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反抗。
9
纏綿悱惻的一吻結束。
我靠在了他的胸口處,喘氣。
他心跳如雷。
也在大口呼吸。
好半晌,他才喑啞著聲音說道:「回去了。」
他牽著我離開。
我并沒有看到許霍。
路過大廳時,也只看到林伶被人群簇擁著。
聽說她要在國內開畫展。
大家都在恭喜她。
「齊暖。」
我跟著陸浙上車時,許霍在身后叫我。
我回頭看著他。
許霍對陸浙說道:「我和她說幾句話。」
陸浙看向我,似乎在尊重我的意見。
我點頭。
陸浙先回了車上等我。
「你真的和陸浙在一起了嗎?」許霍問我。
我點頭。
這不是你安排的嗎?
「陸浙……」許霍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道,「你高攀不起。」
「和你沒有,沒有,關系。」我淡淡道。
「我不想你被他拋棄了,回家里哭。」
「我不會。」我堅定道。
「你最好別把感情放他身上,玩玩就行了。」許霍滿臉好心,「他不可能對你認真。」
我聽笑了。
實在不知道許霍為什麼會突然對我說這些?
這樣的結果不都是他想要的嗎?
他應該巴不得,我愛上陸浙。
「你今天的穿著打扮……」許霍上下打量我,「是個男人都不會愿意自己的女朋友穿成這樣給其他男人看。」
聽到這里,我有些不開心了。
他說其他的就算了。
我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陸浙對我的感情。
但我不接受,許霍諷刺我的穿衣打扮。
每個女孩子都有穿衣自由。
憑什麼,就是取悅男人。
「我很喜歡這套禮服。」我努力不讓自己結巴,「而陸浙,只是在,尊,尊重我的喜好而已。」
「你根本不了解男人……」
「不重要。」我打斷許霍的話,「我的生活,不需要,你的關心。
」
說完。
我轉身坐進了陸浙的轎車。
沒有回頭。
反倒是陸浙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跟許霍說了什麼,他好像很生氣。」
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我對他這樣的態度。
他習慣了,我的唯命是從,百依百順。
我跟著陸浙回到家。
正準備回房洗澡。
身子突然被陸浙一把抱住。
我驚呼。
同居這麼久,陸浙沒有做過逾矩的事情。
「陸,陸浙。」
「又結巴了。」陸浙的頭埋在我的頸窩處,「要懲罰。」
哪有一點時間都不給練習,就直接懲罰的。
「罰你什麼好?」他吻著我的頸脖。
「別,別這樣……」
「以后,結巴一次,就親你一口。」陸浙聲音喑啞到了極致。
粗重的呼吸密密麻麻落在我的頸脖處。
隨后他又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住了我。
10
開學前一天。
大學最好的朋友張瑤約我去看畫展。
我沒想到,那個畫展的主人是林伶。
也無意撞到了,她和一個外國男子親昵的畫面。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林伶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又一臉坦然。
她和男子分開后,走到我面前:「外國人都比較開放。」
再開放,也不可能嘴對嘴親。
「你要去告訴許霍嗎?」她直截了當地問我。
「和我,沒,關系。」
「你就算告訴了許霍,許霍也不會信你,只覺得你在故意挑撥離間,想要拆散我們。」
我不想和她多話。
早知道是她的畫展,我都不會來。
而且剛剛看了一圈,確實也沒有特別值得觀看的作品。
我對張瑤說道:「我們走吧。」
張瑤也覺得沒意思。
廣告倒是打得很好,說什麼海歸年輕畫家,在國外獲得無數大獎。
看來國外的水平,也不過如此。
我們轉身離開時。
突然和迎面進來的一個工作人員撞在了一起。
工作人員手上抱著一幅畫,被我們這麼一撞,畫掉落在了地上,掉落時恰巧碰到了旁邊的花瓶,花瓶倒地碎裂,里面的水把畫作打濕了個徹底。
「啊!」
林伶發出驚叫聲。
我和張瑤也被嚇得一個激靈。
「齊暖,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把我最出名的一幅畫弄毀了!你怎麼能這麼惡毒?!」林伶嘶吼。
「我不,不是,故意……」
我說話結巴,越是緊張越說不清。
張瑤在旁邊連忙解釋:「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沒看到后面有人。」
「你們就是故意的!」林伶篤定,「齊暖,你就是恨我搶走了許霍,所以這麼報復我。」
「我,我沒有,我和許霍,已經,已經……」我焦急不已。
「我要馬上告訴許霍!」林伶丟下一句話,立馬給許霍打了電話過去。
沒到半個小時,許霍就匆忙趕來了。
陸陸續續還來了許霍的很多朋友。
一時間,本來冷冷清清的畫展上,都是人。
林伶痛哭流涕:「許霍,她真的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這麼對我?這幅畫我用了半年的時間才畫出來,是我目前最滿意的一幅作品,曾獲得了國際油畫大賽第一名。」
周圍朋友也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看上去齊暖像只無害的小白兔,沒想到心思這麼惡毒。」
「她這是報復林伶搶走了許霍吧?」
「她也不看看自己和林伶的差距,林伶是大畫家,她是個什麼東西?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齊暖不是綁上了陸浙嗎?」
「陸浙能真的看上她?圖個新鮮玩玩而已,現在肯定被陸浙甩了啊!」
我結結巴巴一直在解釋:「我,不是,不是故意,而且這幅畫,這幅畫不是,不是林伶的……」
「夠了!」許霍打斷我的話,「齊暖,給林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