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原本的九皇子早已經成為亂葬崗一具尸首。
緊接著,朝中分為兩派開始皇位之爭。
保皇派認為太子尚在,理應由太子繼承皇位。
新進派則認為九皇子白承澤乃中流砥柱,實乃天命所歸……
兩日后,太子暴斃于東宮。
保皇派的聲音很快低了下去……畢竟,人都沒了,還爭什麼爭。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看清局勢,明白歸順那位“九皇子”才是大勢所趨。
而就在朝中爭吵的一片火熱時,城中一處巨大恢弘的府邸,盛暖正陪著白承澤養傷。
喂白承澤喝完藥,盛暖問他:“今日覺得如何了?”
白承澤眉頭微蹙,低聲說:“好了許多,只是動一動的話還是有些頭暈……”
盛暖暗暗思忖:應該是腦震蕩了。
客服有些奇怪:“宿主,根據系統檢測,白承澤的傷÷∽≌×+=≥/∞∠⊙……”
盛暖聽到一串電波雜音,有些懵:“什麼?”
客服驚呆了。
它的信號被強行干擾了?
頓了頓,它又試探道:“我是想說,白承澤其實∩∑∩+-∪+-∏≯……”
盛暖徹底懵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客服意識到不對勁,悻悻干咳一聲:“沒事沒事,主系統信號混亂。”
盛暖有些好笑又無語……
就在這時,外邊忽然響起蘇瀾的聲音。
“主子,蕭世子求見。”
蕭定城?
白承澤眼底冷光一閃而過,垂眸,故作平靜:“跟他說我不舒服,不見。”
蘇瀾猶豫一瞬,繼續道:“他求見盛小姐。”
盛暖已經起身,她對白承澤笑了笑:“我出去一下……”
白承澤手指微動,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猩紅。
下一瞬,他輕聲開口:“好啊……”
盛暖沒留意到他的異樣,嗯了聲,轉身往外走去。
蘇瀾還留在屋子里,低著頭屏息凝神不敢出聲。
這時,白承澤幽幽開口:“東西呢?”
蘇瀾嘆了口氣,轉身出去,片刻后,拿著一個長木盒進來,捧到白承澤面前:“主子。”
白承澤眼底泛著猩紅,慢條斯理將盒子打開……一條暗金色的繩索靜靜躺在盒子里。
這是那道士編制的縛仙索。
蘇瀾心里有些無語……她想告訴自家主子,這玩意兒是那道士用金絲和馬尾混著麻繩編的,根本不可能縛得住什麼仙女。
更何況,盛姨娘那是仙女嗎?
難道就因為太喜歡了,她在自家主子眼中已經是仙女級別了?
蘇瀾有些混亂無語,可她知道自家主子最近的神志有些不太對勁,因此,她沒敢多嘴,不發一語退了出去。
片刻后,這幾天不能下床,因為一動就頭暈的白承澤不緊不慢握著手里的縛仙索往外走去,神情平靜,眼底卻翻涌著幽暗的猩紅。
姐姐……是你逼我的。
盛暖并不知道病弱又無助的白承澤已經拿著縛仙索奔她而來,她走到廊下,就看到蕭定城正站在花園里。
看到她,蕭定城連忙幾步迎上來,眼里有忐忑,更多的是歡喜的亮光,他說:“暖暖,我來接你了,祖母和母妃已經回到王府了,她們都在等你回去。”
盛暖笑了笑,把袖子里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了過去。
“什麼?”
蕭定城下意識接過,低頭,看到上邊的字跡,頓時愣在那里。
和離書?
他驀然一僵,因為毫無防備,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暖暖,你,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對,我原想著回家再跟你賠罪的,暖暖。”
蕭定城急忙道:“那日在城門,我、我不知道你被喂了藥,我,我以為你可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暖暖……”
盛暖笑了笑:“若非小魚救我,世子今日怕是只能對著我的墳塋懺悔了。”
蕭定城驀然僵住,面色發白。
他有些六神無主,根本無法相信盛暖會給他和離書:“暖暖,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即將襲爵,以后就是鎮北王,你便是王妃,暖暖……我知道我以前不好,我會改的,真的會改!”
蕭定城忽然說:“你要是生氣,我回去便休了柳如棉,我休了她,以后,我身邊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好不好?”
“休了她?”
盛暖淡笑:“世子舍得嗎?”
蕭定城正要說話,卻聽到盛暖淡聲道:“以前世子用我做擋箭牌,處處護著她,如今舍得休了她嗎?”
蕭定城瞬間僵滯,心里涌出濃濃的恐慌:“暖暖,你……”
“你以為我不懂嗎?”
盛暖笑了笑:“世子,我不傻,又怎麼會不懂……一次次,替她去承擔未知的困境,替她背黑鍋,將封賞的機會讓給她……在世子你的心里,我是得有多愚蠢,才會連這個都看不清?”
蕭定城心里涌出濃濃的恐慌,他不敢分辯,也無從分辯,只是低聲不住哀求:“我錯了,暖暖,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盛暖神情平靜:“我上次說過了,世子若再傷我一次,我們之間就結束了……不過世子明顯并未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對嗎?”
蕭定城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盛暖神情平靜:“和離書已經給你了,自今日起,你我緣盡,一別兩寬……言盡于此,世子你好自為之。”
蕭定城眼淚刷的冒出來,滿眼惶急上前想攔住盛暖:“別這樣,暖暖,你不要這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