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為了惡心心狠手辣的政敵右相,將我這個庶女送上了他的床,寶貝嫡女則送進了東宮。
我本以為右相會恨我入骨瘋狂折磨,卻不想他沒有半分傳聞中的兇殘模樣,反而對我溫潤有禮體貼備至。
后來右相扶持的五皇子奪嫡上位,太子黨盡數下獄誅殺,我爹跪下求我救他。
右相玩味道:「你若開口,我便放他一馬。」
我莞爾一笑,一字一句:「不,我要他死!」
01
我悠然轉醒后意識到自己未著一縷地躺在一個俊俏男人身側時,萬念俱灰。
這個男人我只曾在大街上遠遠看到過一眼。
他是我爹華峴章的政敵,權傾朝野的青年右相祈芥。
祈芥行事果決且殘酷無情,是以滿京城對其聞風喪膽。
華峴章作為長年累月被他壓上一頭的左相,雖對其滿腹怨言,卻也無可奈何。
加之他們一人是太子黨,一人是五爺黨,雙方更是勢如水火。
我知我爹日常行事卑劣,骨子里就不是什麼好人。
卻未曾料到他會為了惡心祈芥,將我這個萬人嫌的庶女送到對方的床上。
昨日,華峴章一反常態對我和顏悅色,讓我今日與母親、嫡姐一道陪祖母到廟里來上香祈福。
以往這種事哪里輪得著我這個住在僻靜后院沒什麼存在感、被人提起皆是嫌惡的庶女。
畢竟我的生母只是左相夫人林允棠身邊的一個丫鬟,意外被左相占了身子有了孕,生我時就難產去了。
華峴章一直覺得我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上,我的存在像是對他尊貴身份的褻瀆。
因為他的不喜,相府上下沒人把我當回事。
就連身邊伺候我的丫鬟小廝都巴不得我哪天餓死凍死,從而可以重新分配去別的院子伺候。
可惜,別人越想我死,我越要好好活著。
我努力讀書習字,鉆研寫話本子。
再偷偷翻墻出去將其賣錢,自己的小金庫日漸豐厚。
他們以為我在因為被克扣衣食而忍饑受凍時,我其實在外頭吃香喝辣逍遙快活。
我一直都有明確的目標,那就是攢夠銀子有了自保能力后離開華府。
去看更多的風景,過閑云野鶴的瀟灑日子。
哪曾想就在我逃離華府的日子越來越近時,我那拖后腿的糟心爹給我安排了這麼一個大坑給我跳。
我跟著祖母來到廟中后,她便不咸不淡地吩咐我去右側的寮房等她們。
她則拉著嫡姐華芝和夫人林允棠去找方丈了。
華芝作為華府僅有的一位嫡小姐,自幼華峴章便找了宮里出閣還家的嬤嬤按宮中的規矩教導她。
待時機成熟,勢必是要將她送進宮里去的。
前段時間皇后在宮內舉辦桃花宴,請了一眾達官顯貴的家眷前往,世人皆知其背后深意。
太子李徵已到適婚年齡,表現不錯的世家小姐只要能入皇后和太子的眼,自然也就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華芝準備充分,桃花宴上大出風頭,結束后成為了唯一一個被皇后娘娘特意留下說了會兒話的。
華府上下為此格外地歡騰雀躍,大家心里都默認了華芝就是未來的太子妃。
這次祖母帶華芝來廟里上香祈福,也是為了求個好彩頭。
所以我未做他想,祖母讓我去寮房等,我反而樂得自在。
孰料我剛踏進房門就被人從后面一棍子敲昏不省人事了……
不同于對待我的粗暴直接,祈芥應該是被下藥后送進來的,臉上的潮紅這會兒都還沒散。
可他衣衫雖有凌亂,卻穿戴完好。
甚至于只有我被裹在被子里,他身子卻牢牢壓在被子上面。
所以他并沒碰我?
視線下移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臂懸在床沿,小臂上的刀傷醒目至極。
血染紅了他的一截白色袖子,上面的血漬已經干涸。
他竟是靠自殘讓自己清醒,這才忍住沒碰我絲毫,最終暈倒在我身邊。
盡管如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人發現亦百口難辯。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不消片刻便會有人推門而入,撞破我們這樁上不得臺面的骯臟事。
思及此,我想快速起身離開此地,好讓華峴章的奸計不能得逞。
然而我剛冒了個頭,身邊的人忽而將我快速塞回了被窩里,頃刻將我裸露在外的身子捂得嚴嚴實實。
下一秒,寮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02
林允棠看著躺在床上的我倆滿臉驚愕羞憤,怒火萬丈地甩著袖子:
「你們……寡廉鮮恥,敗壞家風,有辱門楣!」
跟在她身后的祖母和華芝卻是淡定中含著一絲詫異,她們沒想到祈芥就算被下了藥自制力也強大到可怕。
華芝意味深長地笑著:「妹妹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大膽呢。」
祖母:「事已至此,你們先收拾好出來再談。」
她說完順勢將門重新帶上。
房內重歸寂靜后,祈芥迅速翻身下床。
三兩下將自己衣衫整理好后,背著身道:「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