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可聽到醫堂的管事介紹沈兄是相府大少爺,怎麼能說是抬高呢?”
遲君澤一臉冷酷的模樣開起玩笑來倒是一點停頓都沒有。
“當時我就救下遲兄時發覺遲兄的衣衫布料都是上乘,想來遲兄的身份也不簡單。”
遲君澤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沈辭幫他包扎的時候他已經暈了過去,當時沈辭就算是觀察到了點什麼,他也不清楚。
“竟是被沈兄察覺了。”
遲君澤拱手敬酒,沈清辭雖忌酒但也假意的抿了一口,這被遲君澤看在了眼里,招來小二要了一壺茶水。
“是在下思慮不周,沈兄身子不適還是不要飲酒為好。”
沈清辭點頭致謝,她正是因為不好拒絕遲君澤這才抿了一口,沒想到他就是察覺出來了。
說來也是,像他這樣在刀口上生活的人要是連這些都觀察不出來,又怎麼會活到現在?
“之前遲兄告予我的不是真名,冒昧的問一下遲兄何時會把真名說出來?”
遲君澤盯著沈清辭看了很久,他不能確定沈清辭到底是不是在騙他,正常人光是聽到他這個姓都會有所覺悟才對。
“其實我的真名沈兄可以回去問一下府中老人,想來會有些收獲。”
“回...這是何意?”
遲君澤仰頭飲盡杯中酒,不欲回答沈清辭。
告訴他又如何,沈白總不會由著他與敵人交友。
第15章 配得上嗎
與遲君澤分開之后沈辭只來得及去醫堂說了一聲就走了,她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遲君澤說府中老人或許知道他的真名,遲屹辰是假的,那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沈清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那急切的心情如同她想拿回自己的身份一般。
回到府中之后甚至是連管家下人行禮她都當沒有看見一樣徑直略過。
一直走到老相爺的院落中才堪堪放慢了腳步,守在門口的龍叔正在假寐,聽到腳步聲才睜開眼睛。
發現是沈清辭之后還有點奇怪,不是不久之前才剛剛出門嗎?
“大少爺怎麼回來了?”
沈清辭還在大喘氣,她深呼吸了兩口才緩慢開口。
“我有一友人,他說他姓遲名屹辰,咱們府中老人或許有可能知道他的真名,不知龍叔可知道此人?”
龍叔皺著眉頭,沈清辭顯然是很想知道答案,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資格說那位的大名。
“連龍叔也不知情嗎?”
龍叔是跟著老相爺很多年的人,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的話,府里還會有誰可能知道?
爺爺嗎?
“此事還是等老相爺醒來了親自與你解釋,你只需知此人不一般。”
知道的!
龍叔是知道的,只是不方便告訴她,但是爺爺會來和她解釋。
只要等爺爺醒來了她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不一般...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常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傷口。”
龍叔本是坐在一旁,聽到沈清辭的話之后猛的站了起來。
“你瞧過他身子了?”
沈清辭呆呆的“恩”了一聲,她還不清楚龍叔這是發生了什麼,就看到他略帶愁色的進入房中,不多久后就出來喊她進去,說是老相爺醒了。
“爺爺不是睡著的嗎?”
“原先是睡著的,現在被我喊醒了。”
“啊?”
沈清辭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龍叔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進屋之后老相爺只是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見到沈清辭的時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嘆了口氣。
“清辭,你且告訴爺爺,你方才說的那人左眉是否有道傷疤?”
“是,只是細看的話才能看到。”
老相爺點點頭,那就是沒錯了。
叫遲屹辰,左眉有傷疤,除了那位還能有誰。
“你怎麼就看到了他的身子呢?”
“當時他身受重傷已經昏了過去,我若是不幫忙包扎極有可能流血過多而亡,清辭不能就這麼看著。”
老相爺點點頭,覺得沈清辭做的也并無錯處。
只是...
“你可知對方是誰?”
沈清辭搖搖頭,若是她知道就不會跑回來問。
“那今日你便記得,遲乃皇姓,遲屹辰這個名字是當今二皇子出征之前用的,出征邊疆前陛下破例賜名,如今的二皇子名君澤。”
竟是皇子嗎?
沈清辭猜想過對方的身份可能很高,但是皇家是一點都不敢去想的。
她居然和皇子稱兄道弟,是誰給她的膽子?
老相爺看到沈清辭愣神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趕忙岔開了話題。
“清辭,你始終都要記得你并不是男子,當時你與他未曾見過就貿然看了他的身子,這要是傳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告誡清白方面的事情,對方還是自己的爺爺,沈清辭一時之間也有些羞。
“當時沒有想的那麼多,再者遲…二皇子并不知曉我是女兒身,想來是不會有大問題的。
”
沈家的齷齪自己知道就好,老相爺就算是清楚也會瞞得死死的,遲君澤那邊不會查到太多的。