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監考老師不滿地看了一眼她：「這位考生，嘴巴放干凈點。」

考完之后，楚雨怨恨地瞪了站在校外的我一眼。

有同學驚訝地問夏青禾：「青禾，你是雙胞胎啊。」

夏青禾點點頭，沒有多解釋。

我回了楚雨一個微笑，看她吃癟，心情十分不錯。

畢竟今天過后，如果夏青禾沒死，那楚雨就要被抹殺了。

能不能成功復仇，就看今夜了。

不過，楚雨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我要提前留好后手了。

對著并排一起走的張佳佳開口：「佳佳，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可以嗎？」

36

夜晚，十點多的時候，我家的門被敲響了。

屋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楚雨看著我，又回頭看向我身邊的人：「夏青禾？」

夏青禾沒好氣地答應：「你奶奶在此。」

楚雨皺著眉頭冷笑：

「我說呢，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輸。

「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居然聯手算計我。我疏忽大意才讓趙晚檸你這只臭蟲鉆了空子。

「趙婉檸，你爸媽死都死了，你拿著錢快樂瀟灑不好嗎？

「不過不要緊，我今夜收拾了夏青禾之后，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了。」

她不裝了，把目光投向夏青禾，笑得猙獰：【系統！你還等什麼？控制住她！只要夏青禾死了！這場任務就結束了！】

【控制！夏青禾！】

系統冷冰冰出言提醒：

【這次任務手段里，并沒有直接控制的金手指。

【而且你并沒有跟真正的夏青禾建立正確的關系，我們這樣做是違反主神規定的。

【楚雨，這次確實是你輸了。

【不過，我再幫你最后一次吧，希望宿主你能絕地求生。】

【任務發布：倒計時兩小時之內，殺掉夏青禾的奶奶、殺掉真正的夏青禾。

】

【任務成功結果：可以免除一切懲罰。】

【任務失敗結果：未知。】

37

一把匕首憑空出現在地上。

楚雨咧著嘴笑了，殺人而已，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她讓系統控制住真正的夏青禾，對我做了個飛吻，坐上汽車揚長而去。

我不管不顧地沖進雨幕追了上去。

她們的目標正是老太太的養老院。

楚雨趴在窗戶上，沖我吹口哨。

我眼睜睜地看著汽車揚長而去。

等車走遠后，我嘴角揚起微笑，她這怕不就是自尋死路吧。

我趕去養老院的時候，張佳佳正給我同步轉播現場。

屏幕上，被楚雨挾持著進到老太太房間。

在千鈞一發之際，夏青禾把刀口轉向楚雨。

二人僵持不下，一直拖到十二點。

眼看規則之力即將失效，她和系統要被抹殺了。

楚雨披頭散發，不管不顧奪過匕首，狠狠刺向夏青禾。

早就防備的張佳佳一把將她推開。

可，遲了一步。

在最后兩分鐘，匕首深深地插進夏青禾的胸膛。

楚雨一心等著讓「夏青禾」去死，下手狠辣。

她全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直到時鐘全部歸零，新的一天來臨了。

38

我抹了抹嘴角涌出的鮮血，笑得發癲。

「你還是沒分清楚到底誰是真正的夏青禾啊，楚雨。

「現在，要死的人，是你了。

「去下面，給我——爸媽，道歉吧。」

她不敢置信瞪大雙眼：「你是趙婉寧？你又耍了我一次？」

「怎麼可能，系統這次明明控制的是真正的夏青禾。」

此時，主神的懲罰到了。

楚雨躺在地上，身上出現電擊火燎鞭痕等各種傷口。

她的七竅流血，面上帶著濃厚的不甘心。

「怎麼可能是你們這群螻蟻……贏了呢？

「張佳佳！明明夏青禾也很看不起你！可為什麼……是你要幫她？」

張佳佳被地上的鮮血嚇得呆愣，還是鼓起勇氣反駁她：

「她和你不一樣！

「她不會像你一樣刻意施舍我，她總是用她自己的方法在悄無聲息地幫助我。

「我家沒錢，但是我的心不瞎。

「所以這次，我選擇幫她！」

她眼里最不起眼、最卑賤的張佳佳，變成壓死她的稻草之一。

39

楚雨抬手用盡最后的力氣，抹掉嘴角沾著雨水的鮮血，呵呵冷笑。

「你們以為憑你們這些腌臜物能戰勝我背后的系統嗎？

「在你們的這個世界！我就是神！

「我死了，你們也要給我墊背！

「系統，我愿意貢獻所有積分！

「你給我殺了這兩個人！

「系統，我們去下一個世界從頭再來，我會給你更多更多的積分！」

系統沒回答她，陸陸續續有電子音從虛空中傳出：

【代號：夏青禾。】

【任務進度：攻略失敗。】

【懲罰：抹殺楚雨。】

楚雨睜大雙眼，神態癲狂：「你要是抹殺我，你也會死的！」

40

我詢問系統：「系統，能不能先停止抹殺，幫我治療？我還有幾句話要跟她說。」

在楚雨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一道暖光包裹著我。

這是系統從沒舍得輕易給她使用的高級道具。

她終于后知后覺：「系統，你竟然背叛我？你故意控制錯人的！」

我笑笑：「我以為，你剛才就知道了呢。你的系統怕你任務失敗，早就在幾天前就偷偷跟你解除綁定了呢。」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楚雨面前，用腳尖踢踢她的臉。

「你以為就只有你有系統嗎？

「我也有。

「你說我貪心，你比我更貪心。

「你在它眼中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現在你的價值不如我，倒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