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蹲下身子，又用手擦去她嘴角的污漬。

在她的瞳孔倒影里，我看見笑容變態的自己更興奮了。

「楚雨，你可不要自殺。

「雖然死了就一了百了，但是你還很年輕呢。你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我也有點玩膩了，你看，原來一個人被背叛的反應，也不過如此。

「說到底，你是要感謝我的。從此以后你就可以過著兩腿一蹬，不省人事的好日子了。

「我只是可惜, 你死得太痛快了，否則我會更爽的。」

我加重手上力度，把她的話悉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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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恍然大悟：「你, 什麼時候開始能聽見我和系統對話的？」

很明顯，她以為我早就和系統串通一氣了。

本來打算任務失敗后, 用道具保命脫離這個世界的楚雨，在失去系統后, 徹底被她的主神拋棄了。

我對系統拋出橄欖枝：「現在你要不要試試？選擇我。」

楚雨不甘心瞪大雙眼, 慢慢咽氣了。

系統良久沒有響應, 就在我以為它宕機了的時候。

耳邊響起熟悉的電流聲。

【宿主趙晚檸, 您由于優秀表現, 被神罰系統選中。】

【希望您盡快完成簽約, 每完成一次任務，獎勵人民幣十億以及無盡的壽命。】

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當然要綁定了。」

系統低聲下氣哄我：「你放心，只要綁定了我，日后你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我從地上撿起匕首，放在手心把玩。

【宿主趙婉寧, 您的第一個任務已下發。】

【虐殺張佳佳。】

【完成后即可獲得十億人民幣獎勵。失敗后會被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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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著頭問系統：「咱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吧。你對我，不會對我像對楚雨那樣吧？」

系統：「不會的宿主，你完不成任務，我也會被抹殺的。」

「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短時間內只能更換一次宿主，你可以全心全意相信我。」

系統：「我們現在就動手吧, 張佳佳此刻對你的信任在最高峰呢。」

我把目光轉向張佳佳身上，面對突然死掉的楚雨，她正在陪著張爸爸打電話報警。

我選擇：【接受任務。】

系統提示：【恭喜宿主趙婉檸，您已綁定神罰系統。】

下一刻，一把匕首插在我胸膛的正中央。張佳佳和真正的夏青禾嚇得要命, 一個上前扶著我, 一個開始不停地打救助電話。

系統尖叫：「你瘋了，你他媽的在干什麼？」

「脫離宿主！我要脫離宿主！」

【脫離宿主失敗，24 小時內無法脫離新宿主。】

我看著系統拼命掙扎，咧開嘴角笑了。

「我早就說過，要讓你血債血償的。

「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系統所有高級道具像不要錢一樣往我身上用。

隨著各種光束的消失，它終于失去了所有能量, 永久性陷入關機。

隨著系統毀滅的倒計時響起。

我埋藏了好多年的一口惡氣終于稍微紓解：

「我早就說過，會讓你償命！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放過你呢？

「說到底，楚雨只不過是你的倀鬼而已，真正的詐騙犯, 一直都是你, 系統。

「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我為我的貪心買單，你也要為你做過的惡付出代價了。」

恍惚之間, 我似乎看見爸爸媽媽來接我了。

我朝他們伸出雙手：

「爸媽，我這就來了。

「以后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