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到做到,不會騙你。”
又來了。
遲君澤每一次說這種話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接。
“時辰差不多了,殿下還未用午飯吧,要不我們去尋個飯堂?”
沈清辭想要離開,經過遲君澤身邊的時候被人拉住了后頸的衣領,一下子就往前不能了。
“又想跑?”
“有什麼話說出來,總是這麼躲著本王算是怎麼回事?”
沈清辭討好一般的笑了笑,“沒跑,也沒什麼要說的,殿下誤會了。”
誤會?
“是嗎?本王看沈兄的樣子可不是這個意思,你覺得本王是斷袖?”
沈清辭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啊,是遲君澤自己提出來的,她沒有這麼認為。
“斷袖這事...殿下還是不要放在嘴邊說了,隔墻有耳,危險。”
“是不是斷袖還是要看沈兄的意思。”
如果沈清辭一生就只能是男兒身他也不會不去管的,若是有朝一日她變回了女兒身,就是求到了景光帝面前賜婚他也是能夠做得出來的。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沈兄如此聰慧難道聽不懂本王的意思?”
沈清辭一瞬間以為遲君澤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是很快她就安慰自己不可能被發現,老相爺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說出來的。
要是沈清辭知道了不僅老相爺告訴了遲君譯,甚至還暗示過關于婚配的問題,恐怕會不顧禮儀沖到人面前質問吧。
“罷了,再逼問下去你估莫著要不理人了,還是你自己琢磨吧。”
再來這麼一次他估計就真的不好收場了,先把人穩定下來再做日后的打算。
遲君澤陪著沈清辭用了午飯,席間還把小二準備的果酒都給端走了,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得注意一下,女子在外不可過多飲酒。
男子與女子本就相差過大,要是沈清辭在外面喝醉了他還得想辦法把人弄回去,到時候還得找個理由跟老相爺解釋一番,實在是累得慌。
“半個月后是太后的壽誕,那日長公主府的戒備會有所松動,如果不著急的話可以等到那個時候再去一探究竟。”
沈清辭聽著遲君澤的話趕忙咽下了嘴里的吃食,“那我這幾天應該怎麼拖延時間?這砒霜一旦用上恐怕就要出問題。”
誰都不知道砒霜是不是長公主府的采購,更是不知道是長公主府哪位在用,要是猜錯一個就是滿盤皆輸。
“明日你就讓人發布消息,就說倉庫受潮,最近需要采購的藥材都得往后等等,既然能夠分好幾天不同人來采買,那就代表著事情并不會太快就發生,我們還 有時間。”
“殿下的眼界比我遠,此事還聽殿下的安排。”
“聽我的作甚?這是你攬的瓷器活,和我無關。”
沈清辭一愣,不是遲君澤自己說的會幫著她嗎?
她還以為遲君澤站在了自己這邊,原來只是會單純的幫忙嗎?
“以為我會支持你?你要做的總有自己的道理,就算是我攔著你也會查到底,與其這樣倒不如幫幫你,只是此事我不好過多參與,明面上是你在查,暗地里就去找白清。”
飲下杯中的果酒,正準備再倒一杯的時候卻被人搶下了酒壺,再去看沈清辭的表情,得,又不樂意了。
第40章 本王都沒有這殊榮
與遲君澤分開之后沈清辭就著手去調查長公主府的事情,照例把此事通過書信傳達給了老相爺,龍叔帶來的回話是讓她自己做主。
都沒有人攔著她這做起事來就會容易一點,有遲君澤的暗自相助事情發展的也很順利。
現在他們所能知道的便是砒霜確實都是由長公主府下令采買,與百姓牽線的是長公主身邊的一個丫鬟,白清派了人跟著好些天才模模糊糊的探出了點口風。
說是長公主的父親不知道為何找了一個外室,只是礙于顏面沒好意思說出來,現在東窗事發不得不來尋求長公主的幫助,在母親的慫恿之下竟是想要殺了那個外室。
本有很多殺人的方法,可是不知道是誰給長公主出了這麼個餿主意,在各個醫堂采買砒霜,但凡多個心眼就不會成功。
沈清辭看著手里所查出來的消息,吹燃火折子將其燒毀。
“長公主身后還有別的人在。”
沒有外人在遲君澤就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沈清辭的屋內,現在他們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午時給沈白的圣旨就會到相府,遲君澤在其中做了些手腳,沈白的職位沒有變但是手里頭的實權少了大半,愣是把大皇子的希望給打碎了。
“這不是很好查,現在已經在往里面塞人了,短時間之內也不會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出來。”
看來希望不能寄托在這方面了,只能等著太后圣誕的時候親自去查探一番究竟了。
“圣旨還有一個時辰才會到,以后你在相府里面就不用看沈白的臉色了。”
法子是沈清辭想出來的,也是她親口告訴景光帝的,間接的來說是沈清辭幫了沈白一把,不至于讓他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