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的吹吹打打,待終于停下的時候沈清辭才意識到自己握著遲君澤的那只手已經出了汗,可是遲君澤一點都沒有介意,反而是越握越緊。
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沈清辭統統都沒有注意到,偏偏最后一句送入洞房一字不差的落入她的耳朵里,這便是禮成嗎?好像也不是很難的樣子。
沈清辭被扶著坐到了床榻之上,她似乎在床榻之上摸到了什麼東西,意識到是桂圓、棗的時候才漸漸起了害羞之意,這寓意是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遲君澤在外面喝了點酒,但是念及沈清辭還在等著他便提出先離開,白清他們好生調侃了一番之后才把人放走,他們不是不想鬧洞房,但是鬧洞房只能有一次,他們還得等到下一次呢,
遲君澤進去的時候沈清辭依舊是很乖巧的坐在那里,似乎一動也沒有動過,他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秤砣將紅蓋頭揭開拋向屋頂。
平日里的沈清辭不施粉黛,遲君澤伸手想去撫摸卻又不忍,黛眉輕染、朱唇微點,兩頰的胭脂掃開使原先本就白里透著紅的膚色更是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若是說平日里的沈清辭是嬌美,那今日的妝容讓她變成了令人失魄的媚,令人移不開眼。
掀了蓋頭就要喝合衾酒了,遲君澤親自過去端了過來,全程沈清辭都沒有移開過眼,遲君澤發上的鑲碧鎏金冠、腰間的那條金絲蛛紋帶,使他顯得格外豐神。
這般的他,如何能夠移開視線。
飲下合衾酒,沈清辭才意識到這就結束了,她和遲君澤成了婚,日后便是夫妻了。
遲君澤看著至今一言不發的沈清辭,好像是在想著什麼,一直盯著自己。
“清辭一直盯著我,是覺得今日的我格外不一樣嗎?”
自然是不一樣的,成婚當日穿的怎麼能和平日里的相比。
沈清辭將自己的袖口掀開來,那上面繡著一個澤字,蘇禾說遲君澤的袖口也會繡著她的名字。
遲君澤笑著將自己的袖口翻了過來,上面確實繡著一個清字,只是歪歪扭扭的不像是繡娘繡的。
“為何會這麼的...別致?”
沈清辭說不出丑陋,她心里猜到了什麼但是不敢確定。
“這還是我第一次繡,多少有些不美觀。”
“很好看的。”
遲君澤知道這是沈清辭在安慰他,他本就不是會這些的人,雖然在戰場上衣服破了自己也會縫補,但是繡字完全就是超出了他的水平。
“你別夸我,練了多少遍都不行。”
“殿下能為清辭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足夠了。”
遲君澤看著沈清辭一會兒,“怎麼現在不喊夫君了?”
沈清辭羞澀,之前情況不一樣,現在名正言順了她反而是喊不出口了。
“我不愿用宮中的那一套來束縛你,以后我們就和平常百姓家一樣相處便可以了。”
要是沈清辭每日都喊他太子,他喊沈清辭太子妃,顯得兩人之間的關系一點都不親密,哪里像是夫妻。
“可好,娘子?”
沈清辭的眼眸閃動,“夫君。”
遲君澤一笑,這樣的沈清辭他怎麼忍心看到他受委屈。
“婚禮準備的倉促,可能沒有那麼的盛大。”
說清楚搖了搖頭,既然都說了要和平常百姓家一樣,那為什麼還要去糾結盛不盛大?
第117章 趕緊將身子養好吧
洞房花燭本來是沈清辭最擔心的,她都準備好閉上眼睛咬咬牙就過去了,但是遲君澤卻只是很溫柔的將她的鳳冠取下,卸下了一身的重量之后沈清辭覺得輕松了很多。
后來便沒有后來了,遲君澤讓人準備了飯食給沈清辭填飽肚子,可都用完了也沒有見遲君澤提出要入睡,這讓她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焦躁。
遲君澤就當沒有發現沈清辭的小動作一樣,他有著自己的考量,本是打算和沈清辭通個氣的,但是看到她的小動作之后就打算再瞞一瞞,這麼可愛的沈清辭可是不多見。
“殿下,你可是飽了?”
遲君澤沒有糾正沈清辭的稱謂,讓人把東西撤下去之后就帶著沈清辭去洗漱,全程都跟在她的身后,可遲君澤越是這樣她就越不知道怎麼辦。
洗漱完之后應該就是要進入正題了吧。
“我出去送送賓客,你先休息。”
遲君澤說完就要走,沈清辭著急忙慌的拉住遲君澤的衣袖。
“就這麼...休息了嗎?”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洞房花燭了嗎?
“難道清辭還想和夫君做些什麼?”
沈清辭紅著臉看著遲君澤,這讓她怎麼說的出口。
“好了,你現在還不適合折騰,我不著急的。”
遲君澤雖然很想娶到沈清辭,他也知道只有房事之后沈清辭身上的蠱毒才會治好,但是他得關注沈清辭的身子現在適不適合折騰,他下手從來都是沒輕沒重的,萬一傷著了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別看沈清辭最近這段時間精神氣好了不少,但是還是沒有把身子養好,這是柳夫人私下告訴他的,為了沈清辭著想他還是要再忍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