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龍叔都懂,唉,沈白的錯誤居然要讓你們兩個小輩來承擔,當真是委屈了你們。”
沈清辭知道龍叔是舍不得看到沈昱寧被困難打敗的樣子,可是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的知道自己要承擔的是什麼。
沒有人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若是有一天沈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必須靠自己撐起一片天。
“龍叔不該心疼我們,爺爺說過沈家兒郎都得有骨氣,沈白做錯的事情就該由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來彌補,算不到委屈的。”
就是可憐了沈昱寧,這麼些年什麼真相都不知道,現在好不容易闔家團圓了還要經歷這麼一場磨難,真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接受。
“昱寧我是看著長大的,他雖然頑劣但到底也是聰慧的,只希望這場鬧劇可以快一點結束,還沈家太平。”
那就要看景光帝什麼時候下詔書了。
時間已經拖得太晚了,遲君澤等得起并不代表大皇子和四皇子那邊也愿意等,沒人愿意等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答案的消息。
估計再這麼下去,四皇子那邊就會派人明里暗里的去催景光帝了。
第29章 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景光帝這幾天都在罷朝,對外稱身體不適,但是一直在秘密傳召大臣來御書房會面,每日都要見上不同的大臣,就是為了知道那日沈清辭說的順應大臣是個什麼意思。
結果見了這麼的大臣,有一大半都是在彈劾遲銘,小部分支持著遲銘,剩下來的都是遲君澤的支持者,就這種順應他還需要去一個一個的問?
今日最后見的是禮部尚書白清,此人如同名字一般,想來說的話比其他大臣要清楚了許多。
“臣白清參見陛下。”
“白卿快快請起,來人,給白卿賜座。”
白清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告知他景光帝為何這幾日都在傳召大臣,這心里也早就做好了回答的準備。
“今日傳召白卿主要還是為了一件事,不知白卿對大皇子私造火器坊如何看待?”
白清假裝思考,“其實陛下不應該在此事上多放心思,私造火器坊乃大罪,就算是大皇子不知情也難逃其罪。”
白清以為景光帝會問他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想到還是最簡單的私造火器坊,在律令上就已經很清楚的說過了,不能因為對方是皇子就要想盡辦法把此事給瞞下來。
“白卿所言甚是,只是...到底是朕的兒子。”
“陛下莫不是忘了,火器坊的主人并不是大皇子,只因為此人在大皇子手下辦事多多少少的牽連到了大皇子,眼下大皇子身上最重的是與沈家庶女那事。”
景光帝皺著眉沉思,白清說的沒有錯,火器坊只是與遲銘有些許的關聯,就是罰也不會罰的徹底,至少還能留個命在。
沈家庶女...
到底是個庶女,做的盡是上不得臺面的事情,還有沈白,明面上把人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結果一點都不管著教養,盡是讓她做出了這般丟人現眼的事來。
“白卿的一席話盡是讓朕撥開云霧見青天,那白卿認為給大皇子定個什麼罪比較好?”
這哪里是白清能夠做主的,問一下只是客氣,就算是真的回答了也不會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教景光帝做事。
“陛下心中想來已經有了決策,白清就是說的再多還不如陛下想的好。”
“哈哈哈,還是白卿通透,聊起天來都舒服了不少。”
比起別的大臣來,白清就不會過多的插手,留了很大的發展空間給他。
“除了此事,其實今日還有另外一事要問問白卿意見,近日朕察覺到自己越發的憔悴,很多事情盡是都做不來了,如今朝中鬧得不可開交,朕想立儲來緩解壓力,只是白卿也知道,立儲不是小事。”
來了,這才是景光帝的目的。
白清跪下,“立儲之事臣哪里會懂,平日里就只會去坊間轉轉,這腦子里都是百姓所言,立儲是大事,臣不敢多言。”
景光帝眼睛一亮,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去民間查探,剛好白清平日里多在百姓之間走動,正好今日一并問了。
“那白卿在百姓口中可聽到了些什麼?”
“這...臣不敢言。”
景光帝著急的很,哪里還管什麼敢不敢言,當場就給白清免了罪,讓他暢所欲言。
“陛下之命臣不敢不從,百姓最近因為火器坊的事情鬧得心神不安,對大皇子的言論也愈加放肆,若是立儲大皇子已然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四皇子近些日子一直為了大皇子之事煩擾民間,不少百姓心里都有了怨恨,還是臣從中加以周旋才平息了此事,若要論民心四皇子還欠缺了些。”
景光帝認為白清所說的都符合兩位皇子的真實情況,更加是相信了白清說的都是真的,他還等著白清繼續說下去,結果說完四皇子之后就沒有下言。
“白卿為何不繼續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