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不相信,你會那麼輕易就死掉。”
盛暖挑眉:“既然如此,那當初我爸爸找你算賬你干嘛認栽……”
盛暖沒說完就被商越苦笑打斷:“當初本來就是因為我的緣故,是我干擾了你的保鏢,諾曼先生想要把戲做足保護你,當然不可能不找我算賬。”
他說:“無論你是真死假死,那些都是我該承受的。”
盛暖撇撇嘴:“哎,算了,都過去那麼久了,雖然你當初有些神叨叨的,可你到底也算幫過我,咱們恩怨兩清一筆勾銷好了。”
商越聞言失笑,隨即點頭:“好,我剛回國沒兩天,你一直在這邊,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
“不能!”
一道冰冷的聲音把他的話打斷。
盛暖回頭,就看到葉南烆端著酒杯走過來站到她身邊,面無表情看著商越,涼涼開口:“原來是菲爾德男爵。”
商越其實骨子里十分厭惡菲爾德家族,也討厭別人這麼稱呼他,他也知道,葉南烆是故意的。
這幾年,菲德爾家族之所以在華國的市場不斷縮水不斷被排擠,就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
他們之間的矛盾和仇怨是無法調和的。
商越淡淡看了眼葉南烆,然后對盛暖微笑:“奈何有人打擾,改天我們再聯系。”
說完,用手中酒杯碰了下盛暖的杯子,仰頭一飲而盡后將空杯放回侍應生托盤,轉身離開……
盛暖沒有在意商越的去留,轉身看到葉南烆手里的酒杯,頓時皺眉。
葉南烆則是瞬間呼吸停滯。
她生氣了?
因為他趕走了商越,所以,她生氣了?
心里涌出濃濃的苦澀,葉南烆低聲開口:“對不起……”
與此同時,盛暖不滿出聲:“你怎麼回事,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要喝酒?”
葉南烆沒說出口的話頓時一滯,有些怔怔的看著她。
盛暖下意識說出來后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管得有些寬,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人走過來熱情無比的跟葉南烆碰杯。
“慶總,好久不見,上次南孚山地皮的項目,楊某人對慶總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慶總,我敬您一杯。”
葉南烆剛舉起酒杯,就被人把杯子從手里奪走。
盛暖拿過葉南烆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他不能喝酒,我替他喝……”
那個男人愣了一瞬,然后又很快反應過來,笑呵呵說了幾句場面話。
旁邊,葉南烆靜靜看著拿著他酒杯的女孩,眼底的情愫幾乎要翻涌成災。
而這時,盛暖才終于覺出不對。
她酒量一般,剛喝了兩杯……現在又是一杯,還是不同的酒,現在就覺得……有點飄……
她扶著葉南烆的胳膊,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那個,我有點上頭,我想我得回家了。”
葉南烆微微蹙眉,伸手將她半擁進懷里:“我送你回去。”
盛暖已經開始有些飄,無法做深入的思考,下意識應了聲,就被葉南烆半扶半抱帶走。
人群后邊,盛眠直勾勾看著葉南烆帶盛暖離開……緊緊咬唇握拳。
宴會廳內不少人收回視線,滿心驚疑:那個女孩是誰,居然讓素來不近女色的慶氏家主破例那樣親近?
第50章 財閥千金不做炮灰 050
汽車平穩行駛在路上,葉南烆坐在后座,盛暖坐在他身邊。
盛暖原本還有些意識,仰頭靠在座椅上,可被車里的暖風吹了一會兒后腦袋就成了漿糊,順著心意往旁邊靠到葉南烆肩上,還毫不客氣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葉南烆身形微僵,好久都沒敢動,直到確認盛暖已經睡著,他才緩緩扭頭看去。
因醉酒而暈成粉色的面頰,纖長卷翹的睫毛,再往下,粉嫩的唇瓣十分水潤……他少年青澀時曾渴望又貪婪的品嘗過,知道那是怎樣的甜美和勾人。
葉南烆喉結微動,緩緩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眸色卻逐漸變成一片幽暗。
只是這樣將她抱著,都有種再也不想放開的沖動。
在盛暖面前,他好像還是五年前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蠢蠢欲動又充滿不安,可這無法改變五年的光陰飛逝。
他早已不是那個少年,隱藏在骨子里的貪婪和掠奪天性已經在五年中無數次的露出爪牙,而今,那隱藏在小心翼翼表皮下的爪牙已經難耐而蠢蠢欲動。
就像想要將最美的公主擄回洞穴的黑龍……這樣,她的眼睛里就只能看到他了。
汽車停在盛暖家樓下,葉南烆直接將人抱下車,打橫抱著上樓。
用她的指紋開門進去,葉南烆小心翼翼把她放到沙發上。
這一瞬,盛暖忽然睜開眼……
她因為酒醉而眼角泛紅,眼中滿是朦朧水光,葉南烆呼吸微滯,喉結動了動,逃一般想站直身體,然而,他的領帶被拽住了。
“葉南烆……”
盛暖含糊著嘀咕:“你什麼時候破產啊?”
葉南烆微怔,隨即不解問道:“為什麼想我破產?”
然后他就看到小醉鬼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你要是破產了,我就可以包養你了。”
盛暖絮絮叨叨:“我不想工作不想繼承家業,可是不工作我爸就不給我錢……我怕以后想包養你的時候沒錢,只能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