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同伴拔槍擊斃。
路澤聽到外邊的槍聲,面色頓時一變,直接站起來往外走去:“發生什麼事了?”
門口有人跑過來滿臉惶急:“首領,他們都瘋了,全都瘋了,正在自相殘殺。”
路澤瞬間就想到剛剛那個治愈系女人……他冷笑了聲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大門外也響起密集的槍聲,接著就是遇襲警報。
路澤頓時明白了,感情這是里應外合……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來找他的晦氣!
他鐵青著臉往外走去,所過之處,搭建基地的鋼鐵構架都在微微顫抖著發出低鳴。
另一邊,盛暖拉著遲焰躲在一個角落里。
遲焰有些好奇小聲問她:“姐姐,我們不出去嗎?”
“出去做什麼,當活靶子嗎?”
盛暖瞥了他一眼:“我們就躲這兒,等他們殺的差不多了再出去。”
遲焰笑了:“真是個好主意。”
食人魔基地里面一片混亂……雖然催眠的時間只有十秒,可這十秒已經足夠被催眠的人殺死同伴然后再被同伴殺死。
一時間,基地里人人自危,生怕身邊的人一言不合朝自己就是一梭子彈,為了自保,有的人即便沒有被催眠也直接朝自己附近的人開槍。
死道友不死貧道,先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因為基地里一片混亂,支援外邊的人沒能及時到位,邢弈帶著他的人沒費太大功夫就沖了進來。
沖進來后,看到食人魔基地里一片混亂的樣子,他有些詫異,然后接著開槍。
子彈伴隨著風刃以他為中心往四周擴散而去,所過之處,那些食人魔盡數慘叫著倒下。
可就在這時,邢弈忽然感覺到手里的槍有些不對勁,蹙眉看去,他就看到,槍管居然正在扭曲。
只是一眨眼,邢弈和他的人所帶的武器全都熄火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對面那個蒼白陰鷙的男人。
食人魔基地首領,路澤。
邢弈冷哼一聲,揮手甩出一片風刃,無形的風刃將朝他和同伴激射而來的子彈盡數擋了回去,與此同時,他飛身而起御風直接朝路澤撲了過去。
路澤抬了抬手,四周數道尖銳鋼管嗖嗖朝邢弈刺來……眼見就是一場生死搏斗。
然而就在這時,路澤面色陡然一僵,額頭青筋突突跳起來,他一把抱住自己受傷的胳膊竟是沒能忍住那鉆心的痛苦。
也是這時,他看到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笑吟吟的女人……
心里涌出不好的預感,路澤抬手招來一把刀眼也不眨就把被治療過的胳膊砍了下來,可砍下手臂后他才發現,斷臂里面,數根藤蔓正在蠕動著。
觸目驚心……
“啊……”
素來都偽裝的紳士斯文的食人魔首領厲聲慘叫起來,緊接著,一簇又一簇藤蔓爭先恐后從他身體各處刺出來,瞬息間就將他死死纏住。
邢弈看到那詭異可怖的一幕,眼角跳了跳,轉身去收割其余食人魔的性命。
這個基地里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吃過人的,不能留活口!
四周一片槍聲和廝殺聲……邢弈帶的人以一當十,而那些食人魔早已因為之前的互相殘殺成為一盤散沙。
盛暖沒有再理會周圍的一切,她叮囑遲焰替她警戒,然后拿著手術刀朝路澤走去。
路澤已經被藤蔓死死纏住,全身都被鮮血浸透了,他一動也不能動,只是直勾勾看著走到他面前的女人。
“首領。”
盛暖笑瞇瞇看著他:“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可能有點血腥……不過對你來說,還是太仁慈了。”
纏繞在路澤胸口的藤蔓緩緩散開把他胸膛露出來,盛暖的手術刀滑下,刺在他胸口。
路澤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倒吸氣聲:“殺、殺了我……殺了我。”
盛暖挑眉:“你是在求我嗎?可是,不行哦……對于那些被你殘害的人來說,這都是你應得的。”
她已經從客服那里知道這個人都做了什麼,那些事她甚至沒辦法聽完,太過凄慘。
這種人,不,這種畜生,就該活剮了下十八層地獄……
邢弈清理完食人魔,轉身朝那處走去,剛走出幾步,就看到盛暖站起來,她手里握著一枚血淋淋的靈核,唇角翹著,仿佛十分愉悅的樣子……身上的白大褂沾滿血跡。
邢弈看到她的樣子,想到她之前表現出來的異能,眉頭緩緩蹙起。
頓了一瞬,他走上前看向盛暖身邊的遲焰:“他是什麼人?”
“阿厭,之前和我們同行的,被食人魔抓了……”
邢弈嗯了聲,叮囑下屬開始搜尋物資。
一個多小時后,盛暖和遲焰跟邢弈一起出發趕回發電站。
他們身后跟著兩輛卡車,卡車里是食人魔基地的物資……那些食人魔還有不少糧食,可是他們卻熱衷于吃人!
邢弈剛跟盛暖商量,把這些糧食帶回去可以留在發電站給那群師生,盛暖當然沒意見。
回去路上,她靠在車窗上吐得天昏地暗。
這是過度使用催眠異能的副作用……剛剛沒有表現出來,等到離開食人魔基地后才發作。
盛暖腦袋里嗡嗡直響,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