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猖狂,太子憑什麼要因為她付出代價。
“行了行了,你現在不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嗎?反而是太子最近被大臣們說了太多難聽的話,你有什麼好哭訴的?”
長公主衣袖底下的手握得死緊,她不過是皇家的一件犧牲品,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麼,太后從來沒有想過要站在她這一邊。
“可這事是太子先招惹的昭和啊!”
“那又如何?如果駙馬現在好好的那太子還費那麼多的心思去查作甚?”
太后不想和長公主多說什麼話,隨便尋了一個借口就讓她先離開了,長公主雖然心有不愿但也只能先行離開。
她剛剛走到御花園中就碰到了早已恭候多時的遲君澤,按理說遲君澤應當給長公主行禮,但因為長公主與他并無血緣關系,再加上遲君澤已經貴為太子,行禮是更加沒有可能的了。
“太子殿下好厲害的手段,滿朝文武居然找不到一個敢與之對衡的人。”
四皇子的追隨者雖然會在朝堂之上說上一兩句,但是要他們真的到遲君澤面前說事各個都慫的跟什麼一樣。
“長公主這是什麼話,沒有做錯事情的情況之下,大臣們為何要與本王交惡?”
“走著瞧便是,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絕不可能找到任何一點線索。”
長公主拂袖離開,遲君澤特地等她走上幾步路后才開口留人。
“長公主這麼著急的離開做什麼?”
遲君澤漫步走到長公主的旁邊,微微彎下了腰。
“是著急回去看著駙馬嗎?還是去看流著駙馬血的骨肉?”
后面這句話遲君澤說的很是小聲,別人可能沒有聽到但是遲君澤保證長公主聽的真真切切的。
直起身來果然瞧見長公主臉色煞白,整個人氣的微微發抖。
“時辰有些晚了,再不去給太后請安,恐她老人家又要怪本王了,長公主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遲君澤施施然離開,現在他能做的都做了,之后的事情就只能交給宮外了。
長公主看著遲君澤離開的背影咬緊了后槽牙,遲君澤絕對不可能知道那個賤種的存在,她明明藏的這麼好,駙馬的院落被圍的死死的,怎麼可能會有人發現!
可是,遲君澤知道了。
知道了那個賤種的存在,那就代表著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即將失去,她絕對不允許!
宮外白清找了一個小屋,就在長公主府不遠處,他們約定好了只要長公主從駙馬的院落中出來就放信號,他們的人會想辦法把駙馬帶出來。
果然和他們猜測的都一樣,長公主從宮中回來之后直奔駙馬院落,屏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她與駙馬兩個人。
兩人在里面具體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長公主是約莫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從里面出來,等到長公主一離開暗衛就從后面繞進去屋內將已經昏倒的駙馬帶了出來。
沈清辭與柳文博見到駙馬的時候人已經喊不醒了,口吐白沫一點反應都沒有。
“服用了太多的砒霜了。”
“長公主特地多等了一會兒才出來,時間上比我們一開始預計要急了些。”
暗衛將駙馬的嘴巴撬開,柳文博費了大把的力氣才將事先準備好的鹽水灌了進去。
砒霜中毒并不是沒有辦法救治,只是時間非常的緊湊,需要立即給中毒之人進行催吐,直到吐出的嘔吐物與清水顏色一般才可。
鹽水可以刺激到人的味蕾,此時將兩根手指伸到嘴中和舌根的位置,以此來刺激咽部,便可以達到催吐的目的。
接連給駙馬灌了五六次鹽水吐出來的水才變淡了不少,但是這個程度遠遠不夠,只能繼續灌下去。
“要是一直這麼吐下去,就是最后人救過來了這身子也虧損了大半,以后能不能康健還是個問題。”
就是康健的人一直這麼吐下去也受不了,更何況駙馬平時受盡了虐待,身子骨早就不比常人。
“那也得繼續,以后的事情尚未可知,但要是我們現在就這麼放棄了,駙馬連以后都沒有了。”
柳文博想到了駙馬這麼些年來的努力,咬了咬牙,又繼續給灌了不少進去。
白清在外面等了有快半個時辰,一直都能聽到里面駙馬的干嘔聲,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心都快停止了。
古來死于砒霜中毒大有人在,但是能夠成功救活的人卻屈指可數,他們此法雖然過于冒險,但是已經盡力了。
“如何?駙馬可還...”
沈清辭接過蘇禾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汗,“眼下還不能確定救沒救活,該吐的都已經吐出來了,我們現在能做到只有等。”
沈清辭與柳文博在賭,按照醫書上所寫只要將毒物悉數吐出便可沒有大礙,但到底是砒霜,如果駙馬沒有抵住砒霜帶來的灼傷之痛,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
所以一切都得看駙馬的意志力。
“王妃說的沒有錯,后面都得靠駙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