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君澤接觸的女子不多,沈清辭算得上是印象最深刻的那個。
原先還不知道她是女子的時候就有了些苗頭,只是當時不知道這種關系到底該不該存在,后來知道了更是按耐不住心底的欲望。
那個親吻就是沖動之下做出來的舉動,事后感覺不差,這才一直下去。
到現在沈清辭前前后后已經拒絕了不下三次,她每拒絕一次他就陷進去的更深,在聽到柳文博說沈清辭以后不想再見到自己的時候心里似乎是少了什麼。
他急于找到答案,不惜冒著欺君的危險也要來相府親自見一面說清楚。
“你與老相爺都不信我的真心,我現在也不逼著你答應,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我會退掉除了你的所有婚事,所以你愿意等我嗎?”
沈清辭張了張嘴卻沒有吐出一個字節,她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回答遲君澤。
她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算是她同意了又能怎麼樣,過了及笄的女子都要開始物色夫家,她也不例外。
遲君澤連一個肯定的承諾都給不了自己,緣何還要等他?
“我面過圣,若是與你在一起便會有欺君之罪,殿下的太子之位不保。”
遲君澤聽出了沈清辭的糾結,也聽出了她的動搖,沈清辭對他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既然選擇了與你一起,那便會擺平這些,我說過,要護你周全。”
“殿下說的是真是假都不知,爺爺那邊也未同意...”
婚事方面,她怎可一人就做了決定。
“若你同意誰攔著都沒有用,大不了離開京都,大不了回到臨溪村,不管最后如何,我希望我們都能夠在一起。
”
“你讓我想想,想想...”
遲君澤不著急,他對沈清辭有著很大的把握,只要沈清辭開口,他愿意鏟除一切困難。
“殿下對清辭是真心的嗎?”
遲君澤笑笑不說話,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別人都可以不相信,但是他想讓沈清辭知道自己的真心到底有多真。
“還記得在臨溪村我給你的玉佩嗎?那是母后給我的,是給我未來王妃的。”
玉佩?
那玉佩一直被沈清辭收在盒子里,就在她的床旁。
“現在都是殿下在說,誰知道殿下是不是隨便找了個玉佩搪塞過去。”
這可就冤枉大了,他那玉佩戴在身上少說也有十年了,這十年里他身邊一名女子都沒有,更不要說是上了心的,玉佩在臨溪村給沈清辭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想著以后可以還掉恩情。
之后不拿回來便是覺得玉佩留在沈清辭身邊可能有別的含義。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見母后。”
第54章 天地為鑒,便是我的真心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母后。”
沈清辭當然不會讓遲君澤帶著她進宮見皇后,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也能夠分得清遲君澤說的到底是不是真。
她從未想過會與人定下親事,更不會想到對方就是遲君澤,也許從她踏入相府的那一刻后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
“我才十五。”
遲君澤眼里的驚喜越來越大,他靠在旁邊的桌子上,笑的眉眼彎彎,沈清辭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是同意自己的話了。
“母后和我說過,女子生育的太早會對身子不太好,所以我們就再等幾年。
”
沈清辭聽到這話瞳孔緊了一下,她又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睜大眼睛。
“殿下明明知道清辭不能生育。”
遲君澤伸手將沈清辭臉頰旁邊的碎發捻到耳后,“不是不能,只要治好了就不會有別的后遺癥,你還能生育,還能為我開枝散葉。”
沈清辭的臉一紅,但是轉而又白了一度,她深知自己的病情是如何,如果是那麼容易就能治好的哪里還會等到現在,而且柳文博都是那般表情,自然是也知道什麼情況。
“就算治好了,我也不要生育。”
子嗣對她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前面有沈白的例子在,她始終覺得子嗣不是必須的,可是偏偏遲君澤不能沒有子嗣。
“殿下將來是要榮登大堂的,就算將來我可以以相府嫡女的身份嫁入皇家,殿下的后宮也不可能只有我一人。”
說不定再過多久就要聽到景光帝為遲君澤賜婚的事情,如果遲君澤拒絕了也會想辦法給他安排妾室,總不會只守著她一人,皇家的人哪里會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只要你愿意這輩子我都只會娶你一人。”
可要是景光帝下旨賜婚,遲君澤又有什麼辦法拒絕,他還想抗旨不成?
“如果有賜婚你不能抗旨。”
遲君澤知道沈清辭在擔心著什麼,沒想到他們還沒有說白沈清辭就已經擔心自己后面了,看來沈清辭的心里也是有著自己的。
“父皇哪有那麼容易就給我賜婚,就算太后那邊有意讓我娶楚玉棠也得經過父皇的同意,他不希望我的手里有太多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