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兒呢?”夏渝接著問。
“他老婆,結婚四五年了。”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霍煜爵走過去打開門,從侍應手里接過衣服,遞給夏渝,讓她換上。
“都結婚四五年了,可是我看江夫人挺怕江靳珉的,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怕他這才正常,江靳珉這人,利益為先,他老婆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兒,這些年能在江家活下來沒被扒皮就已經算是命大了。”
霍煜爵替夏渝把裙子后背上的拉鏈拉上,又特意看了看衣服是不是合身。
“肚子這里不緊吧?”他問。
“不緊。”夏渝摸摸肚子,“那這江夫人也太可憐了,是孤兒沒權沒勢就能被欺負嗎?江少爺也太狠心了。”夏渝憤憤不平。
霍煜爵淺笑,伸手捏她軟乎乎的臉,說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我,是個二十四孝好老公啊,現在知道我有多寵你了吧!”
這可把霍煜爵得意壞了,那夸起自己來,毫不心慈手軟,一逮住機會,那嘴叭叭的,張口就來。
“我的老公,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
夏渝踮起腳尖,對著霍煜爵的臉頰就是吧唧一口,隨即霍煜爵臉上就有個淺淺的嘴唇印。
霍煜爵帶夏渝出席這場活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S市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夏渝對他來說的重要性,也就不會再想方設法地在他身邊塞人了,沒過多久,霍煜爵就準備帶夏渝回去。
他們兩個人出門準備上車的時候,正好碰見江靳珉和江夫人。江夫人到底還是換了衣服,和霍煜爵夏渝不同的是,江靳珉和江夫人兩人一前一后走著,江夫人低著頭跟在他的后面,兩個人也不說話。
“真巧。”江靳珉向霍煜爵點頭致意,霍煜爵點頭回禮,然后就帶著夏渝上了車。
“總感覺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不太好。”
夏渝八卦之心不死,她就是覺得奇怪,既然江靳珉是個只看中利益的商人,那當初為什麼會娶一無所有的江夫人呢?不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嗎?
“你啊,一天天就操心別人家的事。”
“都是女人,我比較同情江夫人嘛!”
夏渝現在知道,嫁給一個寵自己愛自己的老公有多重要,一個女人,嫁給一個對自己冷漠無情的男人,真的會特別可憐。
……
楚綿和江靳珉坐在車后座,車子經過永樟大道的時候,她開口提醒司機停車。
“在這兒停車干什麼?”江靳珉也沒轉頭看她,只是出聲詢問。
“我今天想回家。”她說。
“回家?”江靳珉語氣不悅,“你現在是把那個破破爛爛的出租房當家了是吧!”
楚綿不說話,司機也沒有停車。
“大少爺,您看……”
司機也不知道該不該停車,江大少爺沒發話,他也不敢隨便停車。
“直接開車回家。”
江靳珉簡單地命令,直接忽略楚綿的請求。
“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掉進水池?”
江靳珉轉頭看著楚綿,本來想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檢查一下她是否發燒,但是一眼看到楚綿逆來順受的樣子,心里又升起一股無名火,瞬間連看她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了。
“不小心,腳崴了就掉下去了。”楚綿當時頭暈,還沒走幾步,身子一沉,就掉了下去,她當時也嚇到了,還嗆了幾口水。
江靳珉頭疼,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莫名其妙地心煩。
“對不起。”楚綿開口道歉,“讓你丟臉了。”
江靳珉是多麼在乎臉面的一個人啊!自己的妻子在這麼重要的晚會上掉進水池,做出這麼不得體的事情,應該讓他很沒有面子吧!
“你也知道啊,這麼大的人了,為什麼總是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江靳珉還在一旁教訓她,楚綿的雙手緊緊抓住衣角,心里那句話堵在嗓子眼里,嘗試了無數遍,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想離婚。
很早以前就想離婚了,可是她沒有勇氣說出來,因為她沒臉提離婚,當初江靳珉能娶她,是她自己耍了點手段,而且江靳珉也很早就想離了,這句話,她在等他說出來。
她怎麼有資格提離婚呢?她費盡心機得到了不屬于自己的男人,現在憑什麼提離婚,想結婚是她,想離婚也是她,別人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間的棋子嗎?
可是如果不離婚,江靳珉和她都會一直痛苦,他又不愛她,和她生活在一起,他怎麼能得到幸福呢?她也很痛苦,可是這些痛苦對她來說,都是應得的。
兩個人回到家,江靳珉去了浴室,楚綿像平時一樣給他煮了醒酒茶,放在了臥室的床頭。
江靳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楚綿正在整理他隨手丟在沙發上的衣服。
“你去洗吧!”
江靳珉坐在床頭,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醒酒茶,喝了一口,味道很熟悉,也很喜歡,喝完后躺在床上,順手拿起楚綿提前放好在一旁的財經雜志。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你覺得她一直不聰明,但是又十分縝密地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只要有她在,他所有的事情,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第96章夏渝懷了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