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給余桃畫的妝,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現在黑乎乎的像熊貓眼,大紅的嘴唇,還不知道去哪里弄了頂金色的假發,戴在頭上像個奇怪的卡通人物。
身上穿的是一條紅色的吊帶裙,吊帶旁邊,她那兩只胖胖的胳膊特別顯眼,后背是鏤空的,好在被那一頭金色的長發遮住了大部分。
就這麼和裝扮,江南洲還能隔這麼老遠認出人來,霍煜爵也是佩服他這個兄弟的眼力。
江南洲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原地轉了兩圈,一把將余桃頭上的假發薅走了。
“余桃,誰讓你來這兒的,還穿成這樣,我平時是怎麼跟你說的!”
江南洲氣極,看著余桃那個大紅唇子,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乖巧聽話的“童養媳”,竟然一夜間變成了一個叛逆囂張的“小太妹”。
“我就是過來玩玩。”
余桃捏著小手手,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那盤水果一動不動。
“玩玩?這是你能來玩得地方嗎?”江南洲把水果盤拿走,“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想著吃東西。”
余桃自認理虧,不說話了。
“算了算了,生這麼大氣干什麼!”
霍煜爵坐在旁邊看了這許久,這時候開始出來打個圓場。
“余桃才多大呀,二十歲出頭吧,這個年紀就是愛玩的年紀,出來玩玩怎麼了,至于這麼兇她,你這脾氣,真要改一改了。”
霍煜爵把江南洲拉在座位上坐下,然后示意余桃也在旁邊坐下。
余桃沒動,江南洲沒發話,她也不敢隨便坐。
“玩也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玩吧,酒吧是什麼好地方嗎?”江南洲真是越說越氣。
“你這話說的就太不講道理了,你能來為什麼余桃不能來,再說,酒吧怎麼了,你這思想真是跟某些老固執一個樣,認為酒吧就是什麼不干凈的地方,其實這就是供人休閑娛樂的場所,你能來,她也能來,對不對?”
霍煜爵這個人,雖然平日里霸道腹黑,但是還是非常講道理的,現在跟江南洲分析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你說這些根本不適合余桃,她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她一個人跑來這里,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江南洲說道。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余桃聽著江南洲這麼說,趕緊跟他解釋。
“不是一個人?那還有誰?”江南洲接著問她。
“渝渝和我一起來的。”余桃很乖,也不會撒謊,江南洲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什麼!”
余桃說完,江南洲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的霍煜爵突然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余桃,你說你跟誰來的?”他走近余桃,再次嚴謹地確認。
“是跟渝渝來的。”
余桃越說越小聲,她不明白,剛剛還喜笑顏開幫她說話的帥氣哥哥,怎麼現在臉越來越黑了。
“那她人呢?”霍煜爵接著追問。
“剛剛和一個男人走了。”
余桃如實回答,夏渝走的時候跟她說她只是離開一會兒,讓她在這里等她,馬上就會回來。
“跟、一、個、男、人、走、了!”
霍煜爵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了這句話,剛才那張黑乎乎的臉現在又多了幾分陰沉。
“煜爵,你這麼生氣干什麼?”
江南洲看著霍煜爵這樣憤怒的臉,趕緊出面安慰。
“夏渝也就二十來歲吧,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年紀,出來玩玩怎麼了,你至于這副要殺人的表情嗎?放輕松。
”
“玩也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玩吧,酒吧是什麼干凈的地方嗎?”
霍煜爵轉頭刀了一眼江南洲,聽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還只是出來玩玩,都和男人玩到一起去了。
“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酒吧怎麼就不是干凈的地方了,你這種老思想應該改改了。”
江南洲推推眼鏡,又給他倒了杯酒。
“來,喝點酒,先消消氣,再說了,夏渝以前還在酒吧做過兼職,你擔心什麼勁兒啊!”
“在酒吧后廚洗水果和刷盤子,跟在外面和男人喝酒你覺得能一樣嗎?”
霍煜爵簡直無語,這個江南洲真是好樣的,越是安慰他,他心里越是想打人。
第59章醉酒后的夏渝太粘人
霍煜爵心里又急又氣,關鍵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他一邊準備著去調監控,一邊打電話叫人打算地毯式搜索。
好在電話還沒打出去,他就看見夏渝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了。
“夏渝!”
他大喊一聲,嚇得旁邊正準備倒酒的江南洲手一抖。
夏渝仿佛聽見有人叫她,條件反射性地偏過頭,就看到一臉黑線的霍煜爵。
一瞬間,她有無數個想要跑路的念頭。
主要是她此時此刻的裝扮,頗有些入不了霍煜爵的眼。
沒無法,最終她也只能挪著步子走過來,江南洲抬眼看她,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如果說余桃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奇異怪誕的趣味卡通,那夏渝絕對是一個五彩斑斕的大花瓶。
“你這穿的都是些什麼呀!”
霍煜爵抓起夏渝身上那件幾十種顏色混在一起的長裙子,又氣又好笑。
“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