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濟昂也知道這事讓眾人不滿,但還是站出來道:“武陽侯,這事蹊蹺,小侄平日里規行矩步,怎會在這樣的場合做出......定是如他所說,是被人陷害至此,求侯爺明察!”
武陽侯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道:“這兩名女子是何人?”
榕青磕頭道:“奴婢是趙公子的婢女,奴婢確實是被人陷害的。”
“奴婢是新來的,在廚房當差。”
武陽侯冷聲道:“抬起頭來!”
三人戰戰兢兢的抬頭。
“啊!”
“蘇悅!”
“這不是尚書府的二小姐嗎!”
有膽小的夫人小姐驚叫出聲,看看蘇悅又看了看蘇璃。
蘇璃面無表情的看著蘇悅,不為所動。
蘇悅磕頭道:“小女榕青,不是各位貴人口中的什麼尚書府小姐。”
她要是承認了,尚書府自然蒙羞,但惹怒了蘇璃,只怕她真會把她扔牢里去。
現在她沒有自保能力,識時務為俊杰。
蘇璃心底冷笑一聲,還算識趣。
蘇璃笑道:“人有相似,我庶妹早病逝了,芳魂不容玷污,各位嘴下留情。”
武陽侯才不管這是誰,看著幾人道:“你們都說是有人陷害,這府上有誰會去陷害你們。”
今日來參加壽宴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誰會去陷害這幾個無足輕重的人。
榕青和紫俏抬眼朝蘇璃看去,蘇璃勾唇一笑。
那笑中帶著一些高高在上和有恃無恐。
在看到她旁邊的璟王時,二人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和蘇璃的差距。
一個郡主去陷害他們幾個,說出來她們自己都不信。
要是真查起來,很快就能查出真相。
謀害當朝郡主,足夠他們人頭落地。
想通了這一點,趙懷安咬牙道:“是我多喝了些酒,與丫頭情不自禁......求侯爺寬恕!”
這話一出,周圍看著幾人的眼神變成了鄙夷。
趙懷安垂下頭,心底忍不住怨恨榕青。
但想到榕青的身份,罷了,等她回了尚書府,自己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武陽侯皺眉道:“你們二人不是我府上的,我也無法處置。你們二位,以后不可再登我武陽侯府的大門,現在就滾吧!”
趙懷安垂下頭,臉色鐵青。
以武陽侯在官場的地位,這一句話,以后他都難再接到官員的帖子了。
蘇悅起身扶起趙懷安道:“公子,咱們走!”
等到二人離開,武陽侯看著紫俏冷聲道:“至于這個丫頭,就找個牙婆,發賣了吧。”
說完就有下人上前拖著她往外走。
紫俏哭著求饒道:“求侯爺恕罪啊!求侯爺恕罪!饒了奴婢吧!”
紫俏看著蘇璃的背影,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天真。
聽了那個叫榕青的蠱惑,以為可以為姐姐報仇,可是那人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啊!
蘇璃感受到她的眼神,回頭望去。
這個丫頭從始至終也沒供出榕青來,看來還是有些頭腦的。
她若是供出來,雖然她是從犯,但事關郡主,她肯定也是小命難保,現在這樣還不至于丟了性命。
她總覺得這個丫頭對她有些敵意,這讓她有些疑惑。
事情解決,武陽侯和紀夫人招呼著眾人回到大廳,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這些貴人拋之腦后。
武陽侯府外的馬車上,夜白扶著君洄。
“主子,是屬下沒用,來遲了!”
君洄看著馬車上那堆碎布片,咬了咬牙。
這些碎布是夜白收拾的,害怕被人認出來是六皇子的衣服,一起帶出了武陽侯府。
夜白被人攔下時,就心知不好,他拼盡全力才趕去那房間,當看到里面的情形時,就知道完了。
還好在眾人來之前將殿下帶了出來。
君洄看著他,冷聲道:“自己回去領罰!”
夜白拱手道:“是!”
“回府!”
這邊蘇悅扶著趙懷安上了馬車。
來時光鮮亮麗,回程卻灰頭土臉。
趙懷安想到今后都會被人拒之門外,成為京城官場笑柄,滿眼森寒。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榕青無辜道:“公子,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還有六皇子怎麼會......”
他們中的情藥,事后能清楚的記起過程。
他們不明白,六皇子怎麼會出現在房間內,還中了藥。
提到六皇子,趙懷安看著她的眼神更加厭惡。
這女人不再干凈,不配他對她好。
趙懷安冷聲道:“你還是想想怎麼重回尚書府吧!”
榕青沒說話。
趙懷安問道:“那個武陽侯府的丫頭怎麼會幫你的?你拿了多少銀子給她?”
榕青答道:“一兩銀子都沒給,這個紫俏有個姐姐,一個是以前右相府的庶出小姐的貼身丫頭,一個進了武陽侯府當差。蘇璃給她姐姐下毒,那毒傳到了相府小姐身上,被右相姨娘打死了。說起來,這也是蘇璃作的惡,紫俏也只是為自己姐姐報仇而已。”
以前她與孟芷蕓交好,自然知道這些。
她本想利用紫俏給六皇子下藥,助自己攀上六皇子的。
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雖然事情和想象中有些出入,但她也算與六皇子有了交集。
她摸了摸小腹,要是自己肚子爭氣,有了六皇子的長子,那她也能母憑子貴了。
經過一場鬧劇,武陽侯的壽辰宴總算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