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的是蘇禾這一次去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沈清辭已經繡到了一大半的時候才聽到院子里有了動靜,出去看的時候沈清辭就看到蘇禾的身后跟著柳文博,這讓她不敢相信。
她師父怎麼會讓柳文博這個時候出來,怎麼還就剛剛好的碰上了蘇禾。
“師兄你怎麼跟著蘇禾回來了?你不是被...”
被蘇禾打暈了,還帶著的酒意嗎?
柳文博的臉色尷尬,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將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又鬧脾氣跑了出來,剛好就碰上了蘇禾,這才央求著她帶著自己回相府。
蘇禾本就沒有把柳文博放在心上,她回到屋內將沈清辭剛才繡的衣裳收了起來,騰出了位置給柳文博坐下。
“那個師妹啊,你看看你這邊還有沒有多的屋子能給我住一晚?”
“師父知道你出來嗎?”
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大吵了一架之后他才會跑出來的。
沈清辭覺得柳文博不會和自己說真話,轉頭把蘇禾喊到了跟前,讓她再去打聽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別啊,師妹你就給我個準話,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諾大的相府怎麼會沒有空的屋子給柳文博住,但是在這之前她還是要問清楚事情的經過。
“師兄,你知道的,一切都是師父優先。”
所以在這之前她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然的話她該怎麼如何處理兩人之間的矛盾。
“你太向著娘親了,分明這一次是她有錯在先。”
沈清辭細細的聽著柳文博訴說著他與柳夫人的談話,一開始的時候都還是比較正常的,但是到了后面柳文博嘗試著將自己心儀的姑娘說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太對勁。
侍女、武功高強、不茍言笑、相識之人。
為什麼拆分開來的時候她能夠理解,可是全都合在一起之后她怎麼就覺得這麼的熟悉。
沈清辭試圖用余光去看蘇禾的反應,誰知道對方壓根就沒有把柳文博的話聽進去,現在正站的筆直目視前方。
再看柳文博,得,直接蔫吧了。
“師兄,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自然是清楚的,我問過蘇禾愿不愿意,結果她直接把我打暈了。”
說到這里柳文博揉了揉自己的后頸脖子,蘇禾的動作太快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打了上來,害得他沒有任何的準備。
丟死人了。
沈清辭本來還在奇怪蘇禾是因為柳文博說了什麼胡話才把人打暈過去,原來是這個。
要是換成她也會選擇這麼做的。
“蘇禾做的沒有錯,你確實該打。”
就算是蘇禾在男女之事上面什麼都不懂,那也不能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還一上來就問能不能嫁給他,這要蘇禾怎麼回答。
“我當時喝了酒,腦子糊涂才說出來的。”
柳文博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蘇禾,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借著酒勁對著蘇禾說了出來,分明他自己還沒有理清自己的內心。
“蘇禾她...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之前蘇禾雖然看起來內心有著別的事情,但是她并不是會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到底是柳文博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了不合適的話。
“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
蘇禾還在場,柳文博不想多說什麼,這個時候說的越多越錯。
“蘇禾,你先讓人備輛馬車,等會兒送師兄回去。
”
母子哪里有什麼隔夜的仇,柳文博在她這里也說不過去。
“我不回去。”
“師父一個人沒有人陪著還不知道會想些什麼,師兄你不去陪著難道還要我趕過去嗎?”
柳文博內心是不想回去的,但是沈清辭說的又很對,要是因為自己的不懂事寒了母子之間的心,得不償失。
“我讓人送你回去,別再惹師父生氣了。”
要是平常沈清辭肯定是要讓蘇禾送柳文博回去的,但是現在兩人在一起可能會有些許的尷尬,還是不要了。
“無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柳文博沮喪的站起來,他瞧到了一旁的嫁衣,知道這就是遲君澤準備了很久的嫁衣。
“嫁衣很好看,師妹穿上一定很好看。”
她穿上也一定是好看的。
人走了之后沈清辭嘆了口氣看著蘇禾,怎麼事情就到了這個地步,她之前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柳文博會和蘇禾牽扯到一起。
“以后我們就和師兄少聯系吧。”
蘇禾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只要去見柳文博就自然會讓他見到蘇禾,蘇禾可能會是無所謂但是柳文博不見得會放開,她也不想搞得太難看。
“王妃不用顧及我,若是柳公子不能看開的話蘇禾會去說清楚的。”
沈清辭不知道的是,蘇禾不是沒有心,而是她這個身份沒有人會接受。
不然的話,柳文博又怎麼會和柳夫人大吵一架跑出來呢。
“蘇禾,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為難,你與師兄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
“蘇禾心里清楚,但是王妃也要記住,我不是最重要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