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百齊護住兒子,出聲道:“師兄,這件事咱們可以私下說,沒必要......"
“怎麼沒必要?有事情就說開,何必遮遮掩掩的。”不待他話說完,一個真人開口道。
朱百齊怒道:“任榮,這有你什麼事?”
長風冷聲道:“好了!這件事務必要查清楚,朱師弟,你到一旁去,沒問你話,你不必出聲。”
“師兄!”
“退下!”
朱百齊無奈,只得退至一旁。
朱浩杰慌了,喊了一聲:“爹。”
“浩杰,你說,為何把人藏在道觀?”長風真人看著朱浩杰問道。
朱浩杰見他爹真不說話了,頓時穩了穩心神,道:“師伯,我下山見這姑娘孤苦無依,便心里可憐他,就......”
“那你為何又要殺人滅口?”
“冤枉啊!弟子沒有!”朱浩杰頓時喊冤。
長風道長冷哼一聲,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時有弟子押著一個道長進來,朱浩杰看了一眼,頓時不再說話。
這人正是朱百齊的心腹弟子,張泉。
長風真人開口道:“經過道廣真人多方排查,發現張泉的身后有一個掌印,說明,去暗殺文思的正是此人。”
朱浩杰陰狠的看了一眼上方的道廣真人。
道廣真人見朱浩杰嘴硬不說,看著文思問道:“文姑娘,他將你帶上山,又把你扔在后院這般欺凌,還派人暗殺你,你為何還不說實話?你家中都沒人了,還有什麼顧慮?”
文思猛然抬頭,看向道廣真人。
“沒人?”
道廣皺眉,不過還是點頭,如實道:“是啊,你家確實無人了,連房屋都垮塌了。”
文思慌亂的回頭,看向文家村的兩人。
“大花嬸,我娘呢?怎麼會沒人?”
大花嬸奇怪道:“你娘?你娘在你走后沒幾日就去世了啊。
還是村里人出銀子安葬的。”
文思聽了淚如雨下,大喊一聲:“娘!”
接著就狠狠的看向朱浩杰,朱浩杰被她看得一縮。
“這......這不能怪我啊,你娘得的是治不好的病,跟我沒關系。”
“朱浩杰!你騙得我好苦!”文思嘶吼著就要朝朱浩杰撲去。
宋安拉著她,道:“冷靜點,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思一改開始的唯唯諾諾,指著朱浩杰厲聲道:“這個人就是個畜生!”
“三年前,我娘病重,我外出抓藥。路上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我便在一個破廟避雨。
一進去,就看見廟中有幾個道長,其中就有他,朱浩杰!
我們文家村就在這山下,對皇家道觀很是敬畏,自然對道士也是很敬重。
但男女有別,我就站在屋檐下避雨,打算等雨小了一些再回家。
朱浩杰喊了我,讓我進去烤烤火,說天氣寒冷,怕我生病。
我還想著,這位道長真是心善,便走了進去。
他問我家住哪里,家中有何人,我那是單純,傻傻的如實說了。
等雨小了一些,我便離開了。
我沒想到,他會找來文家村。”
文思回憶著,大殿里眾人靜靜的聽著她的講述。
“他帶了一些補藥,還有一些吃食,說是見我一個姑娘生活著實不易。
一開始我沒有要,但耐不住他的執著,何況......我娘確實很需要這些藥。
就這樣過了快半月,他說他有法子治愈我娘,我一聽自然很高興。
但他要求我跟他一起上道觀,他說他對我是真心的,我只要跟著他五年,五年后,他就放我下山。
我驚訝他的大膽,敢把女子帶進道觀,但他一再保證,不會有人知道。
我自然知道跟他進道觀意味著什麼,只是為了我娘,我思來想去,還是同意了。
一開始,我雖然抗拒,但他每次都說我娘又好了一些,他又送了什麼貴重的藥給我娘,我也就不好拒絕了。
我也有想過,去看看我娘。但他說我娘被接到神醫的谷里去靜養了。
一開始,他對我還算不錯。
時間久了,新鮮感過了,也就膩了。
我被扔在后院日日做苦活,他只是偶爾過來。
朱浩杰,你不是人!你騙我!”
這一騙,讓她與她娘陰陽相隔!
她都不敢想象,她離開后,那幾日,娘是怎麼過的。
是不是被活活餓死的?
眾人都看著朱浩杰,朱浩杰道:“我也想救你娘,但是你娘是得的不治之癥啊。”
“那你也不該騙我!你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你還想殺人滅口!畜生!”文思淚流滿面,指著朱文杰大喊。
眾人無不唏噓。
“朱師兄這事真的不地道啊,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做到啊。”
“好好的姑娘,被糟蹋了。”
“朱師兄真是風流啊,在道觀......嘖嘖。”
眾人看著清秀的文思,再看了一眼胖成球的朱浩杰,特別是此時的朱浩杰,臉上被宋安打的烏青一片。紛紛感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豬糞上了。
長風真人輕咳一聲,眾人立刻住嘴。
“朱浩杰,你做下此等惡事,可知錯?”
朱百齊立刻上前道:“師兄,浩杰這事確實是做錯了。但年輕人,對于感情難免糊涂。咱們道觀也沒有不準成全的規矩,讓浩杰娶了文姑娘不就行了?”
文思大喊道:“我不同意!我死也不會嫁給這個畜生!長風道長,求您給我做主!”
朱百齊回頭冷眼看著她道:“你一介農女,能嫁給我兒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已經是我兒的人了,不嫁他,你還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