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丟下這句話,他重新坐回沙發上,繼續看書。
好不容易撐起的狗膽,被陡然掐滅。
「我還是做不到。」洗完澡,我坐在床邊擦干頭發。
閨蜜:「不是吧,穿他襯衣,去客廳晃啊!」
幾分鐘后,我又打開了門。
謝言正在鋪床,修長的腿微彎,跪在沙發上,另一條撐著地。
腰板平坦,襯衣完美地勾勒出兩側的腰線,臀勻潤挺翹……
我鼻子一熱,捂著弱弱地問:「浴袍太熱了,我……能不能穿你的衣服?」
謝言的動作一僵,背對著說:「隨便。」
心快要跳出喉嚨了,我膽戰心驚地合上門,聽見電話那頭閨蜜瘋狂大笑:
「岑枝枝你個土鱉,哈哈哈哈,這事還要問?這跟『你好,我能誘惑你』有什麼區別?」
我面紅耳熱,低叱道:「別說了!煩人精!」
惡狠狠地摁掉了電話,我打開謝言的衣柜。
衣服款式很統一,淺色的襯衫,西裝褲,干凈平整,叫人不忍蹂躪。
我踟躕半天,挑了件素白色的穿上。
襯衣剛剛蓋過大腿,棉料貼在身體上,柔軟舒適。
我躲回被子里,在黑暗中猶豫不決。
左右躑躅,挨到凌晨。
心思消了大半,口渴得厲害。
謝言應該睡了吧……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打開了臥室門,小心翼翼邁開步子,生怕在某處跌倒。
砰。
在拐角處,與人撞個滿懷,淡淡的木質香頃刻將我圍攏。
陌生的體溫,陌生出觸感,以及不同于我自己的蓬勃堅硬的軀體,讓我心湖瞬間泛起波瀾。
「小心。」
淡淡的啞,被黑夜染了曖昧的顏色,不斷挑動著敏感的神經。
胳膊勾住了我的后腰,連帶著松垮的襯衣一起勒緊,弄皺。
「這麼晚了,不睡覺出來干什麼,嗯?」
他的聲音貼在耳邊,滾滾熱氣從耳尖上撫過,吹動了我的發絲。
今晚的他,是充滿侵略性的。
「我、我、我想喝水……」
聲若蚊蠅。
救命,他的每個呼吸,都能輕而易舉地激起我戰栗。
空氣中似乎什麼改變了,變得炙熱……躁動……
「穿我的襯衣還會出汗嗎?」他低聲問道。
「會……」
兩腿都開始發軟。
他笑了聲,「你就這點出息……」
「我——唔——」
他用一個熾熱的吻封住我的話。
起先是慢慢的挑弄,隨著我的破防,他按住我的后腦,用舌尖兒輕輕舔過上牙膛,戲弄撩撥……
他太壞了。
手指順著后背的凹陷,一點點挪到后頸,輕輕揉捏。
我頓時抖得不成樣子,小聲嗚咽:「謝老師,你人前不是這樣子的……」
謝言輕聲說:「你在人前,也不是這個樣子。」
完全掉了個個兒……
我被他壓在墻上,勉強踮起腳掛住他脖子,衣裳松松垮垮,「老師,我有點冷。」
謝言將我抱起來,「那我們去臥室。」
心跳已經不受控制了,腦海中飛快地閃過素材庫,背得滾瓜爛熟的知識點,在實踐面前,全部變成泡影。
太丟人了……
謝言把我丟在床上,掀開了被子。
我咬咬牙,決定裝也要裝個樣子出來,于是一個鯉魚打挺,側躺著,露出了自己的修長美腿。
顫著聲音喊了句「哥哥……」
下一刻,被子蒙頭蓋下來,緊緊一裹。
我變成了只露著腦袋的蠶蛹。
「?」
我看著謝言,他也看著我。
美人計失敗……
「你剛才想干什麼?」謝言啞著嗓子問。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欲蓋彌彰,「沒什麼。」
謝言看了我一會兒,「那我走了——」
「不行。
」
我縮進被子里,用兩只眼睛盯住他,手用力抓緊謝言的衣服,「我穿著你襯衫哎……」
床驟然一陷,謝言欺身壓下,再次吻住我。
「今晚不更文了?」
我掙脫了被子的束縛,鎖住謝言的腰,
「我……需要素材……要親自實踐一下……請老師言傳身教——」
「膽子很大。」謝言伏在我耳邊,輕輕說:「所以要著重獎勵。」
幾分鐘后,我哭出聲來。
「我不想背了。」
謝言抱著我,捏捏臉頰,「第十章,語境不對,這句不該用在這里。」
我含恨縮在謝言懷里,「我不想要這種獎勵。」
「言傳身教,不對嗎?」謝言像個沒事人,揉了揉我的頭發,「不困就繼續,背完就讓你睡。」
我恨恨地盯著謝言捂得嚴嚴實實的胸膛,心想,總有一天,我要吃到他!
8
到了 8 月下旬,《我和幾個男寵的故事》進入了出版流程。
由于某些情節要刪改,出版社希望我飛趟上海,見面詳談。
臨出門前幾天,謝言突然很忙。
「你也要出差?」我手里捏著吊帶睡衣,愣在當場,腳下的行李箱堆滿了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
謝言的目光在我那件香艷的睡衣上停留片刻,移開目光說:「與你相隔不遠,我在杭州。」
他起身走過來,從我手里挖出睡衣扔在旁邊,「等忙完就去找你。」
我心中難掩雀躍,爬到床上夠睡衣,被謝言拉下來。
他皺著眉:「你帶那個做什麼?」
「穿呀。」我眨眨眼,「布料少,舒服。」
謝言似乎想努力接受我的理由,但失敗了,「不許。」
出去那晚,他一如既往的保守。
我跨坐謝言大腿,攬著脖子神神秘秘的,「等你來找我,我穿給你看好不好?」
謝言耳根驟然躥紅,眸色深深,手指在我腰上來回摸索。
我癢得想笑,來回躲閃,下面某處異樣突然讓我僵住身子,笑聲也卡在喉嚨,鬧了個大紅臉。
這樣窘迫的情況,最近頻頻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