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聲,秘書催我看文件。
我想起自己沒帶電腦,于隔著浴室門朝江司硯喊,「我能用用你的電腦嗎?」
江司硯的聲音夾雜著水聲傳來:「可以。自己拿。」
我從他包里翻出一個銀灰色的筆記本,剛打開,就彈出了密碼框。
我試了試江司硯的生日,不對,常見的密碼也不對,最后,我鬼使神差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解鎖成功。
我愣了下,還沒回過神,就被突然跳出的畫面嚇住了。
是一個……網站。
畫上的女人,風姿綽約地與別人抱在一起……還發出一些難以啟齒的聲音。
該說不說,女人身材不錯。
沒看出來,江司硯喜歡這個。
浴室門突然打開。
江司硯穿著浴巾,黑發上還在滴水,水珠順著頸肩一點點滾進柔軟的浴巾深處。
他來了個電話,正在跟電話里的人談生意,我嘗試摁了下音量鍵,好像沒什麼用。
他走到半截,看見我古怪的臉色,談話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走到電腦前,短暫地呆愣一秒后,猛地遮住我的眼。
啪,傳來扣筆記本的聲音。
我蜷腿坐在椅子里,被他摟住,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濕濕的。
也不知道是筆記本出問題了還是別的原因,合上后聲音并沒有停止,反而趨于曖昧和激烈。
在寬敞的客廳里此起彼伏地回響。
我閉著眼,感受著江司硯掌心的溫度,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鼓搗半天,最終,室內安靜下來。
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有點尷尬……
還有點……
奇怪。
「畫傾,你在干什麼?」江司硯率先開口,語氣輕輕,拂過了我的耳尖。
我被捂著眼,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清清嗓子。
「學習啊……一打開就在放,我就看看。沒攪亂你的進度吧?」
「不是我。」江司硯語氣艱澀,帶著一點點的啞,「昨天,江宇用過我的電腦。」
「哦。其實……你不用解釋太多,你不是一個月換八個女朋友——」
下一秒,江司硯勾住我的下巴,吻上來。
帶著一點羞惱,把我抱著,轉了個個兒,放在桌子上,江司硯兩手撐在我身旁,將我困在狹小的空間里。
這是我第一次大面積地感知到江司硯的體溫,炙熱又充滿侵略性。
他靠得很近,臉色很沉,「誰跟你說的?」
「江宇。」
江司硯眼皮跳了跳,深吸一口氣,「我沒有。」
我嘴唇麻麻的,手還搭在他的寬肩上,也許是喝了點酒,有些上頭。
「江司硯,你的吻技……差得可以。」
「是嗎?」江司硯不等我說完,重新吻上來,這一次,技術突飛猛進。
我漸漸因為缺氧,抱住了他的腰。
他附在我耳邊,問:「畫傾,學到什麼了?」
我笑了笑,「學到很多……當然,我也懂得很多——」
江司硯一把抱起我,「教教我……」
晚風溫柔地吹進了窗戶,白紗簾飄飄而起。
曖昧肆無忌憚地侵襲我的理智。
最后我不滿足于表面,揪住江司硯的衣服,本想占據上風,卻被捉住手,按在胸口。
江司硯狂亂的心跳抨擊著掌心,鼻息炙熱。
我望著幽深的眼睛,彎唇笑道:「江司硯,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怎麼知道的?」
「心跳。」
他輕笑了聲,重新把我吻住,「只是缺氧。」
「是嗎?」我踢掉高跟鞋,把他推坐在床上,「江總的心思可千萬藏好,別露出破綻。」
7
第二天,我捂著酸痛的腰,爬起來,去嚴明義的公司談生意。
他的工廠在郊外,一路上,我和嚴明義相談甚歡,順便敲定了接下來的合作方案。
江司硯反倒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閉目養神。
「喂,江總昨晚沒睡好嗎?」我湊過去,趴在他耳邊輕輕低語,語氣幸災樂禍。
江司硯眼睛半睜,笑容泛冷,「畫傾,如果你晚上安分一點,我會睡得好一些。」
昨晚可沒少折騰。
到了后半夜,準備睡覺的時候。
我趴在江司硯旁邊,一會兒碰碰江司硯的手,一會兒用腳踢踢他的腿。
把他勾搭清醒了,自己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胳膊橫在江司硯的脖子上,像抱著一個大玩偶,于是又想方設法把他戳弄醒。
在他咬牙切齒要抓我時,抽身下床。
我嘖了聲,「對不住啊,下次一定注意。畢竟還得過一輩子呢。」
江司硯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閉上眼沒搭理我。
工廠距離市區幾公里,一眼望去,全是老舊的石板房。
下車后,嚴明義指著不遠處一個地方說:「咱們今晚可能得住在這里,等收拾好東西,我再領你們轉轉。」
老房子年久失修,不少地方都上了鎖。
只有一間提前打掃出來,留給我和江司硯。
今晚嚴明義高興,勸了江司硯不少酒,等吃完飯,江司硯都有些醉了,拉著我的手一直不放。
快到宿舍門前,他突然一把抱起我,我尖叫一聲,「江司硯,你干什麼?」
「有蟲子,我抱你過去。」
哪來的蟲子,我都沒看見。
他腳步有點晃,把我抱進屋里,放在床上,低頭親了親我。
我掙扎起來,「你起開……」
不料江司硯親的更起勁,「畫傾,我愛你。」
我愣了兩秒,捧住江司硯的臉,「你真醉了?」
「沒。」他盯著我,「我很清醒。」
我心有瞬間的慌亂,突然推開他,氣喘吁吁道,「去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