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時關搖頭。
姜末從頭到腳打量他,最后視線落在他臉上,嘴角噙著笑,“不習慣穿成這樣。”
秦時關沉默了好一陣,才從喉嚨里擠了個嗯。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多穿幾次就行。”姜末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秦時關跟著姜末出了門。
“末爹!”傅洵一見他們出來,就快步走到姜末面前,緊張的問,“你沒事吧?”
姜末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能有什麼事?”
“我就是怕這只狗咬你而已。”傅洵沒好氣的道,一點都不理會秦時關是不是在場。
就直接懟他了。
秦時關面無表情的盯著傅洵。
那表情就像是看敵人一樣。
周身釋放著冷厲滲人的氣息。
“他是誰?”冷掉渣的聲音。
傅洵居然被他這迫人的氣場給威懾到了。
連沖他吼的底氣都沒了,“我是末爹的拜把兄弟!我們經歷過生死,共患過難!”
說完傅洵就昂首挺胸的瞪他。
他和末爹的關系豈是秦時關可以比的?
想什麼呢?
“哦,他調戲過我,看光了我的身體。”秦時關面無表情的說,“我們現在是最親密的人。”
傅洵:“!!!”
聽完就往起擼袖子,一副要上去揍秦時關的架勢!
“別犯蠢,你不是他對手。”姜末冷聲道。
傅洵不信這個邪,“是不是對手,總要試過才知道。”
“你來之前,他剛把他一個兄弟揍到醫院,你要是想變成第二個他,大可以試試。”姜末淡淡道。
傅洵:“……”
難道,這滿屋子的狼藉,都他媽是秦時關的杰作?
第28章 對不起,祝你早日康復
這他媽是瘋子才能干出來的事兒吧?
末爹的話壓滅了傅洵那顆想要去找秦時關單挑的蠢蠢欲動的心。
這年頭雖然法律被完善了,精神病打人殺人也要承擔刑事責任。
但不必要挨的拳頭,流的血傅洵不想挨。
姜末轉頭,瞇起眼看后面的人,“是你自己找人打掃,還是我來處理?”
秦時關語氣依然淡漠,“你處理。”
“行。”姜末看著傅洵,“打掃干凈。”
傅洵:“為什麼是我?!”給這只狗收拾家,他是瘋了嗎?
“因為你閑啊。”能在這兒和秦時關打嘴仗,可不閑嗎?
傅洵:“……”
“所有損耗的東西記他賬上,該買什麼你看著辦。”姜末吩咐完就帶著秦時關走了。
和傅洵擦肩而過時,秦時關還轉頭看了他一眼。
眼神……挺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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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關在車上給騷包男打了個電話,“他們在溫氏旗下的私立醫院,中心路往左拐三百米就到。”
姜末透過后視鏡看著秦時關,“你就打算這麼空手去。”
秦時關斂眸,“有什麼不妥嗎?”
“賠禮道歉是不是得有點誠意?”嚴重情感冷漠癥的一大特點就是,不會站在別人立場上想問題,毫無任何同情心可言。
無法共情!
所以末爹現在要做的,是一點點的引導秦時關。
秦時關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看他這副老子沒欠任何人的表情,末爹瞬間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直接把秦時關拉去花店。
“隨便挑束花。”姜末大手一揮。
至于秦時關選中哪束,那束花代表了什麼,這不在末爹的管轄范圍內。
花店老板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連話都不敢說。
生怕秦時關一個不高興就把他花店砸了。
在花店環顧了一圈,秦時關把視線落在某個地方,“就它了。”
末爹和花店老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花店老板:“……”
末爹:“…………”
轉頭,冷冰冰地看著面前的人,“包起來。”
花店老板連連擦汗,就趕忙過去把秦時關選的花包起來。
“您,您拿好。”戰戰兢兢的把花送到他手里。
末爹:“付錢。”
秦時關:“沒錢。”他出門從來不帶錢。
花店老板搖頭:“不用不用,這束花就當我免費送你們了。”他現在恨不得這兩尊大佛趕緊走。
哪兒還敢要錢啊。
末爹抬頭:“你敢送,我不敢要。”
說完她拿出手機掃碼。
他們前腳剛離開,老板后腳就聽到提示音:“某寶到賬200元。”
花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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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包男把秦時關給他打電話的事告訴了老溫。
老溫雖然挨了一頓揍,心里也沒恨秦時關。
試問誰會和個病人計較呢?
老溫現在心里想的是怎麼才能把秦時關的病治好。
以至于他都沒反應過來騷包男說了什麼。
“哎,我說老溫,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話?”騷包男看他出神,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聽到聲音,老溫回神,“嗯?”
騷包男深吸口氣,“我說,時哥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問我你在哪家醫院,我懷疑他要來看你!”
“怎麼可能?”老溫反駁的話剛出口,病房的門就被粗魯的推開了。
兩人轉身的轉身,抬頭的抬頭。
看到面前的人,小心肝不約而同的一顫。
騷包男更是腿軟的差點跪在他們面前。
是掐著老溫的胳膊才勉強站著。
“時、時哥……”
“你你你……”老溫你了半天,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面前這男人。
還是他們的時哥,秦時關嗎?
酒紅色襯衫配白褲子,再加一雙運動鞋。
時哥什麼時候這麼穿過??
這這這。
時哥是不是中邪了?
以至于他們都沒看到后面的姜末。
秦時關抱著花走到老溫面前,面無表情的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