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她從前一直在國外，但舒璟瑜可是在國內的。

　　普通人對于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舒瀾這種年紀不大，在星娛年會上，卻能和一眾資本大佬同坐的女孩子。

　　舒蘭集團在破產之前，欠了銀行不少錢，偏偏公司法人都卷錢去了國外。

　　所以舒瀾和舒璟瑜這兩兄妹名下的資產，早就被銀行查過好幾遍了。

　　問題就在于，舒瀾和舒璟瑜都沒有繼承父母的任何資產。

　　舒璟瑜的錢都是自己賺的，而舒瀾名下的資產，大多數都來自外資，根本沒有任何不合法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也就不是普通人能查到的了。

　　網上再次對舒瀾的身份展開討論的時候，舒瀾正在醫院的實驗室里。

　　莫遙穿著白大褂站在她身旁，一邊看著電腦上的數據記錄一邊說道：

　　“小丑的身體情況跟京城醫學研究院那邊傳過來的資料差不多啊，體內的大部分DNA都已經被破壞，但有一種病毒在支持人體正常代謝，有點像脫了褲子放屁的感覺。”

　　“DNA是被核輻射破壞掉的？”舒瀾問道。

　　莫遙說道：“目前沒有在他體內檢查出有輻射，但依照目前的科技水平，也就只有核輻射能造成這樣的后果。”

　　聞言，舒瀾微微皺起眉頭，沒說話。

　　按理來說，人體內DNA的作用就是指導人體生長發育。

　　除了神經細胞和心肌細胞的壽命與人類差不多之外，其他細胞的壽命并不長。

　　比如說身體內的小腸上皮細胞，壽命就只有一個星期。

　　皮膚細胞的壽命，差不多也只有四個星期。

　　而一個人的DNA被核輻射破壞之后，人體內的細胞就不會再增殖了，只會不斷的死亡。

　　一個星期之內，這個人的小腸就會失去吸收營養的功能，一個月之內，皮膚也就不復存在。

　　慢慢的，人體所有器官都會因為沒有新的細胞補充而失去功能。

　　只有神經元細胞和心肌細胞仍在工作。

　　這也就是遭受了嚴重核輻射的人無法被治愈、而且死狀會異常慘烈的原因。

　　莫遙慢悠悠的說道：“通過這幾天的實驗，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舒瀾臉色陰沉，突然說道：“跟人類壽命有關？”

　　“對！”

　　莫遙點頭，“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小丑沒被你打死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活很長時間。”

　　舒瀾和莫遙這些年的研究方向基本一致，所以也清楚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丑的身體停止衰老了是嗎？”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莫遙點頭，“小丑的真實年齡應該在三十五到四十歲左右，但他體內臟器、肌肉、以及激素水平都與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無異。

　　也就是說，他體內細胞增殖分化的水平一直沒變過。”

　　舒瀾笑了一聲，“外觀倒是看不出來。”

　　“那是當然啊。”

　　莫遙招了招手，示意舒瀾到解剖臺這邊來。

　　小丑的尸體已經完全被清理干凈了。

　　他用戴著橡膠手套的手，微微撐開小丑的嘴。

　　“你看，全是種植牙，他自己的牙齒早就拔的一顆不剩了。

　　他自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為了掩飾年齡，所以把牙齒給換掉了。”

　　通過干預身體細胞更新換代來延緩甚至停止衰老這事兒，一般人肉眼也看不出來。

　　但牙齒可是不可再生資源。

　　專業人士只需要通過牙齒磨損程度，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大致年齡。

　　舒瀾只是瞥了一眼，興趣不大。

　　“也就是說，他現在身體的新陳代謝，完全是由病毒控制的？”

　　“對！”

　　莫遙打了個響指，“小丑和病毒，目前來說應該是處于一種共生關系，人體免疫系統不會攻擊這種病毒。

　　但這種病毒很奇怪，大多數時候都是處于低活狀態，應該需要某種特定的藥物催發，才能保持活性。”

　　舒瀾說道：“這種病毒會破壞神經元細胞嗎？”

　　“病毒對神經元細胞有影響，但不大。

　　根據與京城醫學研究院那邊的資料比對，小丑體內的病毒相對完善很多，應該是在531爆炸案之后，又培育數代之后的產物。”

　　舒瀾深吸一口氣，眸光中明顯帶著陰郁。

　　“我覺得也是，在531爆炸案之后，這場實驗并沒有結束。”

　　之前京城醫學研究院那邊的病人，她是參與過研究的。

　　當時這種病毒對于神經元細胞幾乎是無差別攻擊，甚至會使人腦產生變異。

　　比如說徹底失去思維能力、失去所有對外界的感知能力……

　　就像是電影里的喪尸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

　　莫遙突然腦洞大開，“黑蛇你說，這些人還在繼續實驗，在實驗過程中產生一代二代病毒一旦泄露出去了，會不會真出現喪尸圍城啊？”

　　“……”舒瀾眼睛微瞇，“一個個都挺關心這個問題是吧？”

　　莫遙煞有介事的說道：“我覺得非常有可能。”

　　“呵。”

　　舒瀾冷笑一聲，“別說是喪尸了，就算是恐龍復活了，作為人類要考慮的，也應該是有沒有那麼大的鍋能燉得下。

　　至于喪尸不能吃……不是還可以堆肥，或者是發酵沼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