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我綻開笑容正要回答君諾,卻聽到溪慈啜泣一聲。
圍在她身邊的三個男人立馬開始指責我:「好什麼?桑瑤果然同傳聞中一樣陰郁冷血,在下今天算是領教了!」
為首的男人頗有些憤憤不平:「桑瑤,別怪我說話難聽,要不是你一開始阻攔君諾出手,我們今天也不會死這麼多人!」
一邊是心目中的女神溪慈,一邊是我這個剛救了他的小師妹,君諾沉吟不語,一時間不知道幫誰說話。
君諾的沉默正好給了我發揮的空間,我不氣不惱,微微揚起下巴,十足的飛揚跋扈模樣:「你誰啊?」
「靈溪谷谷主親傳弟子,常官。」
「常官,你吃飽飯了嗎?」
常官很煩躁:「你沒清醒嗎?我們打了一天,哪有時間吃飽飯?」
「筑基了還要吃飯,你果然是個飯桶!」
「你!難道你不用吃飯嗎?」
「我就是飯桶,那又怎樣?」
我狠狠嘲笑他,不等常官說話,我又對君諾說:「師兄,雙頭巨蟒有多難纏修真界無人不知,我們劍修碰到了都要避其鋒芒,他們一幫醫修還敢去惹人家,什麼心思不用我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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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慈止了哭聲,認真望著我:「桑瑤師妹,我自問靈溪谷作為逍遙宗附屬宗門,雖然承蒙關照,但也為貴宗出了不少人力物力,有資格請師兄相助。何況吾輩中人,自當鋤強扶弱,才不枉宗門教誨。」
君諾無奈地打圓場:「師妹,你多想了。」
「常官,你也別說了,我師妹是擔心我的安危才阻止的。」
可惜沒一個人聽他的。
我對著溪慈故作天真地睜大眼:「哦,你鋤強扶弱都不看自己實力的呀?那你怎麼不去重魔山把魔尊殺了呀?」
常官說:「桑瑤,你見死不救,跟魔道有什麼區別?」
靈溪谷一行人七嘴八舌地責怪我,我寸步不讓:「你們有本事惹雙頭巨蟒,有本事別指望別人來救啊?你們就是知道我們在這里才敢惹雙頭巨蟒,指望我們來給你擦屁股是吧?我們憑什麼救你?你帶不動溪慈就別帶行嗎?」
我又扭頭對溪慈說:「溪慈,跟著這種師兄很辛苦吧?不覺得自己很努力在打又打不贏,只能靠別人帶躺的樣子很狼狽嗎?」
君諾給我使眼色讓我閉嘴,我裝瞎。
溪慈的表情一下變得很難堪:「我們原本是打算自己動手的,只是雙頭巨蟒實力太強橫,又剛好碰上你們,才請你們幫忙……」
我越戰越勇:「沒有我們在旁邊你們根本就不敢惹雙頭巨蟒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哈,可惜我們沒一個能打贏它的,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死了這麼多人你高興了嗎?」
溪慈又哭了,這次哭得更大聲了。
常官氣瘋了:「桑瑤,你簡直就是個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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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諾拉我袖子想帶我走,我甩開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說:「我是個潑婦也比你強,沒有我你們早就死光了。常官,你幫溪慈說話有什麼用?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嗎?溪慈,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常官和君諾,你會選誰?」
溪慈頓了頓,賭氣道:「我誰都不選。」
「哈!」我指著常官鼻子嘲笑,「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她都不選你,你還擱這蹦跶呢?」
常官破防了,我還要再說,君諾一手捂住我嘴,一手摟著我的腰,直接把我抱走了。
溪慈看君諾抱我,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
君諾根本沒看見,我看見了,還對她做了個挑釁的鬼臉。
系統勸我:「宿主,攻略歸攻略,你別再挑撥離間了。你這樣下去很危險,容易變成惡毒女配的。」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說,「我哪里是惡毒女配?我只是本性如此罷了。」
7
得知我和君諾合力殺了雙頭巨蟒,全宗門嘩然。
誰不知道原主桑瑤靈根廢物,人也是個大廢人。
本來桑瑤當個廢人就算了,偏偏她是宗主的女兒,被慣得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搞得宗門上下都不待見她。
宗主心里清楚,但他從來不管,他知道那些弟子不敢動桑瑤,只敢嘴上嘲笑幾句。
他其實也恨桑瑤太擺爛,巴不得那些弟子能把她罵醒。
他一世英名,卻生了個廢靈根的女兒,臉都丟盡了,奈何桑瑤對那些話只當耳旁風。
我來了之后,更是連狗都嫌,本來他們就看不慣我還不能打我,只能說我兩句,現在連說都說不贏我。
好比現在我一回到宗門,在食堂第一次嘗試修真界的飯菜,心情美美噠,那些人就像蒼蠅見了垃圾一樣圍上來。
人群里,一個一身白袍,看上去頗為仙風道骨的男人陰陽怪氣:「恭喜小師妹,修煉十載,終于到練氣期了。」
我懶懶抬眸打量他,其實修真界很少有人穿得這麼白,比刷過的墻還白。
看得出來是個死裝哥,我懂他,因為我也是個死裝姐。
我問:「怎麼?我練氣了,你很羨慕嫉妒吧?」
死裝哥嗤笑一聲:「鄙人不才,修煉三月就練氣,現在已經筑基了。」
我嚼嚼嚼:「哦?你不嫉妒我,那你為什麼老是說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誰、誰喜歡你?」
我嚼嚼嚼:「那你為什麼要一直引起我的注意呢?別人練氣你怎麼不說,我練氣了你就跑上來恭喜我?承認吧,你就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