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偷了我的快遞。
被我逮住之后,他為了報復我,暴力拆盒,還拍照發到表白墻。
「兄弟們,系花居然用這個型號,還不開沖?」
我怒了,直接評論:
「猥瑣男,你等我一腳把你嵌墻里,讓你爸媽三天三夜都摳不下來。」
我直奔校霸宿舍,給了他一記掏心腳。
校霸看著高定襯衫上的大黑腳印,面無表情:
「許朝朝,你最好真的把我嵌墻里。」
「不然,就給我舔干凈。」
1
我又丟快遞了。
直到室友們提醒我,趕緊去表白墻看看。
「今天給兄弟們開盲盒了,讓我們看看這位小姐姐買了什麼!」
快遞盒子被暴力扯開,里面露出我買的衛生巾。
配圖中,一只黑黢黢的大手將里面的包裝全部拆開,又擠成不同的形狀。
第二張圖則清楚地拍下了收件人的名字。
「許朝朝」三個大字赫然出現。
許朝朝是我。
這個投稿一經發出,加上我的名字,表白墻的評論區炸了。
一直以來,表白墻總有個自稱是「盲盒俠」的人。
我很少看表白墻。
之前偶爾刷到,也沒仔細看過他的投稿,還以為是個分享開盲盒的學生。
這樣想來,我應該不是第一個被「開盲盒」的。
而這位盲盒俠的所有「盲盒」,應該都是偷來的。
這種事居然沒有被人曝光過。
我冷笑。
往下翻看評論,只有少數是在為我發聲的,也沒人意識到,屏幕的另一邊是一個小偷。
大部分言論基本上都是在看戲,或是陰陽怪氣的評論。
大家似乎更關注快遞里裝的是什麼,而非這件事本身。
甚至連貼吧都在議論。
「許朝朝?這不是那個外語系系花嗎?原來她喜歡用這種牌子啊。
」
「6,買這種私人物品,快遞都不匿名的嗎?」
「講真,這種女孩子一定不正經,正經人買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用自己大名啊。」
「我是女生,我也覺得有點奇怪,這種東西,我平時都會用黑袋子裝起來,買快遞也不用本人姓名的……」
一時之間,諸如此類的評論席卷而來。
我沒說話,直接登錄了自己實名制的賬號。
學校貼吧里,我高調發帖:
「我是許朝朝,這的確是我丟的快遞。」
「對話這位猥瑣男,我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快遞還我,并跟我當面道歉。」
「不信我們就線下碰一碰。我一腳把你嵌墻里,讓你爸媽三天三夜都摳不下來。」
很多私信紛沓而至。
有言語下流的,也有支持我拿回快遞的。
直到我收到一封匿名私信,把小偷的宿舍還有床號發了過來。
不知怎麼,提到小偷,我腦海里浮現一張帥氣的臉。
其實第一次丟快遞的時候,我就抓到過他。
難道,又是他?
當晚我直奔他而去。
2
我避開宿管,直接來到私信上說的地址。
右側靠墻的下鋪躺著一個人。
這廝正在睡覺。
我數了數床號,錯不了。
我冷哼,大步上前,一把就掀了他的眼罩。
好家伙!
還真是我上次在菜鳥驛站抓到的那個行蹤詭異的人。
可惜了,長得不錯,卻是個畜生。
我直接扯住這人頭發,沖著胸口就是一腳。
被我給了一記掏心腳的男生捂著胸口,眼罩掛在脖間。
他睡眼蒙眬的樣子,好像還沒太反應過來。
這人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件 Givenchy。
純白的襯衫上,留下了一只碩大的黑腳印。
我沖他揚了揚下巴。
「不是很拽嗎?偷我快遞,還發到表白墻上開盲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抓到你的時候,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怎麼,當面對線就啞巴了?」
我伸出手,周身彌漫著殺意:
「快遞還我!」
眼前的男生長著似曾相識的臉,分明就是我第一次在快遞站抓到的那個賊。
可他抬起頭,面無表情:
「許朝朝是吧?」
「要把我『嵌墻里』的那個?」
我微微一怔。
隨后,他霍然起身,極其煩躁地將趴在上鋪看戲的男生給拽了下來。
上鋪男生摔在地上,整個人明顯還處于蒙圈狀態:
「陸時祈,你瘋了吧!把我扯下來做什麼!」
我狐疑地瞪著這個被拽下來的男生。
直到視線落在他手上。
骨節粗大,彎彎曲曲,和表白墻那張照片里的別無二致。
……什麼情況?不會真抓錯人了吧?
我沉默不語。
地上的這位有點㞞了,開始向我求饒。
「行行行,我……我把快遞還給你還不行嗎!我本來也是準備明天去還你的!真的!」
意識到自己做的臟事被公之于眾,他終于放棄掙扎。
「那些投稿,我就是為了博眼球,你別生氣!」
視線搜尋了一圈,我在桌上找到了自己被惡意拆開的快遞。
里面的衛生巾早就被扯得亂七八糟。
「跟我道歉。」
我舉起手機,開始錄像。
外面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
大概是地上的小偷覺得掛不住臉了。
他開始惡狠狠地大聲咒罵我:
「我是拿錯了快遞,才不是偷的!你態度這麼惡劣,有必要嗎?」
我正抬腳,想踢上去,堵住那張臭嘴。
可一直站在我身旁的男生,忽然從我手里搶過被拆開的包裝盒。
他蹲下身,學著我剛才的動作,扯住小偷的頭發。
然后,把包裝盒里的東西舉到小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