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父皇。”
遲君澤守禮不代表景光帝就要知禮,在景光帝看來事情會發生到這一地步全都是因為遲君澤的原因,因此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現在你滿意了?大臣明里暗里都在夸你是最適合成為太子的人,就差拿刀架在朕的脖子上給你寫詔書了!”
遲君澤覺得很奇怪,景光帝這番話是在怪他促成了這番局面嗎?
“父皇是在說什麼?早在兒臣回朝前四弟就已經謀劃好了這一切,發生的時間兒臣怎麼會知道?”
景光帝全然不信遲君澤的片面之詞,遲君澤也不在乎景光帝的看法。
“所以父皇把兒臣找來只是想說這些?有這功夫倒不如想想怎麼處理這場鬧劇吧。”
遲玨查到了遲銘私下開設火器坊的證據,在掌握了證據后的半個月內又查到了遲銘和相府勾搭的證據,也就是沈怡適私自跑到遲銘面前去自薦枕席。
此證據一拿到手遲玨恨不得立馬就沖到景光帝面前把這些事情敗露出去,可是他有腦子,他專門等到了老相爺不在相府的時候揭舉,為此遲銘要想從中脫身就必須拉一個人出來頂替火器坊的事情。
而這背鍋的人不能是一個小官員,必須是遲銘的心腹、左膀右臂。
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拉相府下水,相府效忠的是皇朝,也就是誰當皇帝相府就應該效忠誰,然沈白越過了景光帝直接選擇了遲銘,這是對天威的蔑視。
“遲君澤,你敢說這里面沒有你的手筆?老四那個膽子怎麼敢把事情往上捅!”
“那父皇可就太不了解四弟了,從一開始兒臣就沒有插手進來,事情發展到現在都是大哥和四弟一手造成的。”
景光帝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他不想立太子,立太子就說明了他身體不行,能力不行,這一拖就拖了好些年,這才造成了現在奪嫡之面。
私自開設火器坊是多大的罪名,就是把遲銘貶為庶民、殺人斬首都不為過,可這不就是要給遲君澤機會了嗎?
這到底是該如何是好!
“父皇若不是成心找兒臣商討的,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有這時間不如去找找老相爺,這才是正事。”
景光帝在想什麼遲君澤都能猜到,老相爺不在京都太多事情都不能尋求幫助,老相爺在朝期間曾作為景光帝的老師教導過剛剛登基的他。
所以現在出了事情景光帝依舊認為有老相爺在能夠幫他想到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全然忘記了老相爺和沈白之間的關系,就算人家父子暗里不合,但是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陷害自己的兒子吧。
“忘了提醒父皇,方才兒臣過來的時候瞧見貴妃娘娘的侍女急匆匆的跑來,兒臣怕驚擾了父皇就讓人給抓起來了。”
遲君澤笑著行禮告退,這貴妃娘娘可真的是受景光帝寵愛,自己的兒子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自己還在被太后與皇后處罰也能想起來去給景光帝通風報信,指望著景光帝來救她?
恐怕景光帝自己都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皇后那邊遲君澤早就在上一次請安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自己的計劃,皇后自然是會站在自己兒子這邊,事情一出她就以徹查后宮為由將貴妃關了起來,后面太后傳懿旨降了貴妃的位份,貴妃這才忍不住來找景光帝求救。
可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的用了。
遲銘這一次不掉層肉也要刮層皮,短時間是不可能翻身的。
接下來,就要想辦法給遲玨一點教訓了,就當是為了給遲聲報仇吧。
遲君澤閑庭信步的走在宮中的每一片土地上,他不喜宮中的一花一草,可就是有人要為了這些奪他性命,這才讓他出手反擊。
關在宮中與在邊疆駐守他寧愿不回來,就算是把之前的計劃都給放棄也不覺得可惜。
臨近宮門口,一位太監裝扮的人從一旁走出,在遲君澤面前停下。
“將軍,老相爺傳來了信。”
遲君澤不管這是什麼地方就將信打開,上面只有二字。
今回。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老相爺一回來沈白就會出面求救,景光帝也會來尋求幫助,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效忠的陛下,到時候要怎麼抉擇還是得看他們二人的選擇了。
是要全身而退還是殘廢著回來,就看今日老相爺的了。
廟里,老相爺讓人收拾好了行李準備返程,臨走前帶著沈清辭去見了住持,求了一支簽,希望可以保佑以后平安順遂。
求完簽剛剛出去沈清辭就被人推了一下,差一點就沒有站穩,像是一個侍女急匆匆的要去找什麼人。
沈清辭回頭去看里面才注意到最里處被人圍了起來,她望向了老相爺,對方點頭同意之后就朝著人群方向走過去。
“這小姑娘這麼年輕,不會就這麼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