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掙扎爬起來,看向顧霆琛,欣慰地強顏歡笑:
「好久沒有見少爺發脾氣了,這還是少爺第一次因為女人氣得這麼厲害。」
郝軟軟:「……」
「你沒事吧?王媽。」郝軟軟看我不對勁兒,趕緊扶住了我。
我撐著門框,聽見手機到賬聲音,我瞥了一眼高達七位數的補償費,瞬間喜笑顏開。
「我沒事。
「我覺得,我還能再挨一拳。」
06
我以為顧霆琛不回家,我就可以放假了。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晚歸的女主郝軟軟卻開始按時下班回家了。
她開始扮演賢妻良母。
郝軟軟剛開始學著給顧霆琛做飯,但是她笨手笨腳,沒一會兒就切到了手。
為了避免顧霆琛小題大做,回頭找我的事,我趕緊傷口外包,搖鈴讓周醫生上門。
周醫生看到傷口后大驚失色。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小心翼翼湊上去問:「很嚴重嗎?」
周醫生擦了一把額頭上因為趕路熱出來的汗:「我要是晚來一會兒,這傷口就要愈合了。」
我:「……」
郝軟軟不愧是天選女主,雖然嬌軟愛惹禍,但是總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她不服輸,繼續做飯,這次差點燒了廚房。
警報聲響起,消防員上門。
我連連道歉。
郝軟軟只會躲在屋里面哭。
我冤大頭似的收拾了 6 個小時的廚房,好不容易收拾好了,還要聽郝軟軟哭訴。
郝軟軟眼睛哭得像顆桃子:「王媽,我真的很差嗎?為什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沒有的,夫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能做得更好,我一定要給霆琛做好一頓飯,只可惜我太笨了,估計還是要麻煩你給我善后了——」
聽見這話,累癱在地的我一個鯉魚打挺:
「夫人,您不笨,只是術業有專攻,夫人的強項在后頭呢。」
郝軟軟一想,覺得也是。
她開始學著收拾房子,然后笨手笨腳打碎了家里七個古董花瓶,八個名貴瓷碗。
我心疼地跟在她后面拿著計算器算價格。
她要學洗衣服,將霸總只能送去干洗的床單和霸總全球限量版的黑色大衣和一卷衛生紙丟進洗衣機。
我心如死灰坐在地上用去毛器一點一點粘掉大衣上的衛生紙碎屑。
她要學插花,將我精心呵護的蘭花、水仙、百合、牡丹糟蹋了精光。
我透過玻璃窗看向她,如果她回頭看我,就會發現我此刻張牙舞爪,比喪尸還要癲狂。
最后,郝軟軟她發現了自己壓根沒有賢妻良母的天賦,她終于放棄掙扎了。
我以為我終于可以休息了的時候。
郝軟軟開始賢妻外包。
指揮我,讓我把房間收拾得干干凈凈,地面拖了兩遍,又把所有的擺設擦了一遍。
每隔一小時就將我叫起來給顧霆琛熱飯。
我頂著黑眼圈子,氣得在廚房直跳腳:
「就不能叫外賣嗎?」
在熱了第七遍飯之后,天都快要亮了。
郝軟軟終于認清了顧霆琛不會回來的現實了,我如釋重負跑回房間睡覺。
還沒剛睡半個小時。
郝軟軟叫醒我,說她要跟顧霆琛打電話,但是因為顧霆琛拉黑了她,她只能借我的手機給他打。
我困得厲害,眼睛也不睜,將手機遞給她。
古典鋼琴曲響了約莫二十多秒。
那邊顧霆琛的低沉沙啞聲音傳來:
「喂,王媽,你還知道打個電話匯報啊?夫人怎麼樣了?」
郝軟軟聲淚俱下,抽噎道:「霆琛……」
顧霆琛吧嗒掛了電話。
郝軟軟沖進客廳趴在沙發上痛哭。
郝軟軟的哭聲太大了,硬是給我哭醒了。
我嘆了一口氣,抓過手機準備刷會兒視頻看看。
這一看了不得,霸總顧霆琛給我打了十幾個未接來電。
要知道。
我的電話鈴聲很魔性。
是完顏慧徳老師的:「喂,想干嗎?打電話想干嗎?
「拱出去。
「你打,我就接。
「看你有多少話費。
「每天,都有你們這樣的黑粉來搗亂。」
不知道顧霆琛被完顏慧徳老師罵了多少遍,估計現在他的自尊心已經炸裂了。
我趕緊給顧霆琛回過去。
古典音樂只響了幾秒,對方就接通了。
顧霆琛冷哼一聲,聲音低沉,帶著沙啞聲:
「哼,你個沒良心的小妖精,還知道給我回過來?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故意換這個鈴聲就是賭氣。
「女人,你在這里搞欲擒故縱,你知道你在玩火嗎?」
我:「?」
我:「少爺,您喝醉了?我,王媽。」
對面沉默了三秒鐘。
繼而顧霆琛的聲音帶著雷霆怒意:
「王媽,你為什麼拿著郝軟軟的手機?」
神經病。
一群神經病。
我咬牙切齒:「這是我的電話啊,少爺。」
或許是看了備注回過神來了,顧霆琛又沉默了幾十秒。
然后他勃然大怒:
「王媽,你明知道我會給你打電話,你還用這個手機鈴聲故意來罵我。
「我足足完整的聽了 18 遍,你知道嗎?
「你下個月績效沒了。」
說完之后,就掛了。
我困意全無,無能狂怒半天,對著被子拳打腳踢。
07
顧霆琛第二天趁著郝軟軟出去,突擊檢查我的在崗情況。
他發現我大白天在臥室補覺。
于是他非常不滿意:
「王媽,你的差事當得越發好了。
「你睡在你自己屋里,如果軟軟回來了,你不能第一時間聽見,爬起來給她開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