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硯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趁我靠近的時候突然攬住我的后腰,拉過去,吻住我。
意識到自己中計,我一拳搭在他胸膛上,反被他大手握住,收到身后。
炙熱的鼻息撲在臉上,江司硯吻的很輕,帶著一點愧疚和討好,「畫傾,回家后隨便你處置,晚飯,可不可以別取消?」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晚飯?」
我側坐在他腿上,發絲柔軟的垂在江司硯的臉旁。
他的胳膊穩穩地托住我的后腰,輕聲說:「其實不吃晚飯也行,我們可直接回家——」
「噓……」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湊在江司硯耳邊說,「江總,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江司硯臉色一黑,沒來得及抓住我,我笑著從他身上跳下去。
「畫傾,你最好別等我站起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雖然領了結婚證,但我手頭的事一點也不少,尤其是宋明喜,天天躲在家里鬼哭狼嚎。
宋氏集團第一波派去賑災的物資,經各大媒體報道,已經成了抹不掉的污點。
我爸每天因為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
這天傍晚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又開始了。
起因是電視上正在放一則新聞報道:我站在鏡頭前,替宋氏道歉,以及嚴明義為我擔保,最后新一批物資成功抵達 C 城,宋氏又及時捐款拿出了態度。
與此同時,網上不少人議論紛紛:「聽說宋家的二女兒是小三生的,就是她,給人送過期泡面。」
「這人瘋了吧,自己壞,還讓姐姐背鍋,什麼人啊。」
宋明喜突然摔了盤子,沖著我大吼大叫:「宋畫傾,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才害我!」
迸濺的碎片飛進了我爸的牛排里,他氣得扔下叉子,閉上眼,一句話不說。
我冷眼看著她,「你貪賑災款也是我指使的?錢給我了?過期泡面是我教你運過去的?」
宋明喜歇斯底里的喊:「過期的又吃不死人!你不說,誰能知道?你就這麼盼著宋家倒霉嗎?」
「夠了!」我爸冷喝一聲,「宋明喜,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爸!我想把錢省下來給你買生日禮物。」宋明喜哭了,「我不像姐姐,有錢,什麼都能給你買,我都問了,泡面吃不死人。」
我爸嘴唇顫了顫,臉上閃過一絲心疼,轉頭看著我:「畫傾,這件事,你能處理好——」
這一刻,我再也無法裝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對他言聽計從了。
「爸,我前幾天,從地震倒塌的廢墟里,死里逃生的時候,您關心過我一句嗎?」我冷笑出聲。
他一愣,沒想到有一天我能用這個態度對他。
我把餐巾紙狠狠仍在桌子上,推開椅子站起來,
「我在賑災現場,接受群眾指責,低頭替宋明喜道歉的時候,您問過我一次我委屈嗎?」
「我媽頭七沒過,您把小三的孩子帶回家,讓她坐在我媽座位上的時候,有沒有對我媽愧疚過?」
我越說,聲音越大,最后砰地把盤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宋峰,你自私自利,眼界短淺,虛榮自大,為父不慈,現在,有什麼臉,讓我替你的私生女擦屁股?」
我爸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我:「你——你——」
「你想說什麼?不孝女?」我笑出聲,「沒錯,說得對,我在地震中受了驚嚇,準備休假了。公司就交給您,希望您能在這場輿論風暴中,保護好你最愛的小女兒。」
10
我開車去了江司硯的公寓。
熟練地輸入了密碼,一開門,里面黑漆漆的,江司硯不在家。
最近他的腿養好了,又開始沒白沒黑的工作。
茶幾上擺著幾本婚紗雜志,家里很多東西都換成了雙人的,墻角的收納柜里,擺滿了衛生巾。
他已經準備好隨時迎接我的入住。
我沒有開燈,洗完澡,換了身睡裙,直接進了江司硯的主臥。
這還是第一次進來,月光透過窗戶,床上擺了兩個枕頭,很寬敞。
背后突然傳來輸密碼的聲音,我懶懶的倚著墻,站在門后,等著人進屋。
江司硯換了鞋,腳步漸漸近了。
推開臥室門的一瞬間,我勾住了他的領子,說道:「別動,打劫。」
江司硯動作一頓,下一秒輕笑出聲,「劫錢還是劫色?」
我摸出了他口袋里的一張黑卡,扔在一旁,「都劫,勸你老實點,今晚叫破喉嚨都沒人救你。」
江司硯順著我的力道,轉身,坐在床上。
他的視線慢慢滑過我的著裝,喉結一滾,「畫傾,我確定這是驚嚇不是驚喜?」
「你待會就知道了。」
我心里發悶,所以沒多少耐心,粗暴地拆掉他的領帶,推到在床上。
江司硯笑道:「畫傾,你這是找我撒氣來了。」
皎潔的月光照在他挺拔寬闊的身影,為他的臉渡了一層朦朧的銀輝,溫潤俊美。
我想也不想就撲過去,「少廢話,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好。」
當晚我和江司硯熬了個通宵。
我休了假,等睡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
夕陽的余暉散進來,我伸了伸懶腰,直到腰上的酸痛感減輕,才披著江司硯的襯衣下地溜達。
我以為他會去公司,沒想到他正在書房跟人開會。
我腳步一頓,在江司硯溫柔的目光中,走近,側頭看了看電腦屏幕。
只開了音頻。
江司硯給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突然來了興致,坐在他懷里,低頭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