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也沒給你穿束衣嗎?」
她含糊不清地回答:「嗯。」
我點點頭:「你家人對你是真好,不穿就對了。那玩意對身體才不好呢!而且你長得好看,如果骨架大的話,說不定……」
我目光向下,落在她的胸口處。
要是好好發育的話,說不定就是個漂亮的大胸御姐。
到時候我搞好和她的關系,想埋胸求抱抱那不是分分鐘的小事!
我有什麼壞心眼呢,我只是想和漂亮姐姐貼貼罷了!
「小……表姐想到什麼了?」她改了口,表情似是一言難盡,「笑得實在是有些……」
話沒說完,但我也明白。
猥瑣唄。
我擦了下唇邊。還好,哈喇子沒流下來。
我清清嗓子,眼珠一轉,又開始對她笑:「表妹剛來我家,不如晚上我們一起睡,培養下感情可好?」
5
糯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提出的睡覺申請,并扔給我一句我爹說過的話:「有辱斯文!」
我撓頭。
怎麼一個兩個地都說我有辱斯文啊?
我和隔壁老王家的姐姐如此這般的時候都沒人說什麼。
我抬頭瞥了一眼糯米糕的臉,頓時恍然大悟。
一定是因為糯米糕長得好看,所以他們都雙標,覺得我和她一起睡,就是在侮辱她。
一定是這樣。
我盯著她那張俊美的臉,羨慕嫉妒恨。
我摩拳擦掌,露出一個比變態還要變態的笑:「hiahia,小美人兒,你今天我睡定了!」
我自下生就開始習武,就不信收服不了她一個弱女子。
半個時辰后。
我被她壓在床上。
接連過招,我們都累得氣喘吁吁。
她扣著我的手腕,神情無奈地低聲說:「表姐,別鬧了。」
我陷入沉默。
他丫的看著瘦瘦弱弱,合著身上全是肌肉啊!
我抿了抿唇:「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好重啊……」
她自覺失禮,迅速翻身下床,站在離我最遠的地方。
我揉著手腕起來,瞥見她的耳廓都紅了。
不等我說話,她率先開口:「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門也不給我關。
我露出一個莫如深諱的笑。
第二天一早,她尖叫著起來。
我揉著眼,睡眼惺忪地從她被窩里鉆出來,嘴里嘟嘟囔囔:「叫什麼啊,時候還早,再睡一會兒……」
她指著我:「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上?」
我理直氣壯:「你又沒鎖門。」
她:「……」
第三天一早,也是如此。
她崩潰:「我明明鎖門了!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我指指窗戶。
第四天仍然如此。
不等她開口問我,我便乖巧地指指露了個大洞的房頂。
她:……
然后她屈服了。
她在床上畫出一條楚河漢界來:「你與我同住之事不可告訴程大人,晚上不許越過此線,不許胡來。」
嬌羞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我有點無語:「表妹想多了,我喜歡男人。」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瞪了我一眼:「睡覺!」
6
為了能早日獲得一位美女大胸御姐,我開始對程諾進行瘋狂投喂。
程諾是她自己改的名字。
她說:「我既已是表姐的表妹,恐怕再叫糯米糕就不合適了,表姐若是愿意叫我糯糯,不如我改名為程諾可好?」
我覺得一般,沒糯米糕好聽。
但是她說得有道理。我這個人向來以理服人,所以我同意了。
主要是沒打過她。
我和她同住沒多久,父親就知道了。
那天他追著我圍著院子跑了數十圈,又氣,還舍不得罵我,翻來覆去地說我「有辱斯文」
。
還是程諾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他這才神情復雜地在我們倆之間來回看,最終嘆了口氣,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揉著被藤鞭抽過的屁股,一臉嚴肅地問她:「為什麼你說話,爹就聽?你真的不是我爹養的小姨娘?」
這回輪到她生氣了。
她倒是沒追著打我,只彈了我額頭一下。
表情又兇又狠,但一點都不疼。
我莫名心跳快了下。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著,轉眼我就快要及笄了。
程諾敲了敲門,得到我的同意后,她推門進來。
我正躺在床上翻冊子,聽到動靜抬起眼,眨巴著看她:「你終于同意繼續和我一起睡了嗎?」
她答非所問:「過兩日丞相家的女兒要辦賞花宴,給姐姐送了拜帖。」
睡了沒多久,她就不叫我表姐,而是直接喚我姐姐了。
我撇撇嘴,失望地哦了聲。
我們已經沒睡在一起了。
某日清晨,我睡得迷瞪,在床上抓到一根棍子。我問她:「都這麼久了,你居然還在床上放防身的,而且還不放好,都咯到我了。」
從那之后,她說什麼都不和我一起睡了。
就是嘲笑她幾句而已,小氣得很。
她又道:「表姐,你的衣服都舊了,應當做幾件新衣才是。」
我翻了一頁過去,想也不想地拒絕:「沒必要,那些人又不待見我,我又何苦打扮得光鮮亮麗地去見她們。她們哪配啊。」
她嘆了口氣,剛要說什麼,注意力卻被我手上的書吸引。
「表姐在看什麼?」
「嗯?這個啊?」我晃了晃手里的冊子,露出一個神秘的笑,緩緩吐出三個字來,「春宮圖。」
7
程諾瞳孔地震,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說你在看什麼?」
我不以為意:「春宮圖啊。」
她石化過去。
我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