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吃完再走。」
隨后她們給我關上了門。
我這是……被關起來了?
我不好意思辜負她們的一番好意,卻又不想讓溫景初覺得我太上趕著了,只好拼命往嘴里塞水果,爭取早點吃完,早點離開。
當溫景初進來的時候,我正塞得跟倉鼠一樣,一臉無辜地望著他。
溫景初關門的手一頓,黑眸緊緊落在我身上,語氣很輕,「元元,有事嗎?」
時隔一個月,再次見到他。
我的心臟還是不爭氣地怦怦跳起來。
我拼命地把水果咽下去,放下果盤,站起來,
「我……我來給我哥送請帖,她們請我吃水果……」
說完,眼睛突然瞥到果切封面上,貼著個標簽,寫著溫景初的名字。
我把他那份給吃了。
溫景初顯然也瞧見了,嘴角彎了彎,生怕嚇到我似的,輕聲細語:「沒事,吃吧。不夠還有。」
「我要走了……」
我剛走兩步,溫景初突然掏出草莓牛奶塞進我手里,「喝點奶再走。」
「哦,謝謝——」
話音未落,面前又擺上一份新果切。
溫景初淡定地抽出紙巾,「繼續吃。」
現在走也不太好,我又重新坐回去,捏著小叉子,猶猶豫豫地吃水果。
溫景初就坐在對面,我能看見的地方,敲電腦。
消毒水味很快彌漫了整個辦公室。
頭頂的風扇嘎吱作響,吹來的暖風讓人有些熏熏然。
我吃吃停停,每次想說「我要走了」,溫景初就會突然忙碌起來,搞得我也插不上嘴。
一直到下班,我已經撐得走不動了,趴在桌子上打盹。
突然,頭頂被人摸了摸。
「元元,下班了。」
我迷迷糊糊地抬頭,哼道:「啊……太好了,我該走了。」
說完頭暈腦脹地站起來。
溫景初拉住我的胳膊,「晚上想吃什麼?」
「椰子雞。」
等我徹底清醒,人已經在溫景初的車上了。
我匆忙摁亮手機,唐以辰連個屁都沒放,銷聲匿跡了一樣。
我意識到什麼,他們似乎都串通好了。
我無措地望著窗外的行人,又看看溫景初,盯著他落在方向盤上的手出神。
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個夜晚的樣子,燒得滿臉通紅。
「元元。」
溫景初的聲音突然拉回我的思緒。
「嗯?」
「我父母的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
「對,以后他們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
我想起新聞里的特大賭博案,有些不確定地望著溫景初。
溫景初扶著方向盤,轉進了輔路,慢慢停在路邊,
「我的家庭,不足以與你相配。所以在過去的十數年,哪怕將你占為己有的念頭愈演愈烈,我也做好了看你出嫁的準備。」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街燈還未亮。
車內昏暗的光景中,溫景初看向我的眼神炙熱灼燙。
「元元,最后一次,只要你懸崖勒馬,我會跟你哥一樣,送你出嫁。」
他語氣平靜,可緊握方向盤的手暴露了他緊繃的情緒。
我緊緊攥著裙子,低聲說:「不要。」
溫景初呼吸一滯,輕聲問:「元元,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我只喜歡你,要跟你結婚——」
溫景初猛的攥住我的手,語氣灼灼:「你想清楚。」
我捧住他的臉頰,側身吻了上去。
溫景初渾身一僵,很快反客為主,箍住我的腰猛的一提,將我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車喇叭被摁到了,發出一聲長鳴。
我嚇得瑟縮了一下,溫景初沒有給我躲的機會,欺身而上,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我留,近乎霸道地汲取了我的感官,甚至咬痛了我的嘴唇。
綿延許久的思念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車內的溫度急速升高。
低沉和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
我眼睛里溢出了生理性的淚水,聲音沙啞,「哥哥,我喜歡你……」
溫景初悶哼一聲,額頭與我相抵,「別這麼喊……」
我報復心作祟,感受到他的異常,哼哼唧唧又喊了聲,換來他拍在后腰的一巴掌。
「不想吃苦就閉嘴。」
他還想吻,被我笑著躲開。
「溫景初,你讓我傷心了這麼久,要接受懲罰的。」
「好。」
溫景初聲音沙啞,眼神始終黏在我的臉上,揚起脖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一副任我處置的樣子。
我突然開了竅,埋頭認真解了他的腰帶,甩了甩。
「怕嗎?」
溫景初眼底映出一絲笑意,「怕。」
我把他兩只手都捆了起來,隨后把魔爪伸向了他的襯衣。
解開了第一粒扣子。
「元元。」
「閉嘴。」我兇巴巴地喝止他,「不可以說話。」
我在他的喉結上,吹了吹氣,換來溫景初咽了口唾沫,氣息亂了。
「你給了我哥什麼好吃?」
他閉了閉眼,「他欠我的。我幫他約過許微微。」
原來他是蓄謀已久。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不要我的錢?」
「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跟你變成債主和欠債人的關系。再說,你給我送了那麼多次牛奶,我已經是你的了,元元。」
「那為什麼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
「我的父母一直沒放棄尋找我,我存在顧慮。可是我卻抵擋不住你對我的任何誘惑。元元,我不該在沒處理好關系前招惹你的,我認錯。」
猝不及防地,我咬了口。
溫景初悶哼一聲,難耐地喘息著,聲音啞到極致,「元元,乖,給我解開……」
我滿意地欣賞著喉結上的口紅印,興奮得小臉通紅。
沒想到他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