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補課???
我讓他補課?這不是社死它媽給社死開門,社死到家了嗎?!
我下意識地反問:「為什麼?」
老師對顧醫生和藹可親的臉瞬間變黑:「因為我是你爸!我管不了你就交給別人管吧,省得以后又給我丟人。」
顧醫生明顯也是一愣,正要開口說話,我老師,也就是我爸就打斷了他:「楠楠這孩子,打小腦子就不好使。」
我:……
爹,你是我親爹,我求你別說了。
「你應該不忍心拒絕你這年邁的校友我吧?」
我爸說完這句話之后,顧醫生哭笑不得,扶額半天,只能答應。
在我爸的眼神注視下,我只能掏出手機加了顧醫生的微信。
掃碼的時候,由于離得很近,我看見他手掌和手背處蔓延著猙獰的疤,和他修長潔白的手格格不入。
一看就是鈍器大力割傷,并且沒有及時處理的痕跡。
我意識到自己的目光不能停留太久,只能抬頭。
結果抬頭時卻發現他耳朵上居然有個像耳機的東西,我就算再拉胯,也知道這是助聽器。
他不僅有傷疤,還聽不見?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震驚,他帶著傷疤的手撫上耳朵,微笑著說:「不認識這個嗎?」
認識是認識,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見我還是愣著,他收回手機,調侃道:「看來我任重而道遠啊。」
聲音輕飄飄的,但是莫名的磁性好聽,就像大提琴的聲音劃過耳膜。
出乎意料的,我臉紅了。
然后慌忙說了一聲「老師們再見」,就迅速逃離了辦公室。
(3)
回宿舍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他精致的耳朵上掛著的助聽器以及漂亮的如女媧畢設般溫柔的臉。
心跳得飛快。
救命!這是我爸的校友啊!
我清醒一點啊!!!!
我拼命把腦子里那些詭異的畫面丟在腦后,剛進宿舍門準備休息時,室友就跟瘋了一樣拉著我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楠楠,我有新男神了!我們醫學部新來的醫生巨帥!」
什麼玩意?
「你男神不是數理院的林隨星嗎?」
林隨星是數理院的院草,我見過真人,確實長得帥,不過我覺得沒有今天的顧醫生帥。
淦!我怎麼又在想那個顧醫生,快停止。
「哎呀,他都有女朋友了,我早換了。」
室友湊過來,把平板上的簡歷給我看:「看看我新男神,成熟男人啊!這臉不得吊打多少明星。」
「關鍵看起來就很溫柔啊啊啊。」
「可惜他不是我們老師,只是坐診的醫生。」
……
「許楠楠!發什麼呆啊,我說話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不僅聽見了,還看見那張熟悉的臉了。
這張出現在室友平板上的照片,不就是剛剛還在調侃我的顧老師嗎?!
顧淮清,他的名字。
果然人如其名,就像他的人一樣干凈溫柔。
「你怎麼知道他的?」
我試探地問道。
室友開始在宿舍手舞足蹈:「大姐,你看看群啊,都傳瘋了,連他是單身都扒出來了。」
「他居然是單身?」
秒回之后,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室友瞬間精準地捕捉到了我的情緒,瞇著眼睛陰陽怪氣:「呦,有情況啊楠楠。」
我連連擺手。
室友突然湊近,直視我的眼睛,賤兮兮地說:「從剛剛你看到他照片瞳孔放大開始,就不對勁,現在還關心人有沒有對象,坦白從寬!」
我一邊笑罵她滾,一邊解釋說我真沒有。
室友狐疑地看了半天,才又繼續給我科普顧淮清的簡歷。
「據說他是剛剛從國外回來,之前參加國際救援的,挺厲害的,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回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突然就想到剛剛在他手上看到那麼猙獰的傷疤以及耳朵上的助聽器。
他的回國,和這些有關嗎?
雖然見過他一面,但顧淮清的眼神,柔和歸柔和,毫無攻擊性,卻有著淡淡的哀傷。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真多啊。
「把你那個給我發一下,我也想看看。」
室友快速地把顧淮清的個人資料傳給我,還不忘挖苦我:「嘖,說不感興趣,還不是……」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我剛剛拿出的平板上,彈出了顧淮清的好友通過通知。
他的微信名還就是他的真名,我當時掃碼的時候居然沒注意。
我的平板,嗯,屏幕巨大,足夠我室友的二十四克鈦合金狗眼看到。
我尬笑著和她對視,看著她已經瞇成一條縫審視且吃瓜的眼神,解釋道:「今天去辦公室,幫他整理了文件,就加了微信。」
室友明顯不信,靈敏的鼻子嗅到了瓜的味道:「是嗎?」
我三指并立對天發誓,「是」字還沒說出口,顧淮清的消息就繼續彈出來了。
「明天下午來我家。」
「地址是湖心苑 26 號。」
……
室友:!!!!??
(4)
我麻了……
這個微信我和顧淮清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偏偏我室友不知道,事情就向著離譜的方向發展了。
我差點給室友跪了,告饒的說了我前幾天的騷操作。
她聽完后差點笑瘋,上氣不接下氣說:「你真是個人才啊,二十多種病你也不能逮著一個羊薅啊,好歹換個人。
」
我痛哭流涕,你以為我不想嘛。
他掛號費可貴了,果然貧窮使我愚蠢。
解釋完后,我就陷入了焦慮之中,明天就要去顧淮清家里補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