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大變:「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的!」
對方還以為我是戀情暴露心虛了:「就昨天啊,他什麼行程你還不知道嗎?」
昨天......
明明一周前我已經把噬魂煞滅了。
他周遭邪氣怎麼不減反升?
而且噬魂煞很弱,只敢在夢里作祟,哪會在眾目睽睽現身挑釁?
看來江堯惹上大東西了!
我根本來不及應付直播間網友,趕緊匆匆下線給江堯打電話。
半晌電話才接通,江堯似乎有些焦頭爛額:「喂凝玉,好久不見。我這邊還有些事情比較棘手,晚點我再聯系你。」
「何止棘手,他們都現身害你了!」
電話那頭顯然有些詫異:「你算到了?正好我在警局做筆錄,你能幫忙提供些信息,那可是幫大忙了。」
不是?他報警?!
報警說什麼?有鬼跟蹤他圖謀不軌?
不會被當成神經病送診嗎?
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你確定要找警察不找我?」
「你雖然有些神通,但畢竟是女孩子,對上那些入室搶劫的歹徒受傷了怎麼辦?而且對方憑空消失,肯定是團伙作案。」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合著搞了半天雞同鴨講。
我壓根跟這位唯物主義戰士不在一個頻道上。
沒辦法,祖師爺選的老公,得寵著。
我扶額嘆息:「行吧,你忙完我來找你,你辦你的,我殺我的。有危險記得心里念我的名字,我會來。」
有些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舔狗了。
坐手機前等半天都沒等到江堯的回音。
索性我算了一卦他死不了,便趕緊趕場子蹦迪去了。
男人嘛,死不了就行,能留條命跟我結婚完成任務就好。
不相信我們的麻瓜總要親自承受一點代價。
沒想到我剛跟隔壁師兄玩得正嗨。
江堯瑟瑟發抖的求救聲便在腦海里回蕩。
推杯換盞間我掐指一算。
嗯......才開始呢,先讓這小子跟他們玩一會兒。
但我低估了江堯的弱。
這才剛過五分鐘,我猛然心口一緊,疼痛感蔓延全身。
是同身咒。
那天晚上為了裝杯,我在給江堯布金身結界的時候順便畫了一個同身咒。
此咒一旦生效,此后江堯所受的傷都會轉移一半到我身上。
當時想著他自帶錦鯉 buff,以后肯定不會有事。
沒想到這波逼裝得廢身又廢心。
我無奈與師兄道別后,火速移身江堯住處。
剛進門就看見江堯被一團黑氣壓制在墻角。
逐漸增強的痛感讓我趕緊揮劍上前。
受到法劍的痛擊,黑氣瞬間消散。
房間剛恢復寧靜,江堯一聲驚吼充斥樓層:「啊!凝凝凝玉那邊好像有個人!不!不是人,它有兩個頭!」
順著江堯的視線看去,果真有個煞鬼。
眼看著我們發現了它,煞鬼挑釁般地逐漸凝成實體。
詭異的笑聲在走廊回蕩,刺鼻的腐臭味沖擊而來,激得江堯連連干嘔。
沒用的麻瓜。
我嘆息著一把將五色丹塞進他嘴里:「含著,化盡之前你就聞不到了。」
處理完江堯,我也更加無后顧之憂地準備戰斗。
隨著我念咒布陣,那煞鬼也被殺意激怒徑直向我們撲過來。
我剛掐訣準備一把將其擊斃。
沒想到那東西竟然繞過我徑直向江堯沖去。
眼看著淌著尸毒的獠牙在江堯脖頸張開。
我立即懸身揮著法劍,將那兩個腐爛的骷髏頭抵在空中。
僵持之際,是制服煞鬼的最佳時機。
此時只需要將專制煞鬼的風陰符貼在它的命門,
再輔以咒術一擊,那煞鬼必死無疑。
奈何最后一張風陰符早已用盡。
竭力支撐的法劍也撐不住兩個頭的掙扎。
慌亂間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煉化一顆太初石。
我剛舉起煉化的太初石準備擾亂煞鬼靈識。
江堯再次瞳孔放大指著身后:「凝玉!小心身后!」
回頭看去,竟然又來了一個拘魂鬼。
我轉身擊退煞鬼,暗道這小子的錦鯉體質還真不是吹的。
這太初石煉化了能擾鬼怪神智。
而拘魂鬼正好克煞鬼。
只要將太初石塞到拘魂鬼口中,它自然會替我們滅了煞鬼。
我一邊將煞鬼逼退至遠方,一邊將太初石扔向江堯:「江堯!我拖住煞鬼,你把它塞到那個鬼嘴里!」
江堯此刻世界觀已經稀碎,一臉無措地接著石頭:「凝玉你小心啊!」
言罷江堯起身,正迎上那攻擊而來的拘魂鬼。
拘魂鬼最擅長的就是奪人三魂七魄。
一旦得手一樣,那人便廢了。
江堯竭力閃躲著尋找時機。
可他凡人之身終究不敵。
很快便被拘魂鬼抓住。
我這邊拖延著煞鬼,根本抽不開身。
再這麼糾纏下去,我倒是熬得到天亮。
可江堯凡人之軀,縱使有金身結界和同身咒也扛不住這至邪之息的侵蝕。
若是再僵持到天亮,他即便不死也得殘。
情急之下我只能將法劍扔過去,以為江堯奪得喘息之機。
法劍的沖擊將江堯擊倒在地。
他一個滑鏟躺到了地板上,那拘魂鬼跟綁定了 GPS 一樣跟著俯身沖了下去。
沒想到!
那拘魂鬼正好撞到江堯手上。
那太初石正好,塞它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