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這鎖骨,白、嫩、滑……呃,應該是滑的吧。
呵,就是不怎麼守男德。
留著幾顆扣子不扣,是想勾引誰?
還有哪能看呢?
我感覺自己早就沒了溫感系統的耳根開始發燙。
咳,我只是實在沒什麼可看的了,才不是故意想看的呢。
目光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下移。
「看哪呢?」
一雙蒼白的大手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攔截了我垂涎欲滴的視線。
是本該在講臺上的江既白。
他挑著眉,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抬了起來,隨口道:「小喪尸,再亂看,小心我給你眼睛挖了當學分。」
我:「6。」
你是懂學分的。
但還是條件反射地嗷嗚一聲,往后退開,捂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人菜又愛玩的,透過微微張開的指縫,警惕地看著他。
直到看見他浸滿笑意的眸子,聽見他略帶沙啞的低笑在空蕩蕩的教室里散開。
我才發現,我似乎,又雙叒叕,被他拿捏了。
氣得我面上笑瞇瞇,心里 MMP。
不禁暗暗發誓:「等老娘我哪天翻身了,我超市你!」
09
其實從被江既白抓回來后。
是我尸化后過得最舒服的日子了。
不用被喪尸本性吸引,有上頓沒有下頓。
也不用在清醒后,看著自己滿手血腥的樣子,干嘔到吐無可吐。
我的喪尸小姐們都說:「怪不得尸花被抓走后不想回來了,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哪個尸受得住啊!」
所以我們心安理得地擺爛,躺平了好久。
可心里也確實奇怪。
雖然我們幾個加起來沒有幾學分,但有分總比沒分強。
我還記得那天我們被抓捕的場景。
一群殺到眼冒紅光的大學生戰神將我們團團圍住。
而江既白就像是亂世中的王,在他們中傲世獨立,冷清得格外明顯。
當時他們正商討著如何瓜分我們幾個瑟瑟發抖的小喪尸。
什麼你一分,我一分。
還差多少分就能保研了。
江既白卻只是淡淡地囑咐他們,將我們關起來,誰也不許拿去換學分。
他這麼獨裁主義,自然是有人不愿意了。
有一個男大學生當場就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喪尸都是你江既白抓的呢。」
「你有什麼權力決定這些喪尸的分配?!」
他一句話,道出了一些不服江既白人的心思,也讓他們趁機紛紛跟著附和起來。
吵著吵著,就開始推推搡搡地要來把我們這群尸給瓜分了。
眼瞅著這架勢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剛才為首嗆聲的男大學生趁亂抓起我被捆住的小細胳膊,就要把我拖走。
我:「???」
為什麼這種事總是率先輪到我。
只是沒想到他才剛走兩步,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的脖子上,抵著一把冰涼的匕首。
讓他匕首的主人江既白,一反剛才的生人勿進。
他眉眼不耐地收緊刀口,語氣冷了幾分:「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那渾身森寒氣場的模樣,看得我嘴都張成了一個 O 型。
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的江既白,簡直是帥!炸!天!了!
于是我很是配合他地,張嘴就給了那個男大學生來了一口。
事后我得意洋洋地對江既白搖著腦袋邀功:「哇哇哇哇啊~」
你看你看,我是不是很強!
我是不是很懂你嗷!
誰想他先是掐住了我的下巴,不讓我有機會咬他,然后看似很用力,實則很輕地替我擦凈了流出的口水。
滿嘴嫌棄道:「什麼東西都咬,你也不嫌臟。」
「……」
淦他媽的,果然應該超市你。
10
這場剛有苗頭興起的內亂,被江既白一方輕輕松松地就給擺平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個挑事的男大學生,原來來自山東。
那個傳說中,為了編制,讓喪尸大軍為之顫抖的地方。
……
自從江既白將我們關在這個教室后,他雖然嘴上總是嚇唬著要用我去換學分,看我氣得哇哇亂叫的樣子笑得勾人,但卻一直都沒有付諸過行動。
這一點就顯得格外詭異。
詭異到讓我和我的廢物姐妹們不由坐成了一團。
開始研究他這一系列行為是不是有什麼深意。
「我懷疑,他看上咱們家團團了!」
「復議,我也覺得,他是貪圖我們家團團的美色,畢竟除了尸花,我們團團是這方圓百里里最漂亮的尸了!」
「+1,而且我覺得那個江既白好像認識團團,你們沒發現他每次跟團團說話都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嗎?」
當事人的我:「有嗎??」
「有!!!」
「哦,那可能他就是暗戀我吧。」
我的尸生,主打就是一個自信。
但我確信我的記憶里,根本就不認識江既白。
可他也確實像她們說的那樣,總是無意間表現出與我十分熟稔的模樣。
比如說,他好像知道我生前喜歡吃什麼。
總是給我帶一些這末日里極其難尋的新鮮水果。
就是我現在吃不出什麼味道,讓他希冀的眼神里漸漸蒙上了些許失落。
又比如,他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小裙子。
讓我這個身體早已灰白不堪的小喪尸,穿得比存活的女孩子還要鮮艷亮麗。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群大學生會十分地服從他,聽從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