監控視頻。
視頻上清清楚楚地看到,我和張瑤的無意之舉。
不可能是裝的。
「這也不能怪我,齊暖一直喜歡許霍,她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也是情理之中。」林伶還在強詞奪理。
「你蛇蝎心腸,才會覺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我怎麼不覺得,齊暖會這麼做?」
陸浙諷刺。
「你!」林伶氣急了,「齊暖都被許霍玩爛了,你撿個二手貨還當個寶!」
陸浙臉色瞬間陰冷。
全身散發著冷氣,不寒而栗。
林伶有些害怕。
陸浙可是,許霍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
「齊暖潔身自好,干凈清白,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她男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陸浙握拳,骨節作響,「而你,才是爛泥塘!」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你……」林伶氣得臉都紅了。
「許霍,看在兄弟的情分上,送你一個禮物。」陸浙把自己的手機扔給許霍,「剛剛調取監控時的意外收獲,慢慢欣賞。」
許霍詫異地打開手機視頻。
吃瓜群眾連忙圍了過去。
視頻中,林伶和一個外國男子吻得如膠似漆的畫面就這麼呈現在手機屏幕上。
許霍猩紅著眼眶看向林伶。
林伶連忙解釋:「不,不是的,不是你看到這樣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啊!」
許霍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林伶的臉上:「臭婊子!虧我花錢給你辦畫展,為了你和家里人鬧翻,你就這麼對我?!」
「不是,不是的,許霍,你聽我辯解,不是,聽我解釋……」
許霍從來都不是溫柔的人。
當場砸了林伶的畫展。
陸浙帶我離開前問我:「要不要多看一會兒鬧劇?」
我搖頭。
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我坐上陸浙轎車那一刻,許霍沖了出來,他一把拉住我:「齊暖。」
我怔怔地看著他。
「跟我走。」
我甩開了他的手。
很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當我錯了,跟我回家。」
14
我笑了。
他有什麼錯,他只是不喜歡我而已。
我頭也不回地坐上了陸浙的車。
在許霍又想要阻攔時,被陸浙制止了。
我跟著陸浙回了他家。
明天我就要開學了,今晚就是在他家的最后一晚了。
心里,說不出來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