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扭頭白了我一眼,眼底全是挑釁。
我笑笑道:「不急,閻王馬上就到。」
緊接著,我拍了拍手,變出閻王爺的官服和帽子,嚴絲合縫地穿戴在了自己身上。
我將官印一拍:「開庭!」
兩行鬼吏在高堂下威武吶喊:「升堂!!!!!」
頓時間,整個閻王殿變得肅殺、緊張起來。
臺下的牛姍姍雙腿一軟,跪在堂下,她怎麼都想不到,我居然就是審判她的閻王。
她張開就喊冤:
「不能怪我,我是被良建斌脅迫的!」
良建斌看著她,簡直又氣又好笑:「我什麼時候脅迫你了?拜托你不要睜著眼睛亂說!我很無辜的好嗎?你被帶到這里來,也要想想有沒有自己的原因!」
眼見著直播間里的氛圍越來越緊張。
我趕緊朝鏡頭整了整身上的官服:「家人們~我實在沒辦法,地府流程就是這樣,不穿官服不能審犯人。我也不想這麼正經,誰讓我爹度假去了……大家,就湊合看吧。」
【什麼什麼?她坐在閻王殿里,卻喊我家人??】
【靠!她真的?我哭死!】
【我還只在漫畫里看到過這個場景……】
【以后得對紅燭小心點說話了,萬一以后死了見到她,還能賣個友情分……】
8
我讓牛頭叔和馬面哥去找證人。
很快,曾被牛姍姍害死的冤魂,密密麻麻地涌入了閻王殿。
從年幼到老人,男男女女加起來十二個!
他們一字排開,全都惡狠狠地瞪著牛姍姍。
我將牛姍姍的罪行,通過這些亡靈生前的記憶,用 VCR 的形式,截取重要片段播放了出來。
牛姍姍親眼看見自己殺人的影像,幾乎每一幀殘忍的鏡頭,都會激發在場被害冤魂的憤怒和怨氣。
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到了某種無處可逃的絕望。
在陽間她能找爸爸撐腰,但在陰曹地府,她連狡辯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罪行很快被我公之于眾:
「牛姍姍——
「你在就讀初中期間霸凌同學,導致三個未成年因你而自殺。輟學后,你在你父親的煉鋼廠將三名工人用惡作劇的形式丟進了千度的煉鋼爐導致喪命!出事后,你讓你父親威逼利誘脅迫工人的家人簽下意外諒解書。在此期間,你又以自己富家千金的身份,同時玩弄六名草根男性的感情,并用極其惡劣的手段哄騙他們殺死自己妻子!」
聽到這里。
牛姍姍徹底放飛了:「螻蟻就是螻蟻,死了也是螻蟻!我不一樣!我就算下地獄,我爸也會給我燒數不盡的財富!到時候,誰怕誰?」
我笑笑:「你確定你爸燒得了??」
說著,我將 VCR 調到了陽間。
畫面中,牛姍姍的爸爸已經被上門的警察銬住了手腕:「牛總,不好意思,現在要請你去警局喝杯茶了。」
我再次提醒她和良建斌:「別忘了,審判你們的畫面,也正在陽間進行實時直播!」
牛姍姍慌神了!
她拉住良建斌:「是他!全是他出的主意,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良建斌咬牙切齒地:「牛姍姍!你和我在一起的同時還和六個男人在一起?!現在還有臉提我的名字?!」
牛姍姍朝他吐口水:「呸!也不看看你什麼貨色?我和你玩玩而已!笑死,你還當真了?」
我不想聽他倆在這狗咬狗了:「好了,牛姍姍。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十八層豪華地獄套餐還在等待你的加入呢!」
牛姍姍不屑:「不就是去十八層地獄里關著嗎?有啥可怕的!」
我搖搖手指:「NONONO,十八層是指接受懲罰受苦的程度~你這樣的惡人,只能去最痛苦的無間地獄,在那不分晝夜,分秒不停、永不超生地體驗油炸拔舌刀山火海~」
牛姍姍在絕望的尖叫中被獄卒拖走了。
我抽空看了眼滿屏的彈幕:
【誰懂啊!我終于可以說已知全貌,反復死刑了!】
【解氣!太爽了!】
【這種惡人死到臨頭也不會后悔的!就讓她直接受刑好了!】
【良建斌呢?這男的說自己沒殺人,是不是還可以回陽間享福啊!】
【別!這樣的話我真的會氣死!】
9
沒有對比就沒有心安。
看著犯下滔天罪惡被拖去十八層地獄受刑的牛姍姍,良建斌開心極了!
他甚至雙手抱胸,挑釁似的地看著我:「你翻,隨便你翻我的生平履歷!反正我沒殺過人,也沒犯過罪,最多就是打老婆孩子找小三.如果我這樣就下地獄了,那人世間你去看看,哪個男人沒有做過我這樣的事?」
彈幕全在噴他:
【兄弟,你不要給我們男人抹黑!至少我不是!】
【什麼奇葩啊,建議你自己單獨劃分物種吧,別來和我們人沾邊,你不配!】
我合上他的生死簿,悠閑地朝他走過去:「這,其實我說了不算,主要看你老婆的態度,她如果愿意原諒你,你現在就可以回去。」
「但就算你回去了,你以為陽間的法律和警察是吃素的嗎?」
說著,我再次將 VCR 切換到陽間。
畫面中,警察已經上門了,他們正圍著躺在地上的牛姍姍和良建斌在討論:
「隊長,我們發現牛姍姍已經死了。
」
「良建斌呢?」
「哦他沒事,只是睡著了,不過就是叫不醒。」
「那就等他醒了再帶去審訊,已經有上萬群眾實名舉報他威脅妻子跳樓,這已經構成刑事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