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需要辦,但不是現在,這宴會要辦就要有些用處。”
林然說完,和孫瑞告別,回了自己的營帳。
此時褚修正坐在里面看書,他的身邊正扔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士兵。
仔細一看會發現,此人的衣服上好像有些東西。
“然然,和你想的一樣,這次的天圣并不是簡單的發動戰爭而已。”
“這人是你隨著孫瑞離開不久之后,從營地外面抓的,好像是傳遞消息的。”
“不過我沒在這鳥的身上,發現什麼消息。”
褚修解釋說完,指了指桌子上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海東青。
“你有什麼想說的?”
林然踹了那人一腳。
“冤枉啊,這鳥是小的出門做事的時候撿的想做個好事放生一下,哪里有傳遞消息啊。”
被綁的人掙扎了一下,語氣之中滿是委屈。
這人是天圣那邊派過來的細作之一。
這段時間一直在傳遞南鳳的消息,她行事謹慎,之前那麼多次從未被抓到過。
沒想到林然來的第一天就被抓了。
不過就算是被抓她也不怎麼擔心,畢竟她傳遞消息的手段是獨一無二的,一般人是完全想不到的。
“林將軍,小的在軍營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這麼做,真的是傷了我的……”心啊。
細作原本正滔滔不絕的為自己狡辯,但在看到林然動作之后,馬上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沒有聲音了。
“怎麼不說了?聲帶退化了?”
“真是有夠惡心的。”
林然戴著手套,手中剛好夾著那份情報。
這人塞得地方確實比較奇葩,她直接將這紙涂了蠟弄成丸,塞進那鳥的肛門里。
為了不讓那東西被鳥排出去,還特意用東西把肛門粘住了。
這細作眼睜睜看著林然和褚修看著紙上的情報,頓時有種想死的感覺。
將里面的情報看完之后,林然隨便在里面加了些東西,又原封不動的塞了回去之后,便將那海東青放了,讓它繼續傳遞消息。
二次受傷的海東青:……
“將軍,南鳳那邊有情況了。”
陳佳的心腹將海東青處理好了之后,將手中的蠟丸遞給了陳佳將軍。
陳佳仔細看了看情報之后,將其銷毀,并吩咐下去。
“林然現在已經到了營地了,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進行了。”
“先去通知構國和舉國的將軍,讓他們準備一下三日之后開始進行第四次進攻。”
“是!”
心腹領命之后,立即前去通知。
卻在半路上,被人捂住嘴拉進了黑暗中,直接抹了脖子。
許久之后,從那黑暗之處,走出了一個和心腹一模一樣的人。
她微微低著頭,繼續朝著原來的目的地走去。
***
“然然,你計劃了些什麼?”
等到整個營帳之中,只剩下自己和林然之后,褚修問道。。
之前林然和他說過了,如果有什麼不太理解的地方可以直接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天圣這次的目的并不是攻城,而是我。”
林然解釋。
“是你?”褚修愣了一下,不太理解。
“南鳳的兵權實在是太過于不均衡了,我掌握了大多數的兵權,并且也算是受人愛戴,頗有些功高蓋主的意味。”
“現在的女皇對我還算是信任,但是下一任女皇呢?”
“人和人的信任很脆弱的,只要產生一小粒懷疑的種子,那麼那種信任就會像是紙一樣脆弱。”
“只要我倒了,那麼他們之后對南鳳的入侵就會很簡單了。”
林然一點一點的解釋給褚修。
褚修聽后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會懷疑我嗎?會懷疑我有謀逆之心嗎?”
林然突然問道,她的的聲音輕飄飄的,好像認真但又不是很認真。
“不會。”
“我永遠不會懷疑你的。”
褚修回答的速度很快,絲毫沒有猶豫和思索。
“為什麼?你能感受到我和之前不一樣不是嗎?”
“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堅貞忠心的林然了,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會顛覆你的王朝?就不怕我將你從那位置上拉下來?”
林然朝著褚修走了兩步,站定在了他的面前。
一瞬間,林然身上那股氣勢,直接罩在了褚修的身上。
褚修突然抓住了林然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王位對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但你不是,如果你想要這個位置,你可以拿去。”
“只是我有一個請求,如果你拿走之后,可不可以只和我一個人在一起?”
褚修說完,認真的看著林然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滿是信任和依賴,還帶著一絲擔憂和小心翼翼。
褚修有些搞不太懂林然為什麼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這讓他有些慌張。
他有些怕林然會離開自己。
看著這樣的褚修,林然心中那個莫名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
她直接掐住了褚修的下巴,吻了上去。
自己剛才只是突然想試探一下而已,莫名的有些好奇他的反應。
但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樣卑微的神情。
那句可不可以只和我一個人在一起,讓她竟然聽的莫名有些難過。
一吻結束后,林然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南鳳的王位只屬于你,而你是我林然唯一效忠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