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我立馬轉身走了出去。
留著陳朗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口吐芬芳。
……
警局大廳,陳朗一身警服,衣冠楚楚地辦理著登記。
不知道的真以為他是個人呢。
陳朗抬頭看到我的那一剎那,挑了挑眉,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他站起身向我走來:「許寧樂,我沒認錯人吧?」
陳朗笑著看著我,我卻只覺得惡心。
「我當初好像是只踢了一個地方,怎麼你眼睛也瞎了?」
他不怒反笑,走到我身側壓低聲音:「當初怎麼也不肯跟我,現在耐不住寂寞,在網上找人玩你呢?」
我皺著眉瞪他。
「你什麼意思?」
「哦,對了,最近我們局在進行網絡掃黃,你涉嫌黃色交易。」
我心中一慌,難不成是我上次在小網站點單的事?
「許寧樂是吧,這邊登記一下。」一名女警叫住我。
我跟著她進了問詢室。
警察姐姐看了眼手里的資料,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許寧樂?」
「對。」
……
我解釋是因為用瀏覽器不小心看到,出于好奇才點的,而且由于我也沒去現場,最后以思想教育結束。
陳朗這時候進來,拿過剛才的調查資料。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不是,許寧樂,你踏馬點的女的?」
我擺擺手,故意說道:「比你個殘廢強。」
工作人員說,我沒事,可以走,但是需要家屬來認領。
陳朗在旁邊嗤笑:「她?好像沒有家屬吧。
「公司領導也行,不過,你的工作還保不保得住就沒準了。」
「不如你求求我,我勉為其難可以幫你。」他走到我身邊用我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
我退后一步:「不必了。」
我電話打給了周姐。
大概十分鐘,我聽到廣播:「許寧樂,您的家屬在大廳等您。」
我承認,我出來看到沈焰的那一刻,差點離開這美麗的世界。
我低著頭朝沈焰走去:「老板,您怎麼來了。」
他沒回答,我抬頭恰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泛著墨綠色,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沈焰移開了視線,淡淡道:「認領你。」
雖說我是為了給他點單才進來的,但是這麼丟人的事麻煩大老板過來領人,我真不知道出了警局這門我還能不能繼續在公司當社畜。
陳朗走到沈焰面前:「你是她老板?」
沈焰眉頭微蹙,掃了陳朗一眼。
「嗯,我是她金主。」
站在旁邊的我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嗆死:「咳……咳……」
「啥玩意兒?」旁邊的警察姐姐也一臉不可置信。
「哈哈……這是我們公司總裁哈哈哈,平時喜歡開玩笑。」
沈焰簽過字拉著我胳膊出了警局。
我跟在他身后:「老板,那個……金主……」
沈焰突然站住,扭頭看我:「你教的,又怎麼了?」
「沒沒……」我下意識否定,怎麼敢質疑老板的。
但是,我什麼時候教過他。
沈焰看向我的目光比原來柔和多了,有一瞬間,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夢里那個男人的感覺。
我大概是瘋了。
10
沈焰開車帶我回公司的時候,我全程低著頭不敢看他。
「下周我出差,你隨行。」
我猛然抬起頭:「啊,我?」
「有事?」
「啊,我那天……」
「五倍工資。」
「……一點事都沒有,樂意為老板效勞!」
回到公司,周姐一臉笑瞇瞇地問我怎麼樣。
「周姐!」我想討伐她。
「你打電話的時候老板正好在旁邊經過,聽說后他要自己去撈你,可不怪我。
」
我一屁股坐在工位。
思索半天,得出了沈焰自覺愧對于我的結論。
不然五倍工資這種好事怎麼會落到我的頭上。
晚上回到家,入夢。
這次的場景與以往都不同。
平時都站著,坐著。
可這次,我是在床上睜眼的。
男人一襲長發散下,手撐著頭側身看著我。
對上他的視線,我立刻從床上彈坐起。
靠,怎麼越看越面熟。
「小爺的床睡得可還舒服?」他挑挑眉,笑問。
我目光掃到床邊架子上放著的盔甲,一股寒意襲來。
我打了個寒戰。
興許是白天被陳朗刺激到了。
我一下子撲倒了眼前的男人,將他壓在身下。
他的衣衫微敞,皮膚白皙,我對著他的鎖骨一口咬了下去。
我解開他腰間的系帶,映入眼簾的卻是他布滿刀痕的皮膚。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迅速用衣衫遮住了自己。
我愣住。
「阿寧,你犯規。」他的臉紅撲撲。
「你身上……」我指著他的胸膛。
卻不想,食指指尖被他輕輕咬住又放開。
他反身把我壓在身下。
「下次告訴你。」他指尖在我臉龐劃過。
「我想……」
我等著他后面的舉動,他卻翻身在我身側躺了下來。
將頭埋在我的頸間呢喃。
「和你提親。」
他的體溫極低,我不禁戰栗。
要命了。
11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床上堆滿了冥幣。
不止……
潔白的墻上浮現一排飄逸的粉色字跡——
【小爺給的彩禮,拿好。】
我:「……」
爸,媽,閨女不會要去陪你們了吧。
我突然意識到,已經好幾天沒有在夢里見過我爸媽了。
夢里的男人給我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想到上次上錯墳的事,一時擔心自己惹到了不好的東西。
上午,我請了假。
把床上的冥幣裝了一大麻袋,我來到上次上錯墳的地方。
發揮我精湛的演技,在他墳前哭得梨花帶雨,把那些紙幣一并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