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記得啊,再說,哪有人把小時候說的話當諾言呢?”
“他說,我小時候追著他要糖葫蘆,我說過,只要給我糖葫蘆,我長大了就嫁給他。”
“他問我,他都給我這麼多糖葫蘆了,我怎麼還沒答應嫁給他。”
那日,他一說,她就想起了這段記憶。
蘇璃:!!!
所以,這是一根糖葫蘆就把自己賣了?
半天,蘇璃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表姐,你喜歡他嗎?”
衛元瑤有些疑惑道:“喜歡是什麼?”
蘇璃答道:“喜歡,就是想跟他在一起,看不見他心里會空空的,會想著念著他。下雨會擔心他冷不冷,帶沒帶傘。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得。有他在的地方,你都會不自然的尋找那道身影。”
衛元瑤捂臉道:“完了,十有八九是喜歡了。”
蘇璃笑道:“這就行了,這也算青梅竹馬,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看著表姐羞紅的小臉,蘇璃想到了前世。
不知前世與表姐定親的是不是也是紀三,前世就是因為表姐的未婚夫要守孝三年,表姐才......
那這麼說,武陽侯很快就要......
可是那日武陽侯壽辰,他還是健步如飛、聲如洪鐘的健碩模樣,怎麼去世?
難道是有什麼隱疾嗎?
看來得找個機會去查探一番了。
第172章 喜當爹
榕青一大早就得去集市買菜買米。
趙母摳門,這麼冷的天,還不準她坐馬車,只能在雪地里走上大半個時辰才到集市。
榕青一邊咒罵著趙家人一邊艱難的走著。
她什麼時候吃過這苦頭,在趙家的日子真是把她一生的苦頭都吃了。
要不是想靠著趙懷安搭上六皇子,她才不呆在趙家!
就這樣快到集市時,腳已經麻木了。
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順著坡滾了下去。
“啊!”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是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聞著房間里淡淡的藥香,再打量著四周。
這是......醫館?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見她醒來,驚喜的朝外喊道:“爹,這位姐姐醒了!”
然后跑到她床邊道:“姐姐,你醒了?”
榕青皺眉問道:“我怎麼在這里?”
“是有人發現你暈倒在雪地里,就把你送來了。”
看了看外面天色,榕青大驚。
糟了!她這麼晚回去,少不了又要挨罵。
想要掀開被子下床,右手傳來一陣劇痛。
“啊!好痛!”
這時一個老者從外面進來,阻止道:“姑娘,你的右手傷了筋骨,可不能動!”
榕青問道:“那什麼時候能好?”
老者嘆息道:“唉,這手很難恢復如初了。”
榕青臉色慘白,顫聲問道:“大夫,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傷好了,也不能拿重物。”
榕青著急道:“大夫,那我以后還能寫字作畫嗎?”
大夫遺憾的搖了搖頭。
榕青跌坐在床上。
不能寫字作畫,那她拿什麼去籠絡趙懷安?以后進了六皇子府,豈不是也少了吸引六皇子的籌碼?
都怪趙老婆子!是她讓她冰天雪地來市集!是她不準她坐馬車!
“姑娘,你別太傷心了,萬幸的是,只是手受傷了,沒有動到胎氣。”
榕青眼睛一亮,瞬間抬頭。
“大夫,你說什麼?!”
大夫認真道:“姑娘,你有孕了,只是月份尚淺,還不穩定。你怎麼一個人在雪地里行走,那多危險啊,你的家人......”
后面的話榕青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摸著小腹,滿臉狂喜。
真是太好了!她終于懷上了!
“大夫,您幫我開些安胎藥,再幫我找輛馬車吧。”
......
趙母已經在院子里罵開了。
“這小賤人準是躲懶去了,讓她買點米,都快午時了,還不見人影!”
“看她回來,老娘不揭了她的皮!”
“懶骨頭,小賤人......”
趙懷安在房間亂翻著。
奇怪了,昨日榕青謄寫好的紙他就壓在這書下面,怎麼不見了?
房間被他翻得亂七八糟,也不見那張紙。
聽著院子里傳來趙母的罵聲,心里更是煩躁。
一把將書揮到地上,算了,等榕青回來,再讓她謄抄一份便是。
這一等,就等到午時過后。
趙母罵人能連著罵上一兩個時辰,罵人的話都不帶重復的。
見榕青從馬車上下來,頓時罵的更歡了。
“賤皮子,你以為你是千金小姐啊,還敢坐馬車!老娘看你是皮癢 !讓你買的米和菜呢?啊?敗家娘們,看老娘......”
趙家兄妹就站在屋檐下,趙雨燕眼里是幸災樂禍,偶爾還火上澆油說兩句,趙懷安則是事不關己的冷眼看著。
榕青一手拿著安胎藥,一手護住腹部。
“死老婆子,你敢!”
“嘿!反了你了!出去一趟,骨頭硬了!老娘今天就打死你!”
見她拿著笤帚就要打,榕青朝趙懷安大喊:“趙懷安,我有六殿下的孩子了!”
趙懷安一怔,忙走過去拉住趙母。
趙母沒聽清,繼續罵道:“好哇!你個賤皮子,還敢懷野男人的野種!看老娘......”
趙懷安拉著她大聲道:“娘,是六皇子!”
趙母一怔,六皇子?
看向榕青的肚子,這是皇家的種?
榕青得意的仰首挺胸的朝屋內走去。
趙母拉著兒子道:“這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趙懷安咬牙:“一個多月前,武陽侯壽辰那日。”
還有比他更憋屈的嗎?這賤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她。
趙雨燕連忙跑過來,尖聲道:“當時我讓你帶我去,你偏不,要不然,現在有六殿下骨肉的就是我!你的親妹子是六皇子妃,你不就跟著升官發財了?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