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你不喜歡被監視,所以我平常沒什麼生死大事不會出來的。」
「現在還不叫生死大事嗎??救救我,我被囚禁了,你們是系統,你們想想辦法啊!」
「并不是。」未知系統很冷靜地反駁了我,「任務對象徐裴并沒有對您產生殺心,您目前并不需要憂心生命安全。」
「可是他!」我卡殼了一下,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剛才發生的震驚我三觀的事,只能用委婉的詞匯代替。
「他一個男二兼反派不應該囚禁的是女主嗎?我一個十八線炮灰被囚禁了,這還不算出大事嗎!」
「從任務進度上來說,這是好事啊,宿主。
如果您能成功地攻略和主角同等地位的反派徐裴,就可以提前完成攻略任務脫離副本了!」
「而且根據我的同事們閑談中透露,第 999 次重啟世界線里發生什麼都不奇怪,它們已經嘗試將世界重心傾移到別的角色上了,聽說很有成效。
所以徐裴就是被您攻略了也沒什麼大的影響,不會影響主線的,宿主請繼續努力!」
說完它就下線了!
下線了!!
我氣得第一次對系統爆粗口!
「您好,您所聯系的系統已經不在服務區,現在是非工作時間,請稍后再撥。」
媽的,我就不該指望系統們有用!!
雖然主系統一開始就說了不會插手我的事情,純粹以觀測者的身份觀察我的視角,而不會提供任何道具幫助,也沒有綁定契約。
但是在這麼關鍵的時期走掉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我無能狂怒!
無能狂怒中好像誤觸了照明開關,原本黑暗的房間一瞬間亮了起來,完整地攤開在我眼前。
我愣住了,然后踉蹌地跪倒在地上,半晌僵硬。
身后傳來了轉動鎖孔的聲音,對方慢條斯理地打開了門,臉上并沒什麼意外的表情。
背上忽然一暖,徐裴慢慢靠了上來,下巴枕在我的肩上,雙臂摟了過來。
背上的腦袋緩緩滑落靠到后頸,雙目微闔,近乎癡迷地低喃:「阿遲,疼疼我吧......」
我怔然地抬頭望著滿墻神情各異的同一張臉,從幼年到少女時期,密密麻麻。
床頭甚至還有個投影儀,無聲來回反復地滾動他拍視角的視頻。
——春遲,你教出來的,好學生啊。
22
我拒絕進食飲水,徐裴起先各種放低姿態卑微地哄求,后來發現不管用就變了臉。
直接湊上前扳過我的臉,看架勢像是要用嘴喂。
嚇得我掙脫開,他就用這事威脅我。
我不敢不從,我瞧著他的神色和欲壑難填的眼,我覺得他真的干得出來。
期間我也嘗試了無數辦法逃跑,「三十六計」《孫權兵法》我都用上了,用盡各種辦法軟硬皆施,都沒出得了一扇門。
徐裴總是在我兵敗胸悶氣短之際,溫柔地哄慰著我,語氣是那種「拿你沒辦法」的無奈和縱容。
「阿遲,除非我心甘情愿,不然你怎麼可能騙得過我......我是你一手教出來的,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沒人比他更了解我?
那反過來,也沒人比我更了解他——我還真看不透他。
主系統也聯系不上,新系統直接擺爛不理我,我覺得這日子越發不是人過的了。
學校和老師估計也被他找了個生病的理由蒙騙過去了。
千防萬防防不住,栽在了我的從未懷疑上。
我怎麼可能想得到徐裴覬覦的是我!!
這道題超綱了!太反人類了!
徐裴也該去掛個眼科!!
簡直是有病!就像現在,他竟然送了我件裙子說什麼「阿遲穿上一定會很好看的」之類的話。
香檳粉色的禮盒里的那條裙子光滑得像流動的河流,是難以言喻的珍品。
觸摸到它的時候我都感覺我的手很粗糙,它安靜地躺在禮盒里,像一條銀河,閃閃發亮,耀眼得令人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怎麼有點兒眼熟?
我的腦子比我反應快,迅速地在大腦信息庫調取出相應的信息并解鎖畫面。
十四歲,夏季,晚宴上的寧冉。
我想起來了,她當時穿的禮裙和這個很像,碎鉆藏在裙擺里,行走間閃耀得像把銀河穿在身上。
只是顏色上不太相像。
「三年前我第一次看見這條裙子的時候,就覺得它一定很適合你。」
徐裴臉上流露出追憶的神態,癡迷地凝望著這條裙子,伸手將它挑了起來。
「當時我感嘆它的昂貴,雖然很喜歡,但也沒有錢買下來給你,不過很快地我就被他們接回來了,那時候再要這樣的裙子,簡直輕而易舉。」
「我旁敲側擊地調查過寧冉這身裙子,是私人訂制,市面上買不到的高定,一路順藤摸瓜到最后,他們把一模一樣的樣裙送到我手里。
說起來好笑,離近了看,我竟然覺得這料子不夠好,她那身裙子只是離遠了好看。
也是,寧家也只定得起低端貨,但我還是喜歡它的設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那時候明明還在生你的氣和你冷戰,卻還是對這件裙子異常上心。
費了很大周折,聯系了很多人,才找到了 E 洲頂級的設計師和最好的制衣名匠,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最終完成了這件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