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世上武者就連修羅地界一些無視規矩的修煉者,都很敬重于她。
……
與此同時,日月宮中,楚月正在用神農之力治愈著渾身的疼痛感。
否則按照這快要散架的架勢,今日是要缺席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治愈全身上下,發現還是有點兒不適感。
反觀夜墨寒,身穿龍紋錦繡的墨色華服,束著紫玉冠,斜臥在貴妃榻,長指輕托著側面,遠遠地望著已經治愈到不耐煩了的她,俊美無儔的臉龐頓時浮現了淡淡的笑容。
楚月驀地睜開眼睛,頗為怨氣地看著他。
“不準笑!”
楚月咬著牙說。
“好,不笑。”
夜墨寒當即冷峻著一張臉,奈何堅持不到一刻,笑意便從眉角眼梢給蔓延了出來。
他望著女子那嬌俏鮮活的模樣,實在是愛的很。
不過他也知道心愛的姑娘受了累,隨即起身走過去將楚月攔腰抱起。
只見真力如瀑而出,剎那之間涌遍了楚月的四肢百骸。
神農之力與真力相輔相成,便讓楚月的武體恢復如初了。
“阿楚,不氣了。”
夜墨寒橫抱著她,用著哄小孩的語氣。
楚月抿緊唇瓣,一字步伐,深度認為自己英勇鐵血的生涯,會敗在夜墨寒這里。
夜墨寒見她神游,發出磁性微啞的嗓音,低低地說:“阿楚是不是,不累了?”
“累,我很累。”
楚月登時警鈴大作,義正言辭地道:“我身為武神殿主,不能色令智昏。”
“抱枕,請你克制一下你自己。”
第1707章 重色輕友,非君子行徑
“夫人言重了。”
夜墨寒輕聲嘆:“怎會是色令智昏,分明是提神醒腦,多多益善,為夫愿為武神殿主效勞。”
楚月聽到效勞兩個字就渾身緊繃。
她這一世英名,算是搭在這男人身上了。
行兵布陣,她行。
絕地求生,她也行。
詭計博弈,她更拿手。
但偏偏她對夜墨寒無可奈何。
罷了。
有人愿意效勞也好。
“來吧。”
楚月咬咬牙,聲音清亮,凜然說道:“本尊需要提神醒腦,趕緊效勞吧,別影響后續事宜。”
夜墨寒看她火急火燎一往無前的決然模樣,倒是笑了。
他最喜愛的便是,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她給他的,從來未分享過給別人。
他是她的獨一無二。
哪怕她什麼都不說,夜墨寒都知道,這女人吶,已經愛他愛到了骨子里。
夜墨寒在女子眉間落下一吻,緩聲說:“春夏四季,長夜慢慢,我們不急于一時,可徐徐行之。”
楚月:“……”還不如給她個痛快得了。
“我去看看那只傻鳥還活著嗎。”
楚月趕忙出了寢宮。
這宮殿再待下去,又怕得一發不可收拾。
夜墨寒寵溺地望著女子的身影。
他方才知道,自從與阿楚相遇,他的嘴角永遠都是上揚的。
這才一會兒,便見血護法、云稷火急火燎的趕來。
“墨寒兄,我給你帶來了治療脊椎釘傷的藥。”
云稷、血護法二人才走進來,就眼睜睜的看見夜墨寒的笑臉在剎那之間消失,俊臉冷峻的宛如凜冬大雪,像是他們兩個很討人厭一樣。
“殿主,屬下這幾日沒犯錯吧?”血護法絞盡腦汁的想,也覺得自己這幾日乖得很,壓根沒惹出亂子,也沒給殿下和月姑娘找麻煩。
云稷在旁側非常贊同血護法的看法,小雞啄米般瘋狂地點著頭。
“你們尚未成家,不懂。”
夜墨寒唇線揚起了笑:“天底下沒有女子愛你們如命,更何談是如斯優秀的女子,血護法,本尊允許你在忙完武神殿之事后去寺廟求個姻緣簽,罷了,別去了,本尊看你有孤獨終老的潛質。”說至最后,看著二人的眼神都帶著血護法和云稷不理解的憐憫和同情。
他們以前怎麼就不覺得夜墨寒是喜歡嘚瑟的男人?
“今日是阿楚的重要時刻,武神殿內,不容出錯,如若有半點兒差錯……”
夜墨寒的話還沒說完,血護法就脫口而出打斷了:“有差錯就提頭來見。”
云稷瞪大了眼睛震驚地望著血護法。
好家伙。
還帶搶答的。
特別的血護法搶答的熟練程度,真讓人心疼。
云稷不得不哀呼一聲:重色輕友,非君子之行徑。
……
殿外。
晴空萬里,陽光和煦。
楚月與朱雀達成過契約,元神便是她與朱雀之間契約的橋梁。
她便根據元神之中的波瀾,去找朱雀的蹤跡。
自從北洲南郊三城的巖漿之戰后,朱雀便受了傷需要休養,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在找朱雀前,楚月去廚房順走了一些雞腿。
軒轅修說:“以小雀的矯情程度,沒有什麼問題是一只雞腿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
破布適時而默契地道:“那就十只雞腿。”
“知我者,布兄也。”
“……”
楚月每回聽到這兩活寶沒營養的對話,都會瘋狂遏制住自己想要暴揍人的沖動。
若真是揍人也就罷了,這一魂一布,還都不是正常人,實在是難以下手。
楚月走過長廊,不多時就看到了朱雀的身影。
但見萬丈青陽光中,小小的朱雀趴在高高院墻之上,探著個腦袋去看隔壁院子里的場景。
很是八卦的聽院子中屠薇薇和秦鐵牛的爭吵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