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可這證婚人由我來不合規矩。”
沈清辭的父母尚在,老相爺還在前頭,不管怎麼樣,都輪不到她來當證婚人。
“老相爺那邊,我還沒有通知。”
沈清辭轉頭去看遲君澤,這麼重要的事情沈清辭以為遲君澤是一定會傳達給爺爺,但現在才知道原來連提都沒有提過。
“殿下是不打算告訴爺爺嗎?”
遲君澤握住沈清辭的手,“不是不打算,而是老相爺并不能來參加。”
本就是悄悄準備的,來的人也都是早就定好的,京都內誰都知道老相爺不會隨意出門,要是老相爺突然出了門還很晚才回來會引起注意。
遲君澤的打算是等回來之后一起在老相爺面前重新拜天地。
“老相爺那邊今晚我會親自去解釋,定是不會讓清辭白白嫁過來的。”
沈清辭湊到遲君澤的耳邊問今晚要不要等他,遲君澤搖了搖頭。
他還不知道要和老相爺說多久,沈清辭今日又是起了個大早過來的,定不能和他相比。
“我與老相爺說完之后就直接回將軍府了,莫等我。”
沈清辭有些落寞,她與遲君澤見面的次數太少了,若是等他休沐才能見上一面,這十日左右才能見上一次,而且還不是每次休沐都能碰上。
這一次錯過了之后還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不成,今日殿下去找爺爺的時候我也得在場。”
遲君澤還沒有說話柳文博就在旁邊‘嘖嘖嘖’了幾聲,大家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二位是一刻都不舍得分開嗎?”
柳文博話才剛剛說完旁邊的蘇禾突然上手將他的嘴捂住,柳夫人震驚的看著蘇禾的動作不知道說什麼。
“蘇禾快放開師兄。”
沈清辭也不敢相信蘇禾怎麼就敢當著柳夫人的面就把柳文博的嘴給捂上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娘親,兒子突然想起來還沒有給您點長明燈,先走一步!”
遲君澤歪著頭看柳文博離開,等人走了之后他才緩緩開口。
“長明燈的話...我們一來就去點上了。”
所以,柳文博現在要去干什麼。
“師父,我替蘇禾道歉,師兄那邊我也會去說明的。”
“不用,他多大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自己解決,哪里會要你這個做師妹的去忙活。”
就算是柳夫人這麼說沈清辭也不好就這麼把這個事情給放過,事后肯定是要帶著蘇禾親自去道歉的。
柳文博出去了一會兒冷靜了一下,他長這麼大除了娘親就只有遠房的表妹一個女子和他經常接觸,方才蘇禾捂他嘴的時候另外一只手正好放在了他的后頸之上。
女子帶著冷意的手一下子觸碰上來讓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但是從小家里人都在和他說將來要娶的女子必須門當戶對,也許剛才就是他的一個錯覺,蘇禾也不見得有其他的心思。
第98章 不一樣的地位
柳文博還在出神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已經見過幾面的住持,他小的時候來京都的時候就來過一次,后面他一個人開始闖蕩的時候也偶爾來一次,他與住持還是稍微有點熟絡的。
“住持怎麼有時間來這邊?”
現在的時辰應當是在誦經才對,這個時候見到住持實在是不太常見。
“經過的時候看到柳公子坐在這邊似乎有著很多的煩惱,這才抽著時間過來瞧上一瞧。”
住持在柳文博的旁邊尋了一塊空地坐下,柳文博為了方便說話也跟著坐在了空地之上。
“住持可是看出了我有什麼困惑?我這問題可大著呢。”
“哈哈,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猜不出柳公子心中所想啊,只不過我瞧柳公子臉色發紅,可是和女子有關?”
柳文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紅嗎?
“看來是的了。”
柳文博朝著住持的位置挪了挪,還四處看了看有沒有旁的人經過。
“住持可有什麼見解?我自懂事起就沒有想過什麼男女之情,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很是迷茫。”
“柳夫人今日談話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提起過柳公子的婚事,不僅僅是柳夫人煩擾,就連柳公子自己都在擔心著這個。”
說來也奇怪,他什麼時候都不會去想成家,怎麼就被蘇禾摸了一下腦子里就能有這麼多的想法?
“男女之事其實要看柳公子自己的內心,若是心中沒有對方的話又怎麼會有悸動?”
他心中有...蘇禾?
他們才見過幾次啊,每一次見面還都跟個門神一樣守著沈清辭,兩人甚至是連除了公事之外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這個悸動是從何而來?
“覺得疑惑?試問柳公子覺得親事是得聽家中長輩還是心中所選?”
“如果兩者都占自然是好,但要是真的選擇定然還是心中那位更好。”
住持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既然柳公子都這麼說了,為何不問問自己心中是否有人,那人又是否是最重要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