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失去自我,最后為他的皇圖霸業陪葬。
但他并不希望,他圈養的這些女人不聽話,挑戰他的權威。
我和純妃今天的表現越界了。
可他也只能平白受這股窩囊氣。
6
這樣大鬧了一場,眾位妃嬪戰戰兢兢,都不敢說話了。
我沒好氣道:「都愣著干嗎,還不快來拿?難道你們也都像純妃一樣,瞧不上本宮的東西?」
妃嬪們立馬起身,嘴上恭維著,上前領取獎賞。
輪到容貴人時,我故意松手,她沒拿穩,翡翠手鐲摔在地上,瞬間碎了。
我冷聲道:「以下犯上,掌嘴!」
身邊的大丫鬟立馬上前,重重抽了起來。
容貴人被打得慘叫連連,臉頰迅速腫了起來,她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劉茂,嘴里哭喊著:「臣妾冤枉啊,陛下救我。」
我冷笑:「不知悔改,還想魅惑陛下?給我狠狠地打!」
而劉茂居然真的無動于衷。
果然不出我所料,什麼真愛?男人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我一系列放飛自我的行為,到底還是惹怒了劉茂。
他明著不敢罰我,就夜夜在純妃那留宿。
真是可笑。
他以為冷落我,無視我,就能讓我抓狂、崩潰、心累,讓我身心煎熬、生不如死。
這也是男人們慣常用的手段。
讓自己站在絕對主宰者的位置,從心理上踐踏和折磨女人,達到馴服的目的。
我故意在宮中大發雷霆,摔了好幾個名貴的花瓶,把動靜鬧得人盡皆知。
劉茂很擅長打一巴掌給一顆棗。
晾了我一段時日后,他認為是時候來安撫我了,適時出現在我宮中。
一進來就撞見我又在發脾氣,他無奈地嘆氣:「愛妃怎像個小孩子似的,拈酸吃醋的樣子可愛得緊呢。
」
我把頭扭開,氣鼓鼓地不說話。
他眼帶笑意,解釋:「純妃這幾日身子不好,夜里總是做噩夢,就可憐兮兮地求朕用龍氣震懾夢中那些魑魅魍魎,朕這才多陪了她幾日。」
我垂著頭,還是悶悶不樂。
劉茂沒有法子了,縱容道:「愛妃想要朕怎麼補償你?無論什麼朕都答應,別生氣了,嗯?」
「當真?難道陛下不覺得我沒有容人之量,不大度嗎?」
「愛妃這是稚子心性,可貴可愛,又如此愛朕,朕高興還來不及了。」
我終于笑了,抱著劉茂的胳膊撒嬌:「那陛下帶我出宮玩兒吧,我要讓純妃知道,我才是陛下心中最愛的女人。」
劉茂寵溺地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7
次日,我們換上了私服,微服出宮。
劉茂一襲青衫,俊美無儔,一手搖著紙扇,一手牽著我,我們就像最普通的民間夫妻般,穿梭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
玩了一天,最后去定國大將軍府用的晚膳,我爹和劉茂君臣相談甚歡。
我站出來,跳了一支劍舞助興。
我一襲紅裙,像攝人心魄的妖精,在月下起舞。ȳź
腳步輕盈如燕,眼神顧盼之間情意綿綿,一把劍舞得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劉茂眼中閃過驚艷之色。
用完晚膳,劉茂含笑握住我的手,最后提出要去我閨房看看。
我含羞帶嗔瞥他一眼。
一進門,他就把我整個圈在懷里,薄唇貼在我耳邊,氣息火熱,嗓音撩人:「夫人今天甚美。」
我仰頭看他:「夫君喜歡就好。」
他黑眸緊緊盯著我,像獵人鎖定了獵物,緩緩俯身湊近我。
然后猛地睜大眼睛,抬手捂住胸口。
那里插著一把匕首,透胸穿過,血花從傷口處彌漫開。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袁琪,你敢弒君?」yž
我淡淡地說:「誰說我弒君?」
一個跟劉茂容貌舉止、衣著打扮都一模一樣的男人,從暗門現身,柔聲喚我:「愛妃。」
劉茂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目眥欲裂。
我微微一笑:「你瞧,陛下這不是好好站在這嗎?」
劉茂怒極,艱難地大喊:「來人!」
院子里安安靜靜,無人應答。
我既然敢動手,又怎會毫無準備?
今日我們是微服出宮,劉茂太大意了,或者說他太看不起我了。
居然只帶了十名暗衛貼身保護。
而那些暗衛早就被我爹的人做掉了。
劉茂眼睛里終于流露出恐懼之色,他拽著我的裙擺,吐血哀求:「愛妃,你別糊涂,快幫朕叫御醫來,朕保證,保證對你既往不咎,不治你的罪。」
我一腳踢開他,冷冷道:「劉茂,你藏在地宮里的那些侍衛,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反手拔出他胸口的匕首,鮮血噴涌而出。
劉茂徹底咽了氣。
他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有天會死在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女人手里。
8
我爹處理了劉茂的尸體。
我帶著假劉茂回宮,宮中無人發現皇帝已經換了個人。
假劉茂名叫李四,本身就跟劉茂身形長相有八分相似,加上這段時間夜以繼日地訓練和模仿,足以做到以假亂真。
李四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中,在宮中又毫無根基,不怕他不聽話。
這就是我的計劃。
先以貍貓換天子,再挾天子以令諸侯。
現如今,整個后宮都在純妃的把持之下,前朝又有我和純妃的父親,沒有人會發現端倪,哪怕有人發現,也不會想到皇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