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吃下去的面條差點從鼻孔里噴出來。
12
齊光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就在我懷疑他要殺小夏泄憤,還是殺我滅口的時候,他斟了杯酒,一飲而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沒了。」
沒了……什麼叫沒了?我不是,我沒有,大哥你別瞎說!
夏鏡菡:「真的嗎?原來我們是有師娘的,師尊你看著師姐做什……」
我夾了個獅子頭塞住她的嘴,乖囡囡,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接下來幾圈,我和夏鏡菡瘋得差點把沈玉底褲都給扒了,最后直接劃起了酒拳,對面兩個千杯不醉,我倆喝得搖搖欲墜,決定趁著這大喜的日子義結金蘭,對著酒桌就是哐哐哐地幾個響頭。
夏鏡菡:「磕頭時響聲越大,心就越誠,你聽聽我的聲音響不響!」說完又是拿頭往桌上猛地一砸。
我不甘示弱:「來,姐讓你聽聽什麼才叫夢想的聲音!」
齊光沈玉分別捂住我倆的腦袋,把我們送回去睡覺,沈玉半扶半抱著夏鏡菡正欲離開,我突然大 giao 一聲:「站住!」
沈玉果真停住了動作等待下文,我拽住他的衣角正氣凜然:「喝酒不御劍,御劍不喝酒,御劍不規范,親人兩行淚。」
沈玉:「……」
齊光:「……」
夏鏡菡:「姐姐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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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走了后,齊光攔腰把我抱起來,我腦袋昏昏沉沉,醉眼蒙眬:「你干嘛?」
齊光:「送你回去。」
「我不!」我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天氣冷,我不想自己一個人睡!」
齊光抱著我往外走,我撒了瘋地蹬腿:「我不回去!我不回去!齊光你個討厭鬼!我最討厭你了!」
齊光嗆聲:「你信不信我把你扔雪里埋了。
」
我窩在他懷里,嗷嗷地開始假哭:「討厭鬼!」
我:「喂,你怎麼不說話了。」
齊光:「因為你太沉了。」
我:「你放屁,老娘體重不過百。」
齊光:「不是平胸就是矮。」
「你放屁,我有胸!不信我找給你看。」我開始扯自己的衣領認真地翻找起來,頓時驚恐萬分,「我的胸呢?我的胸呢?」
齊光:「再亂動一下我給你扔天上去。」
他抱著我行了一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冷,以前聽我談戀愛的同桌說,男孩子的手和懷抱就算是冬天也暖烘烘的,原來是真的。
齊光身上很香,像風和日麗的下午面包房里傳出來的金燦燦的,暖洋洋的香氣。我忍不住張嘴啃了他的脖子一口,又嫩又滑,像我喜歡吃的年糕。
齊光身體一僵,聲音里帶著威脅狠厲:「住嘴!」
我嘴上立馬就乖了,一只手探進他整齊的領口,想解開我心中「胸肌摸起來到底是軟軟的還是硬硬的」這一未解之謎。
可惜我還沒得手,就被扔到了床上。
哦,差點忘了這本書是晉江上連載的,禁止脖子以下的親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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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到了?」我想抓住他的手,但是眼前所見皆是虛影,抓了幾次都落空。
有人幫我脫了鞋,又幫我蓋上被子,然后那只手便朝我伸過來自投羅網。
我心滿意足地拉著他的手,他自然地回握住,語氣無奈又溫柔:「你還想干嘛?」
我另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五指張開:「給我壓歲錢!」
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包沉甸甸的東西,然后伸出食指用力刮了刮我的鼻子,輕笑道:「小財迷。」
早上醒來一睜眼居然發現我師尊正躺在我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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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小場面。
我躡手躡腳地掀起被子的一角,正準備悄無聲息地下床,剛探出半個身子,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有力地撈了回去。
床上的人下巴抵著我的額頭,含糊道:「昨夜喝那麼多酒,頭不疼嗎?」
「你,你,你……我,我,我……」
俗話說得好,酒是穿腸的毒藥,男人是刮骨的鋼刀。
他的手摩挲著我皮下的骨節,最后在我脖子后面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還裝睡,嗯?」
后面那個鼻音像小鉤子,勾得我渾身血液逆行,我像鴕鳥一樣哆嗦著拿被子蒙住頭:「我頭疼。」
齊光輕笑一聲,掀開被子,衣冠楚楚地下了床,抬手拍拍被子里的我:「頭疼就把醒酒藥喝了。」
等等,衣冠楚楚,醒酒藥。
我一個鯉魚打挺:「你又耍我!!!」
13
年后,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準備下山了,臨出發前,齊光特意來送我們,不得不說這個小老頭子雖然脾氣古怪了點,但對徒弟還是挺上心的。
他交代沈玉:「不可莽撞,萬事留心。」
他交代夏鏡菡:「戒驕戒躁,懂得智取。」
他交代我:「放棄幻想,趕快逃命。」
我:「……」
下山以后,我們三很快就混到了團隊的核心位置,夏鏡菡靠武力,沈玉靠美色,而我主要靠金錢。
靠的就是大年初一醒過來時懷里兜著的那袋子壓歲錢,盡管齊光那麼一鬧搞得這筆錢好像是通過我體力勞動所得。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是擁有鈔能力的小富婆,用心體驗著燒錢的快感。
「師姐師姐,醉仙樓的糕點聞著好香啊!」
「買!」
「師姐師姐,駐顏坊的胭脂顏色好美啊!」
「買!」
「師姐師姐,那迎春閣彈琴的小哥哥好帥啊!」
「……修仙界禁止販賣人口。」
沈玉對我這種消費態度很不認可,因為本該是仙氣飄飄的除魔小隊,被我搞得像夕陽紅旅游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