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沫被他看的心暮地一沉,不僅垂了垂眼眸,她怎麼從來沒有聽她爺爺說起過這件事情。
莫不是還背著她和厲承澤簽訂什麼不平等條約。
在一旁的厲北廷驚呆睜大眼睛,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伸出右手狠狠打在了歷程的后腦勺上,“承澤,別胡鬧。”就算再喜歡人家姑娘也不能搶自己叔叔的媳婦。
厲風野霸道地將旁邊的蘇沫攬入懷中,“你小子怕不是糊涂了,你媳婦早就死了,睜大那雙眼睛給我仔細看看,這是我媳婦。”
此時的蘇沫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腦袋里面空空的,她的人生好像真的要被面前的惡魔給毀了,可是她卻頹然生出一種無能為力之感。
保護不了女兒,現在就連兒子的自由也保障不了。
“放開我,我要回A城。”眸子里滿是嗜血之意,眼圈微紅,楚楚動人的臉上盡顯凄然,將禁錮住的他的厲風野推出好遠。
厲風野怔了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突然門口進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身后還跟著一堆抱著攝像機的男女老少,不出所料應就是狗仔。
“你,果然是你這個賤女人。”
蘇晚晚腳上踩上恨天高,鼻孔恨不得揚到天上去,走到蘇沫身邊嗤笑了一聲,“你果然還活著,你這個小賤蹄子,看我今天把你那點破臉撕碎。”
連連冷笑,一臉猙獰抓住了蘇沫的頭發,“給我使勁拍,這個女人是我的妹妹,她根本沒有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蘇沫看著這架勢,凄然一笑,笑容里滿是凄然蕭索的意味。
梗了梗脖子,猛地將蘇晚晚的胳膊拉到了肩膀上,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甩到了空中,與大地來了個結實的擁抱。
拍了拍手,眼神中充滿了凌厲之恨。
抬起腳在她背上踩了兩下,妖孽的紅唇輕輕勾起,“你不是想拍照嗎,這不就成全你了。”
蘇晚晚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整張小臉慘白的可怕,嘴唇囁嚅,“蘇沫,你不是蘇沫。對不對?”
蘇沫點了點頭,云淡風輕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波瀾,一臉嗜血寒意的“現在才知道,早就晚了,三秒滾出去,饒你一命。”
舉著攝像機的狗仔們,嚇得腿都發抖,今天這一趟可真是被蘇晚晚給坑了。
這哪里是什麼傻子蘇家二小姐,這活生生的女魔頭啊。
“滾。”
厲風野臉色一變,憤然怒吼,哪來的野狗,連他的人都敢欺負,怕不是活膩歪了,一腳將蘇晚晚踹飛到了五米開外的地上。
厲承澤瞳孔滿是猩紅,眼神里滿是恨意,朝地上開了一槍,沙啞著聲音朝著記者們怒吼,“如果不想死的話,現在就給我滾。”
狗仔們嚇得屁滾尿流差點連攝像機都拿不住,“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蘇晚晚的臉腫得像一只豬頭,一點一點地往厲承澤腿邊挪過去,“阿澤,這個女人是誰啊,還有這個男人他竟然敢踢我!”
厲風野橫抱起蘇沫就往門外的紅色法拉利里面放,對著厲承澤冷哼一聲,“沫沫,我們走,這個地方簡直臟了我們的眼。”
把蘇沫放進車里,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廳,朝著樓上大喊一聲,“兒子,走,爸爸帶你回家。”
一臉壞笑的伸出手拍了了拍厲承澤,語氣中透露著得意般的玩味,“小侄子,先擺平你那爛攤子,再來和我搶女人吧。
”
蘇晚晚看著厲風野的眼睛充滿了怨氣,“小侄子,”難不成面前這個男人是厲承澤的叔叔。
蘇晉路拉著密碼箱,睜著天真的大眼睛注視著厲風野,怎麼突然感覺這個男人也不怎麼可怕了。
“爸爸,處理好事情了嗎,真的可以帶我回家了嗎?”
厲風野拍了拍蘇晉路的頭,這小子要真是他的兒子就好了,可惜是厲承澤的崽子。
不過喊他個“爸爸”倒也不錯。
眼神中透露著溫柔,“真的可以回家了,媽咪在車子里等你呢。”
厲承澤越看越覺得這一幕深深刺眼,本就陰冷的臉上更加陰鷙。
蘇晚晚不知好死的挑戰著厲承澤的極限,“阿澤哥哥,你快點把人家扶起來啊!”
蘇晉路看到這個女人就只泛惡心,拉著厲風野就往車上走。
新濠別墅內。
厲風野下車打開了車門,橫抱著蘇沫就往屋里去。
蘇沫忍住內心的不適,畢竟兒子還在這里,沒想到這個惡魔竟然與她想象的有點差別。
“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干什麼?”
蘇沫將兒子放到了二樓,翹起二郎腿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
厲風野聽著蘇沫不悅的語氣,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掛不住,擰著眉頭聲音低沉沙啞,松了松領帶。
單膝跪在蘇沫一旁的沙發上,俯視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呢喃,“我想做什麼,我還想問你呢。這麼多年你究竟跑到了哪里?”
蘇沫眼神中帶著滿滿的無助茫然感,這個惡魔把她吃的死死的,這種感覺是一種致命的窒息。
“十年了。你躲了我十年,不但生下了那個男孩,還有了一個女孩。
”
蘇沫聽到了他云淡風輕的一句肯定敘述,臉上的陰郁驟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