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佳玉聽到肖臣專門問盛暖,面色頓時更加難看,忍不住冷嗤:“就會耍小聰明見縫插針,能有什麼發現。”
肖臣回頭看了眼孫佳玉,眉頭微蹙:“你怎麼回事?”
孫佳玉嘴唇動了動,沒再開口。
盛暖瞥了眼孫佳玉,然后坐直身體悠悠開口:“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是我們最后的時間。”
她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愣,面色大變。
孫佳玉冷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斯文男鐘宇忽然把一樣東西放到桌上……是焚燒后殘破的報紙。
“我從房間垃圾桶找到的。”
鐘宇指了指上邊一處地方,然后眾人就看到破損不全的標題:黑薔薇酒店……3月16日晚……傷亡慘重……民眾祭典。
而現在,他們旁邊桌上的電子日歷顯示的是3月16日……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
片刻后,肖臣起身:“白天還有些時間,各自再找找線索吧,做好準備,今晚可能不會好過……”
說完,他又對盛暖說:“如果有什麼線索,我會第一時間告知盛小姐,也希望盛小姐能夠交換信息。”
盛暖頷首:“成交。”
肖臣客氣點頭然后走出餐廳,賀峰和孫佳玉立刻跟上,孫佳玉離開前還不忘狠狠白了眼盛暖。
斯文男鐘宇站起來,扶了扶眼鏡,他的眼鏡斷了一條腿,用一次性筷子做了個臨時支架戴著。
“看孫小姐似乎對盛小姐頗有敵意,不如盛小姐和在下合作?”
盛暖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這個世界沒有合作,只有交易,不是嗎?”
生死關頭,萍水相逢的人又怎麼可能信任,還是明明白白的交易來的簡單。
互利互惠公平交換,不用有任何負擔。
鐘宇笑了笑:“說的也是。”
鐘宇也轉身離開。
盛暖拉著宿白的手,語調變得溫和:“走吧,我們回去。”
等回到酒店房間那邊的走廊,盛暖就看到,之前白夢欣的尸體已經不見了,走廊地毯上的血跡也消失的干干凈凈,什麼痕跡都看不出來。
她牽著宿白的手往前,一名服務人員迎面走過,盛暖微頓,回頭,然后就看到走在后邊的魏書面色大變:“夢夢?”
他幾步上前擋在那個服務員面前。
服務員像是被嚇了一跳,但還保持著禮貌:“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魏書嘴唇顫抖著:“夢夢,是我,我是魏書啊!”
那個女服務員,儼然就是之前死亡的白夢欣,可她現在看起來好好的,只是變成了服務員,而且……看起來不認識魏書了。
“您好,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白夢欣微笑著朝朝旁邊的連赫求救:“這位客人是您的朋友嗎,他是不是不舒服,請讓他放開我好嗎?”
魏書眼睛赤紅:“夢夢,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看這是什麼,我們一起買的戒指,你的……你的戒指呢?”
白夢欣臉上依舊是標準的微笑:“您真的認錯人了呢。”
這時,走在前邊的鐘宇掉頭折回來,拉開魏書,服務員白夢欣連忙趁機走開。
鐘宇拍了拍魏書:“那已經不是你認識的白夢欣了,她已經成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
盛暖感覺到宿白拉著她的手緊了緊,回過神來,然后拉著宿白往之前住的房間走去。
可她剛走到房門口,就聽到身后連赫不可思議的聲音:“盛暖,你居然和才認識沒幾天的人住一起?”
盛暖微頓,回頭,然后就看到米瑤咬唇開口:“暖暖,連赫學長他沒別的意思,就是關心你。”
盛暖嘖了聲:“你們這親兄妹一樣叫了好幾年哥哥妹妹的都睡一起了,我跟個才認識幾天的人住又怎麼了?”
連赫神情一僵:“我和瑤瑤……”
盛暖抬手:“停停停,我對你們之間齷齪的兄妹情不感興趣,不過需要最后警告你一次,連赫,我已經跟你說了分手,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要是再舔著臉對我指手畫腳,我保證會騰出時間關照一下你。”
連赫不敢置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他話沒說完,啪得一聲響,被盛暖一耳光抽的偏過頭去。
連赫睜大眼倏地回頭:“你……”
又是啪得一聲。
盛暖甩了他一耳光:“不信的話你可以繼續。”
連赫咬牙伸手:“你真以為我不敢……”
可他去拽盛暖的手還沒觸到她,盛暖旁邊的宿白毫無預兆動了。
他聽著聲音然后一腳踹過去,當胸就把連赫踹了回去!
盛暖愣了一瞬,挑眉:“身手不錯嘛。”
宿白抿唇拉著她的手沉聲說:“我不會讓別人欺負姐姐的。”
米瑤已經連忙將連赫扶住,還想說什麼,可看到盛暖抬起的手,又看到連赫臉上的指痕,她硬是把沒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自找沒臉!”
盛暖嗤笑了聲拉著宿白進去房間里。
房間里被窗外白慘慘的“陽光”照的明亮,盛暖拿了瓶瓶裝水,然后把那個醫生開的藥拿出來。
客服已經確認過了這的確是對癥的藥,她把藥片倒在手心,對宿白說:“吃藥了。”
宿白摸索著伸手想要拿,可好多藥片不好拿,盛暖說:“張嘴。”
宿白聽話張嘴,她用手心直接把那些藥片喂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