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只要你是上任圣女的女兒,那你就是青月皇室的人,你既然被認定為圣女那你肯定是。”
賈念之一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現在竟然連自己到底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我到底是誰?”賈念之喃喃自語。
腦海中有些片段閃過,但賈念之感到怎麼也抓不住,她使勁的想,頭越來越疼,這次她明顯感到有東西在自己手臂上動。
顧不上其它的,撩開袖子果然小臂上有一個凸起點,在動。
“這就是蠱?”
看著柳琴,賈念之再看了看手臂上的東西,讓她從心里感到冷,這種控制人的手段太喪心病狂了。
張林安蹙眉,他沒想到賈念之的跟自己身上的有區別。
“你們在這等等,我去找人來給你看看。”
看著快速離開的背影,賈念之看著熟悉,是那熟悉的感覺,因此這成宇將軍并沒有說謊,自己真的是天宇國賈念之,不然這熟悉感怎麼能解釋的通。
至于青月應該是五年前盧榮將自己帶回去的,然后想辦法消除了自己的記憶,然后下蠱控制。
想到這里賈念之只感到手臂上的汗毛直立。
“你們青月的人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柳琴面露悲傷的點頭:“有一些人發現并去找了皇室,但最終都被秘密處死。誰都不愿意被控制,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很多人是有心無力,最近這些年有一個組織專門在給平民解蠱,但被發現后被摧毀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
柳琴走向門外,看著這片安靜的天空,心想自己的國人有多少是每天擔驚受怕的。
“目前沒有,抵抗不了皇室,普通人再計較溫飽問題,只要身上的蠱毒沒有發作,那麼便自欺欺人當自己是正常人罷了。”
嘆了嘆氣轉身看著賈念之,她也不知說這些到底有沒有用,畢竟這里是天宇,又怎麼會去管別國的事呢?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柳琴你一直知道我是中蠱的吧!為何之前不說?”
柳琴跪在地上,眼神直視賈念之:“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能跟圣女大人說,畢竟你身邊一直有他們的人。”
“你知道是誰?”
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賈念之,但關系她自己的安全。
“是柳月,我之前一直沒有發現,但這次來天宇之后,她很多行為有些反常。”
賈念之雖然有些不相信,但回憶中在天宇的柳月的確有些不對勁。
“為何是柳月?”
“奴婢猜柳月肯定是被拿捏住了,因此才會送消息出去。”
其實柳琴猜測的沒錯,這次出發到天宇時柳月被單獨喊去皇宮。但那人估計也沒有想到,柳月每次傳的消息都不全,并且當那些人的大刀對著柳月時,她是很解脫的,畢竟她一直后悔做這件事。
最終帶著愧疚離開了這個世界。
想著平時乖巧可人并愛撒嬌的柳月,賈念之不知用什麼來表示現在的心情。
賈念之嘆了嘆氣:“算了,既然逝者已矣,再說對我沒有對我造成明顯的傷害也就不追究了,只是有些傷感罷了。”
張林安去春風堂找見司空天,一路被拉著走的司空天很是無奈。
“將軍你是不是可以松一下手,我能自己走的。“
“抱歉,我有些心急了。
”
整理了一下衣服,司空天也知道眼前這人看著冷,姑娘能讓他如此上心的必定是那念之丫頭了。
“可是念之丫頭出來了什麼事?”
張林安走到馬車邊:“先上車我們再細說。”
司空天只能自己提著藥箱也跟著上車,這個時候便有點想念自己的徒弟沈君光了,可惜已經消失幾年了,派出去的人都撲了個空,就跟當年的念之丫頭有點像,希望他還能平安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上車后司空天坐在了張林安的對面,整理了一下衣裳。
“今天這麼焦急的拉我出來,念之那丫頭出什麼事了?但看你現在不著急的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麼事。”
張林安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是她知道自己身中蠱,而且今天她的蠱在手臂上在動,聽她說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上次我把脈便發現了,之所以現在才開始這麼明顯有可能是她之前一直在吃藥,將那個蠱壓制住,現在她沒服用了,也就爆發出來了,后面的幾次估計還會更加的疼。”
見張林安面色凝重,司空天笑道:“將軍不要這麼緊張,不是還有我嗎?我得先看看她中的是什麼蠱毒,再找解決的辦法。”
很快將軍府到了,而屋內的賈念之已經快昏昏欲睡了,不知為何她突然感到很困,明明意識很清醒但身體感到很累。
一旁的柳琴見賈念之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便將她的鞋子脫掉抱到了床上,細心的蓋好被子。
等張林安回來時賈念之已經睡著了。
而賈念之其實并沒有睡,應該是說她的意識并沒有睡,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很奇怪,像是在一間房屋內,但這跟她所看見的天宇國的都不同,四四方方的,里面還有很多不認識但又看著熟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