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帶著柳文博來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但是柳文博礙于男女有別拒絕進入沈清辭的屋中。
“我一男子出入女子閨房到底說不過去,沈公子還是注意一點吧。”
沈清辭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哪里像是女子閨房了,她偶然之間經過了沈怡適的院落,從院中的花團錦簇就可以看出來這是誰的院落。
而她的,就只有池中的幾朵蓮花,現在也快凋謝了。
“下人眼里只會把柳公子當成是我的朋友,什麼閨房的也就只有柳公子一人這麼覺得。”
遲君澤那麼大一個人都不管這些,以前不管就算了,后來知道了還那麼肆無忌憚的出入她的屋中,哪里有把這里當成女子閨房來看待。
“不成,我還未定下親事來,不可與女子走的過近。”
沈清辭想笑,她不也沒有定下親事來麼,怎麼就不像柳文博一樣這麼注意。
“我也該和柳公子一樣注意著點,以后就不讓某個人進屋了。”
柳文博剛剛拿起下人倒的熱茶,聞言手一松,熱茶燙的他手都變紅了。
“雖然在下知道沈公子與殿下關系匪淺,但是到底要注意不要在人前說了,文博心里不是很舒坦。”
柳文博覺得遲君澤有點放肆了,要不是聽懂了之前老相爺叮囑的話,他恐怕真的就要跟著沈清辭進入屋中了。
真的是差一點就要釀成大禍了。
“你光聽聽就可以了,日后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估計以后也沒有機會了。”
柳文博咽下了要說的話,不知道是誰連夜讓人傳了信給他,讓他時不時的就往相府跑一趟,一定不能讓某人忘記他。
本以為認識了幾年的好友突然變成了斷袖,他還擔心了自己的安危,結果告訴他對方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子。
命運。
“不是說等到太后壽誕的時候要一起去長公主府查探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啊,這事啊...”
這幾日她就一直在等著白清那邊給她傳消息了,一直沒有消息都快要忘記了。
“白尚書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我也一直是在等著。”
“想來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再等幾日說不定就有消息傳來了。”
不管是長公主府內發生了什麼都得花一點時間,畢竟長公主也是見慣了宮中的爾虞我詐,要是真的做了什麼肯定是會掩藏起來不讓人發現,這才會讓白清花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查探到。
“你剛來京都可能還不清楚,幾年之前長公主府還發生過一件丑聞,雖然之后被查出來是小人作祟,但還是讓長公主受到了流言蜚語的傷害。”
沈清辭沒有聽過這些,遲君澤不會用這些來污她耳朵,沈昱寧比她還要小更不會知道這些宮中秘事,老相爺也不會閑到和她說這些。
所以也就柳文博能告訴她一些實情。
“陛下其實是給長公主找了一位駙馬的,只是那位駙馬不愿意娶就找人四處散播長公主府鬧鬼的消息,可你就說好不好笑,成親前被人發現長公主與那位駙馬有了夫妻之實,可奇怪的是那床上還有另外一名女子。”
“陛下到底是站在長公主這邊的,私底下處理了那名女子,婚事結束之后不到兩年駙馬就離奇失蹤了,陛下暗地里也派人找過可就是沒有人知道駙馬去了哪里,你說奇不奇怪。
”
沈清辭刮了刮鼻子,這事放到當時應該是很奇怪,但是方才柳文博都說了查出來是小人作祟,那就說明和長公主本人是沒有關系的了。
“那后來呢?駙馬有沒有被找到,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沒有人能知道,只知道最后駙馬被找回來的時候人已經癡傻,但是長公主念在舊情就一直照顧著他,一直到現在。”
不知道為什麼沈清辭本能的覺得砒霜與這件舊事會有所關系,只是這兩者到底該是什麼緣由才會牽扯到一起。
“我馬上讓人聯系左平琦,既然長公主那邊查不到什麼那就換個方向。”
柳文博盯著沈清辭許久,“查駙馬?”
“不錯,駙馬既然已經是癡傻那查起來會有不少的便利,至少他身邊的下人不會那麼的有耐心。”
誰會照顧一個癡傻的人幾年還和一開始一樣有耐心,無非是長公主府的酬勞不菲,不然的話怎麼還會留在長公主府。
“還是我來告訴左兄吧,稍后離開我會去一趟白清的別院,親自來跟左兄詳談。”
“那就麻煩柳公子了。”
“要不你還是喊我文博吧,這麼些年身邊的友人都這麼喊我,我也習慣了不少。”
沈清辭措了措辭,除了沈昱寧之外柳文博還是第一個主動說喊他名字的人,有點不適應。
“可是在外你們并不能喊我清辭。”
“無事,在外我喊沈公子,沈少爺,沈兄都是可以的,我不在乎那些。”
“如此便聽文博的了。”
柳文博和老相爺說的一樣有著無盡的文采,沈清辭拿出了不少的古書來向他討教問題,最后才得知原來柳文博會醫,這些年在外都是靠著這一身醫術才得以生存不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