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就是蘇禾負責買東西,跟在后面的柳文博負責給銀子和拿東西,很多次蘇禾都覺得柳文博快要拿不下提出要幫忙的時候,柳文博都表現出自己完全可以,她又只能作罷。
“蘇禾,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蘇禾見太陽已經到了頭頂上,確實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了,正好沈清辭名下的一家酒樓就在附近,他們二人便決定去那邊休息。
剛往酒樓的方向走了幾步,蘇禾便覺得身后有人跟著,但是那人看起來并沒有惡意,蘇禾也就沒有說出來。
一直到了酒樓兩人坐下來之后柳文博正準備讓小二準備一些吃食的時候蘇禾又一次起身,柳文博連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拿就跟上了蘇禾,出去之后就看到她拉著一個誰就往旁邊的小巷子走去。
“蘇禾,你這是做什麼呢?”
柳文博走到那人面前看清楚了面容之后瞬間語塞,蘇禾抓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在他爺爺身邊的小廝。
“誰讓你跟著的?爺爺人呢?”
蘇禾也看出來此人與柳文博相識,便松開了對方的衣領準備回去,剩下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柳文博處理。
“你等我一下蘇禾。”
蘇禾離開的腳步一頓,隨后靠在了一邊的墻上看著外面,柳文博知道蘇禾這是同意了等他。
“少爺,是老爺讓我跟著的。”
“可有說讓你跟著的目的何在?”
小廝搖了搖頭,他就奉命出來跟著,回去之后要將自己看到的都說出來,僅此而已。
“你先回去吧,之后我會親自去和爺爺解釋的。
”
小廝行禮之后就跑了,柳文博帶著歉意走到蘇禾面前,蘇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回到了酒樓,他們之前買的東西都還在,小二和掌柜的正站在他們的桌前糾結,見到二人回來之后都是松了口氣。
“隨便吃點東西吧。”
小二的動作很快,他們的東西不一會兒就送到了桌前,蘇禾小口的吃著,柳文博時不時的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你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蘇禾被柳文博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礙于對方是沈清辭的師兄自己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客氣。
“蘇禾,你是不是之后都不會回京都了?”
“不清楚,行程并不是由我來決定。”
沈清辭與遲君澤去哪里自己就會跟著去哪里,所以會不會回京都全看他們二人的決定。
“我之后可能要回柳家了,我就是想問一句你是真的不會同我一起嗎?”
蘇禾夾菜的筷子一頓,但也只是一頓,很快就恢復到了原樣。
“我以為之前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其實一開始就沒有可能。”
“誰說的沒有可能,師妹也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好歸宿,難道我就不能是那個人嗎?”
蘇禾放下手中的筷子,柳文博也隨之放下。
“你知道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嗎?我經歷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我更加不是你現在所看到的樣子,以前的我你不可能會接受的。”
“你都說了是以前,現在已經沒有了黨爭,所有人都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為什麼你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發過誓的,要保護好姑娘,那才是我應該做的。
”
她已經在遲君澤的面前發過誓了,這一生都將以保護沈清辭為使命,除非沈清辭死不然自己是絕對不會離開她半步。
“你總是要為自己考慮的,爺爺覺得我對你的感情是兒戲,恐怕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柳公子,在邊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談過了,你說過不會再提的。”
是,他是說過兩人以后就像朋友一樣生活,但是現在他壓根就沒有辦法放下蘇禾,再加上爺爺的逼迫,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只是想再確定一下,回到了柳家我可能連自己的親事都沒有辦法做主。”
他都已經做好了決定,要是蘇禾能夠松開一條口子,他便是忤逆一次又能怎麼樣?
活了二十幾年,他什麼事情沒有做過,離開柳家出來游歷不照樣也活得好好的嗎?
“古來子女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確實做不得主。”
“但是你可以!師妹說過決定權在你手里,就算是你發過誓,只要你說我便是離開柳家又能怎麼樣?”
蘇禾搖搖頭,她不希望柳文博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自己尚且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柳公子到底是看上了蘇禾哪一點?”
這個問題蘇禾也問過柳文博,只是當時柳文博回答不上來,蘇禾也就作罷了。
“蘇禾,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覺得你是不一樣的嗎?”
這算是答非所問了,但是蘇禾并沒有在意,她在一旁聽著柳文博繼續說。
“當年是我將你的紅綢緞拋向了姻緣樹,你也是第一個碰了我的女子,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不一樣的了。
”
蘇禾聽得有些皺眉,什麼叫第一個碰了他的女子,自己什麼時候碰過他了?
“柳公子,我覺得有件事情得先說明白,我從未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